第31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7(完)(1 / 2)

皇帝憤怒的瞪著仿佛變了個人的大皇子,火氣上湧:“司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父皇,您不用多說,兒臣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麼多年,您一次次偏心九弟,可曾看到過我?”

司霖眼睛發紅,他不服氣,從小他就比司卿酒這個廢物優秀,太傅也最喜歡他,所有人都稱讚大皇子溫潤如玉。

可他父皇卻從來不會在意,反而還防備他,就怕他傷害司卿酒。

憑什麼?

帝皇失望的看著自己最省心的孩子,他是偏心,他承認。

但他對大皇子並沒虧待,除了沒封王,該有的賞賜一樣不少,甚至很多時候還比小九都好。

就是為了告訴他,他是在意他的。

雖然無法做到和小九一樣,他還是很喜歡他,甚至在給小九的聖旨蓋章後,他還另寫了一份。

是封王的聖旨,劃分了最富饒的區域給他。

可惜,這份聖旨,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朕既往不咎。”帝皇壓下心頭的酸楚,沉聲勸告。

“哈哈哈哈哈”

司霖笑了,笑的分外大聲,在這夜晚,顯得格外滲人。

“父皇,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看重的還是隻有司卿酒,勸我停手,你為何不直接把皇位給我?”

陰狠的瞪向司卿酒:“是不是想要留給他,留給這個你最偏心的兒子,哪怕他是個廢物。”

“我才不是廢物。”司卿酒不爽的反駁,“你自己不行彆拉踩,我會生氣。”

“你生氣又如何?”司霖冷笑,看著司卿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九弟,彆怪皇兄心狠,這一切都是父皇逼的,我也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放屁。”司卿酒開罵:“少給父皇扣帽子,也少挑撥我和父皇之間的關係,還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本該是屬於你的東西,皇位是父皇的,他想給誰才會是誰的,你可以伸手要,要到了就是你的本事,要不到也是你的命。”

他一向信奉想要什麼就去拿去搶去奪,能不能拿下奪走搶到都是自己的本事。

但不要以為天生就該是他的。

自欺欺人從來不是強者該有的姿態。

“另外,我生氣,下場會很可怕。”司卿酒眸子微挑,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司霖嗤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九弟你是天真,還是蠢的無可救藥?你睜大眼睛看看,現在是你們要求著我。”

“哦~”音調上揚,司霖笑的無比開懷:“你是在跟我拖延時間,想等待左將軍來救你是嗎,你以為左將軍會殺了我們,我們的下場會很慘?”

“哈哈哈哈哈”

司霖又笑了,整個人顯露出一絲瘋狂,眼神怨毒:“我勸你們還是彆想了,左將軍不會來的。”

“你做了什麼?”帝皇心一驚。

“我做了什麼?”司霖把玩著手中的長刀,滿臉惡意:“自然是,請他去跟我養的死士和將士待一會。”

說到這,猛地盯像司卿酒:“你以為,就你發現了嗎,本宮也發現了,不過是將計就計,左將軍這會,怕是還在山裡,九弟啊九弟,今天,你就陪父皇一起去吧。”

“司霖,你敢!”帝皇頭次喊大兒子的名字,氣的發抖。

他原本還不那麼慌,有左君這個後手,沒想到,他們也早發現了,甚至不惜利用暴露私兵來牽製左君。

好,好得很。

司卿酒趕緊扶著他坐下,“父皇不著急不著急,小問題小問題,安心安心。”

帝皇歎息一聲,都不知道該罵此時兒子太心大,還是難過,他家小九真是時常麵臨這種危險。

“司霖,你當真要冒天下大不違篡權奪位嗎,你這樣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沒人會承認你。”帝皇再次勸道,他得想法把小九送出去。

司霖手中的長刀一甩,滿目陰鷙:“天下大不違?我算什麼天下大不違,他司卿酒不是早就所有人知造反了嗎,我上位,誰又不覺得這就是傳統呢?”

司卿酒:“...”

好家夥,脫口秀都沒你秀。

造反還成傳統了。

就槽點太多。

帝皇也被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行了,本宮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伸出手,身後一個小太監立刻恭敬遞上聖旨,司霖握住,“父皇,就麻煩你在上麵寫個字,蓋個玉璽吧。”

“父皇,我覺得司霖好像有句話說的蠻對,確實挺一脈相傳一家人的,他也拿聖旨給你蓋哎。”司卿酒眨著黝黑的眸子,麵露感慨。

帝皇:“...”

不想說話了。

司霖狠狠皺眉,看向帝皇的視線充斥著暴怒:“你傳位給他了。”

“那當然,父皇皇位不給我難道給你嗎?”司卿酒翻了個白眼,打開手中的盒子,衝著對麵的人炫耀:“看到沒有,這裡才是真正的聖旨,你的仿品就不要來了。”

“你!”司霖氣的火冒三丈,死死的捏著聖旨,手中的刀狠狠一揮:“給本宮抓住司卿酒,廢了他的嘴。”

“司霖你敢!”帝皇大怒,連忙去拉人,想讓他躲躲。

司卿酒反手就把聖旨盒子塞給自己皇帝爹,從腰間抽出鞭子,臉上的天真瞬間變成冷漠:“司霖,這是你執迷不悟,本宮既然渡不了你,那就隻能,殺了你。”

係統:???

‘講道理,宿主你什麼時候渡過他,你不是一直在刺激他,用毒才貼切吧。’‘渡和毒都是一個讀音,無所謂啦。’司卿酒很光棍的回著,堅持自己的善心。

係統翻了個白眼,狗臉鄙視。

司霖覺得司卿酒就是垂死掙紮,對他的舉動隻有嘲諷:“九弟,你還是彆現你那殘廢的四肢了,乖乖就俘,還能少點痛苦。”

“小九!”帝皇也叫道。

看到衝過來的一群渾身帶著血液的禦林軍,司卿酒手中的鞭子動了。

‘啪’

軟綿綿的鞭子,在他手裡成了最堅硬的鋼絲般,抽打在最先衝上來的侍衛身上。

當即痛的他們慘叫,人也跟著鞭子的力道,朝一邊倒去。

“啊!”

“哎喲。”

很快,地上就躺了好幾個。

司霖臉黑了,目光越發陰暗。

帝皇也愣住了,他蠢兒子不是一麵對武指就撒潑打諢,死也不練嗎?

怎麼這麼厲害?

“給本宮上,死活不論。”司霖聲音發狠。

更多的禦林軍衝了上去。

空曠的大殿,一下子烏泱泱湧進來上百人,齊齊朝著司卿酒殺將過去。

司卿酒每次長鞭一出便橫掃不少,可要保護帝皇,行動卻有些束手束腳,乾脆把鞭子一丟,疾馳上前,抽出最前麵一個禦林軍的刀,手腕一翻,便抹了對方的脖子。

司卿酒速度太快了,往前衝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猩紅的液體,灑落在地上,空氣裡全是鐵鏽味,令人作嘔。

身著米白色華服的人,衣擺飛揚,在一群銅色盔甲裡麵閃現,好似一隻翩躚的蝴蝶,輕盈又利落。

黑色的發絲飛舞,有幾絲落在了臉上,不斷的親吻,像是想給那一抹白添上其他的顏色。

司卿酒幾乎是手起刀落就有人倒下。

漸漸的,他腳下堆滿了屍體,瑩白的臉上也染了紅,衣服更是被妝點成了盛開的紅梅一樣。

殺掉衝上來的最後一人,司卿酒握著的刀柄處,一滴滴鮮紅的血液,緩緩低落到地麵。

在燭火下反射著銀光的刀刃,看起來嗜血又可怖。

那雙藏在刀刃後麵的眼睛,黑的透亮,就像是外麵的夜空,看不到一絲光。

司霖下意識後退兩步,心頭驚懼,麵色發白。

帝皇也是震驚不已,他從不知道小九,這般厲害,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朝堂上一樣,變了個人。

殺伐果斷,強大無匹。

他心裡很欣慰,這樣,他就真的放心了。

即便是日後左君負了他,自己也不擔心小九沒法自保。

很好。

很好。

“你,你怎麼會,怎麼可能?”司霖回過神,失控的大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司卿酒甩了下刀,左手抹掉臉上濺到的鮮血,略微有些淩亂的發絲下,那雙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凜冽低啞:“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該上路了。”

“不。”司霖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他身邊隻剩下兩個禦林軍,連忙故作鎮定的威脅:“司卿酒你彆以為我就這麼來的,整個皇宮已經被本宮控製了,本宮的大部隊就在外麵,隻要我喊一聲,他們都會衝進來。”

“嗬...”司卿酒舔了舔唇,“你喊啊,我看你喊。”

一步一步逼近司霖,就像是在逼近自己的獵物。

司霖有些慌了,再次嗬斥:“我沒跟你開玩笑的,司卿酒。”說完看他還沒有停的意思,朝著外麵大喊:“來人,來人。”

半盞茶過去,沒人來。

一盞茶過去,還是沒有。

司霖麵色大變,整個人麵朝門口:“來人,來人!”

“怎麼,沒人來?我幫你喊。”司卿酒笑的邪氣,眼裡卻一片冰涼:“來人。”

話落,整齊有序的踏步聲,在這夜晚響起。

穿著墨黑色甲胄,手持長刀和長矛訓練有素,一看就殺氣凜然的軍隊,走了進來。

為首的,赫然是司霖口中那個被他的鄭家死士和私兵牽製住的大將軍,左君。

司霖瞳孔猛縮,腳下一軟,整個人踉蹌。

“不,你怎麼會在這,不,不。”

他都安排好了啊,他祖父那邊也都計劃好了,包括他母妃,都控製住了後宮。

可怎麼會出這麼大的變故。

左君他為什麼沒有出城,為什麼沒有進山?

左君看都沒多看他一眼,直接從他旁邊走過。

司卿酒在見到人過來的時候,手中刀一丟,整個人噠噠的跑過去,委屈兮兮的:“將軍,你終於來了,他們好可怕啊,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嚇死我了。”

帝皇:“...”

司霖:“...”

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的一群禦林軍:“...”

係統翻了個白眼,它就知道。

左君接住飛撲過來的人,滿眼心疼,把他臉上的發絲捋到一邊,輕拭他臉上的殘留的血跡,“是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帝皇:“...”

他哪受驚了,受驚的不該是他們嗎?

看著被他一個人滅掉的上百人,帝皇此刻心情都還十分複雜呢。

司霖更是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眼睛充血,明明就是司卿酒心狠手辣,為什麼左君當做看不到!

司卿酒搖頭,乖乖的任由男人動作,“不,剛剛好。”

把雙手舉到他麵前,語氣越發可憐:“就是我的手好痛哦,打人真的太煩了,我那麼溫柔的一個人,被逼的要做這麼凶殘可怕的事情,他們真的太壞了。”

係統:‘...宿主你還可以在茶一點嗎?’

‘茶什麼茶,我這叫撒嬌。’司卿酒哼哼,丟了係統一個白眼。

係統狗臉無語,撒嬌個鬼哦,還撒嬌。

都要茶香四溢了。

左君卻顯然很吃這一套,握著他的手,輕輕的揉著,“日後再有這種情況,叫我,不要自己動手,臟手。”

“好哦。”司卿酒點頭,“我也很怕他們,他們太凶了。”

帝皇:“...”

“桑於,你看看朕是幻聽了嗎?”

桑公公:“...陛下,您先坐,老奴給您倒杯茶。”

帝皇:“...”

那看來是沒有幻聽的。

司霖氣的快要冒煙了,司卿酒,司卿酒,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司卿酒,你...”

“咦,你還在啊。”司卿酒歪頭,看向出聲的人,一臉驚訝,好似不懂你怎麼還沒消失。

司霖咬破了舌頭,“你,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司卿酒滿是不敢置信,隨即又秒變笑臉,眉眼彎彎大方的承認:“是啊,我就是怎麼了,你不知道我專門等著你的嗎?”

“怎麼可能!”司霖不信,他接受不了。

司卿酒吹了吹因為他動作又飄過來的龍須,“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能夠將計就計,又怎能篤定我不能來個計中計呢?”

“從發現你鄭家養了死士我就知道你們絕對會造反,哦不,應該說更早。”司卿酒唇角上揚:“是你讓人慫恿我造反的時候,你就做好了要逼宮的準備。”

“這麼好的把柄你都送上來了,我不去查一查怎麼對得起你的良苦用心?誰知道,拔出蘿卜帶出泥,竟然揪出那麼多心懷鬼胎的。”

“我這個人呢,懶得挨個找上去,就隻好故意透露消息給你們,讓你們自己跳出來找死了,你看,這結果怎麼樣,完不完美。”

司卿酒笑意盈然,在閃爍的燭光中,血衣加身的他,美的驚心動魄,卻又危險凜然。

司霖瘋了,猛烈搖頭:“不,不,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會被發現的。”

司卿酒懶得再理會他,轉向他皇帝爹:“父皇,你說怎麼處理,我這邊建議,要麼幽禁給祖宗守墓,要麼下去陪祖宗,我覺得祖宗一定會高興的,您覺得呢?”

帝皇:“...”

“幽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