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7(完)(2 / 2)

輕歎一聲,這一晚,帝皇像是老了十歲。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兒子會逼宮,讓他錯不及防,差點害的了小九....想到這,帝皇詭異的停下,表情複雜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司霖聽到自己的下場,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從左君進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外麵守著的禦林軍,都是他舅舅的,隻聽從他舅舅和自己的調遣。

既然左君進來了,他們,也隻能是...

對了,母妃。

“父皇父皇,你饒了母妃,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還有祖父,不,是丞相大人,他們都是無辜的,父皇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求求你。”

司霖跪行到帝皇麵前,不住的求饒,滿麵淚水。

帝皇看的很不忍心,卻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去看。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餘地。

司卿酒垂下眼簾,遮住裡麵的情緒。

左君抬了抬手,立刻有士兵上前,把司霖拖走。

淒厲的求饒在這夜色中,格外明晰。

這一晚,顯赫三代百年的鄭家,轟然倒塌,大皇子據說重病,連夜被送走,皇貴妃自縊,丞相府被大火包圍,唯有遠在文縣的鄭勤,還安全著。

可沒過五天,便傳來消息,鄭勤感染了瘟疫,去了。

鄭家,徹底的敗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司卿酒也隻是唏噓了一聲,丞相真的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丞相府那場大火,燒了一晚上,什麼都燒沒了。

可不是他們放的,在他們還沒讓人去的時候,丞相府便起火了。

雖然他早安排的人守在暗處,防止丞相跑路。

卻沒想到,這位也是個狠的,壓根沒想跑,直接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或許,也是知道造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是跑了不一定跑得掉,不想家人再受牢獄之災,便...

“...傳位於九王爺,擇日登基,欽此。”

桑公公尖銳的聲音念完最後一句,合上明黃的聖旨,“眾卿家,領旨吧。”

“臣等謹遵聖旨。”

“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司卿酒坐在金燦燦的龍椅上,抬了抬手。

“謝陛下。”

桑公公:“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工部尚書立刻出列:“陛下,臣有本奏,去往文縣的工部侍郎等人傳信,已經確定好樹種,隻等陛下下令。”

司卿酒:“傳令周邊各方縣府,全力配合。”

“陛下,文縣的疫情目前已經得到控製,但錯過了最好的春耕時候,來年文縣的糧食,怕是不妥啊。”新任戶部尚書接著上奏。

司卿酒:“朕先前得到了一些特彆的食物,錯過最好的春耕也能種植,到時朕會讓人送過去,至於如何安排種植,就交由你們負責。”

他也沒想到,紅薯土豆率先被覆蓋的會是在文縣。

也是剛好了。

紅薯和土豆都是好活的品種,他又是從係統商場買的,更是精品,還不用擔心產量。

等到時候紅薯土豆在文縣豐收了,其他地方也不需要自己去宣傳,他們便會自發開始種植。

“陛下,新一輪的科舉要開始了,您看還是如往年一樣嗎?”吏部尚書出列,問道。

司卿酒想了想,否定:“通知下去,今年的科舉延遲一個月,提早到了的統一安排住所,另告知他們,今年增設一科,民生,讓他們自行思索自行探究,一個月之後,在進行科考。”

科考裡其實有時候會涉及到民生,卻是非常淺顯非常小的那種,涵蓋的範圍也極其狹窄。

他這次不定中心,就給題目,命題作文,範圍之廣,任由執筆之人發揮。

一下朝,九王爺登基,九王爺又頒布了什麼新政策是關於百姓的,還專門為平民找到了產量極高的食物等等消息,不脛而走。

名聲本就享譽京城的司卿酒,再次被誇上了天。

百姓們想的永遠都很簡單,關心的也就更簡單,吃飽穿暖活下去。

誰能讓他們達到,他們就喜愛他。

何況九王爺還是那麼親民的一位帝王,他們就更喜歡了。

半年不到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

感受最深的便是文縣。

文縣全麵重建,漂亮整潔的房屋,緊實的地麵,河道邊迎風搖曳的一株株樹木,鬱鬱蔥蔥,仿佛在象征著他們的新生。

還有那田地裡,各家娘子相公的,拿著一個個個頭不小的紅薯,笑的清朗動人。

如今的文縣,一點看不出是遭遇過洪災又麵臨了瘟疫的地方。

“陛下,真的非常感謝您把如此珍貴的作物運到文縣,上個月大家都已經嘗上了,這個月便開始集體豐收。”

文縣縣令笑的滿臉褶子,他年紀並不大,不過四十剛出頭,可看著卻像是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也帶著花白,可他整個人卻很精神,有一種看到了希望的光。

司卿酒,他們的新皇,就是那束光。

“縣令爺爺,你來啦,阿娘他們都在挖紅薯呢,這個紅薯好好吃哦,給你吃。”

一個小孩子跑過來,歡快的把手中洗的乾淨的紅薯遞給縣令,在發現旁邊還有人的時候,又從兜裡拿出一個。

“漂亮哥哥,這個給你,這個可好吃了,阿娘說是陛下給我們的,陛下真是個好人。”

五六歲的孩子,麵容真摯,笑容乾淨明媚,配上身後豐收的歡語,司卿酒也被感染了,在縣令緊張的視線中,接過紅薯,掰斷,還給小孩一半。

“哥哥吃不了那麼多,我們一人一半。”說著咬了口,笑著點頭:“很好吃,很甜。”

“對,甜的,阿娘說很多貴族都吃不上甜甜的呢,我太喜歡陛下了,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去參加科考,為陛下效力,做一個像陛下和縣令爺爺一樣的好官。”

童言童語最是動人,司卿酒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好,那漂亮哥哥等著你,去玩吧。”

目送孩子走遠,司卿酒也返回了路邊的馬車。

在京城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剛好他父皇毒素也清理完了,他就果斷把政務丟回給了自家父皇,然後拉著左君開始了微服私訪。

這些日子他走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苦難的幸福的,他讓隨行的史官全部記住,自己則是一路走,一路頒布政令或是提出方法,加以改善。

現如今,他登基不過半年,仁政便已響徹全國。

就是朝中原本還不滿的官員,都歇了想讓太上皇再執政的念頭。

誰都無法否認,現在的九王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荒唐胡鬨的九王爺。

他長成了一個愛民如子,認真做事的好君主。

百姓愛戴,官員敬服。

“父皇催我們回宮。”左君給一上馬車就攤在椅子上的司卿酒喂了一塊糕點。

司卿酒懶懶擺手:“不回,他老人家身強體壯,就該多多勞動,免得養廢了。”

左君眼神無奈,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算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

“陛下,你我的親事,該提上日程了。”

吃著糕點的司卿酒眸子嗖的睜開,眨了眨,隨即一轉笑眯眯的:“行呀,等我們回宮之後就辦。”

但什麼時候回宮,嘿嘿,誰知道呢?

左君裝作沒看到他眼裡的狡黠,這小混蛋。

沒關係,他還有其他方法。

於是,當晚,司卿酒的房門被敲響了。

剛脫了外衣,隻著裡衣準備休息的司卿酒,疑惑的打開門,看著外麵的人,挑眉:“將軍大晚上不睡,找我作甚?”

左君揚了揚手中的枕頭,意味深長的道:“臣來自薦枕席。”

???

“天晚了,陛下,臣伺候你歇息。”

“哎哎哎,左君,你放我下來,你,唔...”

昏暗的燭火映照在門窗上,勾勒出兩個修長的影子,搖曳著漂亮的紋路。

*

*

‘宿主,上個世界玩的好嗎?’係統幸災樂禍的問。

後麵宿主一直私訪的時候,某人可沒少折騰,他都不知道被關了好久小黑屋。

更離譜的一次,是它把整個係統論壇的帖子都刷完了,還沒有被放出去。

合理嗎?

好幾萬的帖子啊,它刷完了啊。

統都麻了。

司卿酒翻了個白眼給它,打開自家的門,丟了張清潔符出去,原本就算乾淨的房子,瞬間一塵不染。

‘我離開的這些天,有什麼事嗎?’

他這次在古代待到壽終正寢,距離現實還是隻過去了一周多。

係統:‘你之前給萬部長的那些古董,被來訪的使團參觀說是假貨,說你們虛構朝代,這事鬨得還挺大,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都在指責你們,說你們好麵子都不顧及真假,丟人,還丟到外國友人身上去了,現在都還好多人坐在博物館門口,拉著橫幅抵製那些古董,讓官方出來道歉。’

司卿酒笑了,表情很冷:“有些人真是跪久了,就不知道怎麼站起來了。”

‘確實,挺搞笑的,明明宿主你國家就是沒你之前,都已經是一流大國,完全不懼那些什麼外國了,咋還有那麼多人發奇怪的言論呢?’

係統表示它真的不懂,不是都說慕強慕強,那自己國家都很強了,為何不慕?

人可真複雜。

司卿酒換了身衣服,水都沒喝一口,又出了門。

‘對了,那群訪團怎麼還沒走?’這算算時間,都一個多月了吧。

不是隻來交流交流,交流什麼需要這麼久?

係統搖晃著尾巴:‘這個好像是原定在到達後的第三天就開始為期半個月的交流,隻是還沒開始,對方那邊就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兩個,就延後了。’

‘等到他們康複,你們這邊的又有人生病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他們表示自己大度,願意等,所以就一直到現在了。’

司卿酒皺眉,有這麼巧合?

一到交流,就開始有人出問題,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拖延時間。

坐上去博物館的車,司卿酒給萬部長發了消息,問那位還在生病的成員在哪,準備等會去完博物館,就轉道過去看看。

“小夥子,你也是去抗議的?我勸你啊,還是不要這般莽撞,我們要相信國家。”開車的師傅一邊看路一邊開口說道,帶著規勸。

司卿酒笑笑:“師傅你誤會了,我是去看古董的。”

師傅:“不是就好,現在博物館門口啊,很多人,外麵車流也擠,其實最好還是不要去。”

“沒事,我不怕擠。”司卿酒看向窗外,這會已經到博物館前麵的一條街了,車速明顯變慢。

再往前,司卿酒就聽到了很嘈雜的聲音,車子也多到不注意就會擦一下的程度。

“小夥子,我就在這給你放下,前麵沒法下車了。”

“好的,謝謝師傅。”司卿酒付了錢,打開車門。

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的博物館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有拿著攝像機拍照的,有握著話筒對著鏡頭說話的,有舉著自拍杆直播的,還有拿著喇叭大喊的。

保安不斷阻擋人群,旁邊駛來兩輛警車。

這時博物館裡也出來了幾人,為首的老者,麵色憂心愁苦,和善的勸著那些人,可卻沒人買賬。

反而看到他們後越發的往前擠,嘴裡是聲聲質問。

“海院長這事你們怎麼還不解決。”

“海院長,你們知道收進來的那些東西是假的嗎?”

“海院長你們是故意的嗎?以為外國友人不認識想騙他們。”

“莫教授,那些是你鑒定的嗎?”

“你們什麼時候跟大眾道歉。”

“這是誰授意的,那些假貨是你們自己找來的嗎?”

海院長和莫教授頭疼欲裂,極力的解釋。

“各位,我們已經說了,那都是真的。”

“沒錯,它們確實是真的,我們並沒有期滿大眾。”

“不可能,人家國外專家都確認了,根本沒有這個朝代。”

“就是,我們也查過曆史了,完全不存在,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海院長,你是否隻是為了名氣,才故意的?”

“海院長你們是不是堅決不認錯了?”

“莫教授你是不是收錢鑒定了?”

“海院長,莫教授,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來回答。”

清朗的男聲,突然穿透人群而來,在這嘈雜的氛圍中,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激動的一群人紛紛看去,身著淺七彩色襯衫的年輕男子,雙手插兜,站在那。

他模樣精致,細碎的劉海搭在額頭上,落下一點點陰影,一雙像是水洗過的星眸,靜靜的望著他們,空氣都好似寧靜了。

“你是誰?”

司卿酒:“那批古董的捐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