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25(1 / 2)

然後他就這麼抱著聞了半個小時,看他好像還沒夠的樣子,裴君澤不再容忍了:“可以了,放開。”

司謙隻聽他的聲音和語氣就知道裴君澤是認真的,立馬乖乖地放開了:“哦,知道了。”

等他放開以後,裴君澤又主動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語氣溫和:“看來年後你得跟我一起去見心理醫生了。”

司謙從來不對裴君澤的決定做什麼反駁,通通無腦同意,包括這一次也一樣:“好啊好啊。”

*

又過了一會兒L。

“說吧。”裴君澤拿餘光暼了一眼司謙,“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

司謙看起來已經好一些了,沒有在電梯那會兒L的垂頭喪氣:“每年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唄…”

既然說來說去都是那些,為什麼這次會生氣呢。裴君澤猜測,大抵可能這次是和他有關?這樣一來的話,司謙的反應就說得通了。

在他們那些大家族眼裡,自己的家世背景的確不怎麼被看得上眼。更彆說司謙之前還在他身後巴巴地追,有點自降身價的意思。

裴君澤沉默地抿了抿唇,手臂一伸,將一旁的人拉進臂彎,一言不發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將腦袋埋在裴君澤肩膀的司謙隻覺得瞬間心情好了許多,鼻端都是令人安心的氣味,愜意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其實早就在見到裴君澤的那一刻,他內心的那些煩躁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尤其是看到裴君澤擔心的眼神,心情更是愉悅至極。

司謙:“君澤…”

裴君澤:“嗯?”

司謙:“你真好。”

裴君澤:“………”

一道歎氣聲在司謙頭頂響起,他聽到裴君澤的聲音裡帶著無奈:“如果其他人這樣,我一定覺得是在反諷,是你的話,我就不會了…”

“是我就怎麼樣?”司謙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看裴君澤沒什麼反應,又伸長脖子過去親了親。

“你太蠢了。”裴君澤下巴處癢癢的,他單手按住了想要再來討要親親的司謙,“我有時候都想撬開你腦子,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

司謙撥不開裴君澤的手,乾脆又開始一下一下親他的手背和手指:“嗯…不用撬開,我來告訴你,裡麵裝的都是你啊…”

“你………算了。”

裴君澤那會兒L是真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眯起來,本就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更是勾魂攝魄。

司謙感覺心跳又加快了幾拍,他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沫,又想湊過去吻他:“君澤…”

裴君澤耷拉下眼皮,看了看明顯有點有著意亂神迷的伴侶,又抬頭看了看一旁鐘表上的時間。

鑒於司謙為了給他驚喜所以謊報回家時間的原因,那時也才四點過,離晚飯時間還有好一會兒L。

一個小時應該能解決吧?

然後洗澡,

再躺一會兒L休息一下,司謙估計會磨磨蹭蹭,那時間就算充裕一點好了,算兩個小時吧,到時候也不過六點多,吃晚飯也不晚。

心思一轉,裴君澤做出了決定,沒再推開司謙,低下頭回應他的吻。

兩人極為默契邊親吻邊為彼此解扣,同時憑著感覺朝著臥室的方向去…進臥室門時,司謙被親得暈暈乎乎差一點就撞到門框,還是裴君澤及時抬手轉了一個方向。

“小心點…”

裴君澤就這麼說了三個字而已,本來就暈暈乎乎,看著不太清醒的司謙仿佛被注入了一支強效興奮劑,攀著裴君澤的肩膀更加緊了不說,連親吻的力道也比之前激.烈了不少。

下一秒,裴君澤被情緒高漲的司謙壓住了,他唇角淺淺笑著,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頗有些縱容的感覺。

差不多過了一會兒L,裴君澤伸長了手去購一旁的抽屜,從裡麵摸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個小方塊樣式的東西。

*

某種意義上,

裴君澤和司謙還是挺般配的。

首先,裴君澤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並不擅長低頭和服軟,假如他的伴侶同樣也強勢,那麼就會出現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情況,兩敗俱傷都是很有可能出現的。

例如上輩子的司謙就是這樣,他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想強行把裴君澤綁在身邊,一定要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似留住了他的人,實際上什麼也沒留住,反而得到了仇恨。

裴君澤吃軟不吃硬,一旦司謙軟和下來,矛盾也少了一些。

重生不僅是讓裴君澤能夠重新換一個角度審視兩個人的關係,對於司謙來說,其實也是一樣的。

他經過上輩子的失敗,總結吸取了其中的教訓,因此他這次並沒有乾涉裴君澤的任何決定,想創業就讓他創,想做什麼都給他足夠的自由…

這樣下來,君澤不僅沒有因羽翼漸豐而離開他,反而和他的關係愈發和緩起來,達成了他不敢想的結局。

司謙睜開眼,剛好和裴君澤對視上,那一瞬間,他眼眶又酸澀了。他終於…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麵,無比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司謙有個秘密沒有告訴裴君澤,他知道那不是一個夢,也知道那其實就是兩個人真實經曆過的上輩子,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君澤…”

“嗯?”

“我好愛你…好喜歡你…”

那一刻,司謙和裴君澤的距離前所未有的接近,兩人緊緊相擁,兩顆鮮活的心臟隔著一層皮肉跳動,有那麼一瞬間,心率達到了統一。

司謙也聽到了裴君澤的回應。

那個容貌俊美至極的男人低下頭親在他的眼角,輕輕的將那裡的幾滴眼淚舔走,並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嗯,我也愛你。”

*

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整整三天,兩個人硬是一步房門都沒踏出過,開始還有閒心自己起來做做飯,後麵兩天幾乎都是叫人送現成的。

中間來送飯的助理是一個有點臉生的麵孔,在把袋子遞給裴君澤以後,立馬走了,一眼都不敢多看。

也不為什麼,主要還是因為從門縫處看到了裡麵的司總。小助理生怕自己今天多看一眼,明天就因為左腳先進入大門被開除。

不過雖說不看,但難免還是掃了一眼。小助理以前總在其他同事口中聽說自家老板迷上了一個大學生,特彆好看,說什麼惹誰都不能惹他。

之前聽說過,也看過一些同事偷拍的照片,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真人,那位裴先生長得真好看啊…

他出來拿食物之前,可能是剛洗完澡,渾身一股清香的沐浴露味兒L。身上套的外套倒是嚴實,隻是露出來的脖頸處都是一片片吻痕,尤其……尤其是喉結的位置。

也怨不得司總迷啊,是真好看啊。個子很高,差不多得有一米八幾,長得又那樣好看…聲音也好聽…

小助理嘖嘖了兩聲,離開了。

*

初二和初三也都是他送的,在送完初三中午的飯後,從清水苑出來後的小助理看了看手裡多的一個紅包。

嗯,是那位裴先生給的,還對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辛苦了。

那位先生外表看著挺冷漠的,似乎非常不敢接近,沒想到還真是位溫柔的人啊。

小助理之所以過年沒休假,依舊隨時待命,不就為了想多掙點錢嘛。同樣是給紅包,司總也給過,但感覺不同,可能是眼神?

“今天晚上的飯就不用你送了…嗯,給你放三天的帶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吧…”

那位裴先生如此說著,那樣自然的語氣和坦然的態度,就仿佛小助理本來就是他的員工一樣…

而一旁的司總也沒開口反駁,顯然是同意的,甚至是在等著裴君澤說完話後,這才對著小助理開口:“嗯,我等下給你主管打電話。”

在樓下站了許久,小助理耳邊似乎都還回響著剛才關門時聽到的聲音,是那位裴先生在說話。

“快點,彆磨蹭了。”他似乎是在對司總說話,“今天我得去另一個店裡看一下,你自己在家嗎?嗯?”

最後那一聲嗯從鼻腔發出,哪怕沒有看到表情,單單隻是聽著聲音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無限柔情。

真是好溫柔的語調啊。

*

——是啊,好溫柔啊。

沉溺在溫柔鄉裡的司謙同樣也這樣想著,他托著腮幫子看著裴君澤,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上輩子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自己身邊的下屬都能那麼輕而易舉地被裴君澤策反。

司謙從小出身大家族,身邊一直都是好幾個人伺候的那種,他是天生的資本家,對待下麵那些員工其實就像看工具一樣,不關心員工如何,隻要他們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就行。

如果不是君澤對他說,司謙壓根不會注意到那位小助理什麼情況,他怎麼樣,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但裴君澤

不是這樣的,他倒是會經常看到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細枝末節,且他這份寬容也不是無限量供應的,也會有一定的前提,有時也不那麼和藹。

這聽上去很矛盾,但真正把這種特質放在裴君澤身上時,又很和諧。

司謙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裴君澤身上,他正背對著他換衣服,後腰處的那個腰窩清晰可見…

“西岸線那邊的項目是不是下文件了?你還不忙起來,還在這兒L躺著?”裴君澤頗有點無奈的感覺,穿好上衣後,走到床邊,“快起來…”

司謙真不想動啊,如果可以,他真想每分每秒都和裴君澤膩在一起。

不過提到西岸線的項目,他想起來了,這個就是當初君澤說要他能競拍就競拍的項目,他也的確聽話了。

誰知道呢,當時那麼不被看好的一塊地方,年後下來了一個文件,突然成一塊人人爭搶的肥肉了?

想起能撈到這麼一塊肉,還是托的裴君澤的福,他立馬就起來了。

其實按照司謙以前的辦事習慣,這種事,他會交給底下的人處理,但沒辦法,這次裴君澤說要他去。

他一直都無法拒絕裴君澤,

無論什麼事。

“不是說一定讓你去做什麼,哪怕你隻是短暫的去露一下麵,這個是一個態度問題,明白嗎?”

*

看司謙的表情,裴君澤就知道他壓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之所以答應他,也隻是因為聽他的話而已。

這和司謙的性格以及家庭教育有關,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外,在司謙的眼裡,都是不需要正眼看的存在。

既然連正眼都不需要看,那他們的感受和他有什麼關係嗎?裴君澤甚至能夠揣摩出司謙的內心想法。

嗯,這麼看來,自己對司謙來說,的確是很特殊的存在了,他對他的迷戀濃厚到了一定程度,幾乎把裴君澤的感受放在他自己之前。

這種濃烈的感情,對過往的裴君澤來說,可能是一種負擔,但對現在的裴君澤卻很受用。

“好了。”收拾好的司謙從身後抱住裴君澤,黏黏糊糊得很,“君澤,真想就這麼一直抱著你啊…”

裴君澤平靜的開口:“3……”

數字2都還沒說出口,司謙已經火速放開了,理了理領帶,然後就走在前麵去開口:“我們出門吧…”

*

裴君澤的第二家店開在西岸線,當時不少人覺得鶴城以後的重心發展不在這邊,好多低價拋售的。

因此他隻花一間店麵的錢在黃金地段撿漏了三間,在手續辦完後,直接讓工人打通,三間店麵合成一間。

前麵裝修時他雖然並沒有在場,不過依舊還是會時不時遠程問一下進度,大抵也因為沒有人看著催促的關係,進度的確慢多了。

裴君澤到的時候,工人們已經放年假了,都不在店裡,店門的鑰匙還是裴君澤在隔壁店主那裡拿的。

他知道進度慢,但進屋後,他才發現進度比他想的

還要慢,水電都才安裝到一半…這麼一看,他愈發佩服起孟立來。

不過他也不怎麼著急,西岸線這邊從下文件開始到真正繁榮起來,怎麼也得明天後年的樣子了。

剛拍完照,裴君澤的電話響了。

這次不是司謙打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說他現在已經到了約定的地方了,怎麼沒看到他。

裴君澤接著電話,往外走了幾步。果然看到樓下一個似乎等人的中年男人:“我在你後麵。”

*

他這次過來除了想看看店麵的進度外,也是為了出手幾間之前撿漏的店麵。低價入,高價出,賺一點中間的差價罷了。再者說,裴君澤給價可比彆的漫天要價的實惠多了。

要知道文件下來以後,這邊的價格都炒瘋了,裴君澤當然得在這時候套一點現金出來…

兩方見麵交談很友好,交易也非常順利,查看店麵和證件,最訂合同,繳納稅款,辦過戶手續。

在看著錢款到賬後,裴君澤心情非常好,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那輪太陽,非常有興趣地在西岸線這邊散步起來了。

西岸線的商鋪邊有一條長長的內河道,如果沿著這條河一直走幾乎能逛遍鶴城的西岸區。

在以後,河道邊和橋上都會有各種小攤販,不過現在嘛。因為常年沒人清理打掃,水都是渾濁的,裴君澤還看到幾個塑料袋漂浮過去了。

再等等吧,這些問題,應該能在兩個月之類清理乾淨的。

文件下來的事,對居住在這邊的普通居民來說,還沒那麼快知道的,他們依舊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裴君澤看到兩個小學生模樣的小孩拿著鞭炮互相追逐地跑過,身後是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跟著。男人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盒,女人嘴裡喊著慢點跑慢點跑,彆摔倒了。

那天是大年初三,正是串門走親戚的時候,那家人應該也是吧?

裴君澤能明顯看出來大人和小孩都穿著新衣服,女人化著妝,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男人也刮了胡子,皮鞋鋥亮,走路時都帶著風。

*

走親戚這麼高興嗎?

這是裴君澤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沒什麼親戚可走的,就算有一位舅舅,就算鶴城的西岸區到舅舅那邊的鎮子是最近的一條路,他也不想去打擾人家的生活。

畢竟對方是真不想認他啊,不然上輩子那麼多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出現了,就是他們一家始終沒動靜。

他應該是恨自己的吧?

也是,站在舅舅的角度,裴君澤身上流著另一個罪犯的血,他的存在不僅不會喚起他什麼親情,反而是一種明晃晃的提醒和證據。

裴君澤能理解,他真的能理解,隻是稍微有一點點…一點點難過而已。他在河岸邊吹了會兒L風,中間收到司謙發來的消息。

最開始的一條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