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26(1 / 2)

上輩子被求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裴君澤已經忘記了,可能是厭惡,可能是排斥,但那會子,他心裡並沒有。

他有的隻有忐忑…緊張。

在裴君澤的認知裡,結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意味著他要和另外一個人組建家庭,家庭啊…

他從小心非常向往能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但另一方麵由於一些原因他並沒有得到。他擔心自己會搞砸一切,才會買了戒指卻一直沒拿出來…

裴君澤把這個想法和司謙說了。

後者沉默了一下,依舊還是非常固執地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動作,將那個絲絨盒子裡一個對戒塞進他手裡。

裴君澤低頭看了一下,不得不說,他們倒是非常有默契,就連戒指都是買的同一款,上輩子也是這款…

“沒事的,君澤,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我這個就算求婚戒指吧…”司謙說著頓了頓,“我可以用時間告訴你,我們是最合適的…你也不用把結婚想得多麼複雜,那些事都可以由我來處理…”

裴君澤:“……………”

“雖然我也見過許多失敗的婚姻,但我還是覺得我們會幸福的。”司謙挑了挑眉,“真的……我不認為我會和那些傻逼一樣,婚後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和伴侶吵架…消磨彼此的感情,那太蠢了,有那些時間,我還不如親親你…”

裴君澤緊繃的唇放鬆下來,是啊,他們和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吧。起碼他們是真的失去了對方一次,也正因如此,才會格外珍惜?

*

司謙當時很爽快地把自己的戒指定為了求婚戒指,在被裴君澤問為什麼時候,他依舊是很坦誠的說:“因為我以後想戴你買的…”

——不都是一樣的款嗎?

這句話裴君澤隻是在心裡這樣說,並沒有問出來。哪怕沒有說出來,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一樣的,起碼對於司謙來說,這兩者之間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裴君澤給他買的,裴君澤送他的,無論什麼,隻要加上這個前綴,他都會當寶貝一樣好好妥善收著的。

也因為這樣,裴君澤才想著更慎重一點把那枚戒指送出去。他知道司謙其實很喜歡折騰的,所以這次他不想像上輩子那樣…那樣…

*

不能再想了。

裴君澤闔了闔眼,也學著司謙剛才的樣子倒在了沙灘上,真愜意啊,伸手做出一副想抓天上星星的動作。

司謙也跟著有樣學樣地倒下,不過他沒躺在沙灘上,他把臉頰緊緊貼在裴君澤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那一刻裴君澤突然有種衝動,他冷不丁地問司謙:“你現在,此時此刻,最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麼?”

無論那個時候司謙說什麼,裴君澤都會答應,但司謙思考了一會兒:“那你…能再叫我一聲司謙哥嗎?”

裴君澤:“…………”

司謙看裴君澤的表情凝

固,立馬退而求其次:“要不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主動親我一下也行。”

裴君澤輕輕歎氣,湊過去吻在他唇上,動作鄭重,同時小聲地開口:“司謙……哥。”

司謙:“誒!!!”

*

在三亞待了幾天後,兩人又輾轉去了阿爾卑斯山看雪。記得在還沒放假的時候,那會兒裴君澤和司謙沙發裡,就說來這兒,一轉眼還真來了。

兩個人穿著厚厚的滑雪裝置在一望無際的白茫茫滑雪場裡滑行,你追我趕,從上空看就像兩隻小螞蟻。

裴君澤中途累了,體力有些不支,半撐著膝蓋休息,司謙也慢慢停到他身邊,看起來也累得不行。

“去旁邊休息一下吧。”

裴君澤提議。

“好。”

司謙欣然應允。

*

司謙的電話就是那會兒響的,他剛才一直追在裴君澤身後,因為自作主張想教他,想在他麵前表現,體力耗費得比裴君澤多一些。

他朝裴君澤撒嬌:“幫我拿一下手機嘛,君澤。”

裴君澤沉默地把手機從一旁的背包裡摸出來,在看到屏幕上跳動著程瑛兩個字後,他挑了挑眉。

是司謙的母親,在按下接聽鍵之前,裴君澤還特意給司謙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字這才遞到他耳邊。

一接聽就是程女士一貫的口吻:“你現在在哪?”

司謙:“…什麼事?”

程瑛:“你把岑家那個小子給打了?為什麼?你又在發什麼癲?”

岑家那個小子?是岑漸南嗎?拿著手機的裴君澤怔了怔,司謙打他?什麼時候的事兒。

是上次宴會那次嗎?他當時故意給司謙看那張名片,不是想他們打起來。他隻是想讓司謙提防一下岑漸南。

沒想到他當時會那麼生氣,雖然那會兒並沒有詢問被打得怎麼樣,但想著可能也就一點小磕小碰吧?

再者說,前幾天見麵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好胳膊好腿,怎麼到了程女士口中就成了床都下不來了。

總不能是前幾天的事兒吧,司謙不是一直都和他待著的嗎?裴君澤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這個節點。

而一旁的司謙聽到那個名字,皺了皺眉,他把手套脫下,自己從裴君澤手中接過了手機,語氣沒了剛才了懶洋洋,咬牙切齒道:“他該打!”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你還是這麼任性。”

*

隔著電話,裴君澤當然看不清對麵程女士說這話時的臉色,但能聽到女聲裡充滿了濃烈的失望,一轉臉也能看到司謙一瞬間垮下的嘴角,

他看起來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以為你分出去後能稍微成長點,可你還是那樣。我以為你喜歡上那個大學生,被拒絕後受受挫就能夠成熟點,但你還是這樣…”

聽筒裡程女士頓了頓,又換了一副冷嘲熱諷的口氣,“司謙…你現在是又死乞白賴地把人帶出

國了?你不會給人家的人身自由都限製了吧?”

司謙還沒開口,一旁的裴君澤用平靜的語氣突然開口:“對了,我們等會兒去哪吃飯?你定好了嗎?”

司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裴君澤是在和他說話,立刻回答:“訂好了,昨天就訂好了,休息會兒就可以直接去…”

等回答完裴君澤的問題,司謙也沒了想繼續通話的意思:“嗯,先不跟你說了,我等會兒要去吃飯了。”

司謙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跟著語速很快地解釋:“岑漸南那事,你自己去問問他,問他做了什麼?是他先犯賤的,彆以為他這麼些年背著我搞的小動作,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嗯,反正你也不會相信我。就這樣,掛了。”司謙收好手機,表情又轉瞬愉悅起來,他挽著裴君澤的胳膊:“君澤,等下吃完晚飯,我們去坐纜車怎麼樣?”

裴君澤:“好。”

司謙依舊還是那副愉悅的表情,解答了剛才裴君澤心裡的疑問:“哦,我出國之前找人把他打了一頓。”

裴君澤:“………”

仔細回憶好像是記得他出發前一晚,他好像的確有出門打了一個電話,回來以後心情特彆好的樣子。

司謙:“沒什麼,我有分寸。不會太嚴重的,算是給他一個警告吧。”

裴君澤:“萬一出事呢?”

司謙並不在意:“出事就出事,我找的那幾個人說了,萬一出事,我隻要給他們父母和家人足夠的錢,他們是願意付出一點時間的。”

裴君澤:“這不是買凶嗎?”

司謙:“怎麼會呢,我又不認識他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至於他們和岑漸南,那是他們之間的一點小問題,一點小矛盾,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裴君澤:“…………”

司謙的口氣非常的自然,甚至還帶一點點小得意:“我還專門留了一點視頻和把柄,以備不時之需,他投鼠忌器,以後肯定不會再來煩你了,你放心。”

裴君澤:“…………”

很明顯,司謙並不蠢,他足夠有手腕,足夠冷血,隻是他從來不把這份心思用在裴君澤身上而已。

大抵是因為裴君澤的沉默,之前還很自信的司謙又開始支支吾吾地解釋,“君澤,哎,我…當時就太生氣了,晚上越想越睡不著,我平時真的不是這樣的…”

裴君澤:“…………”

有點想笑,裴君澤知道的,知道其實司謙平時就是這樣的,我行我素,暴躁任性,狂妄自大,像個神經病。

他在他們那個圈子裡的名聲並不好,不少人都討厭他。具體討厭到什麼程度呢,討厭到在他被裴君澤蠶食後,其他人的反應是:拍手叫好!

在知道司謙死亡消息那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半夜起來高興到開酒慶祝,笑得合不攏嘴,謝天謝地,那個神經病可算死了。

司謙可能的確不符合傳統意義裡受害者的形象,對員工壓榨,對朋

友對家人都不怎麼樣,除了裴君澤,他隻有對裴君澤是實實在在的真心。

作為既得利益者,裴君澤也不能算什麼是大好人,他也有很多陰暗的小心思,他沒有立場去指責他。

“君澤……”司謙看了看裴君澤的臉色,生怕他覺得自己性格不好,想解釋什麼,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

裴君澤瞥了他一眼,主動拿起包,往外走去:“好了,出來玩,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

他們當時在法國的夏霞尼。

那地方正位於阿爾卑斯山的心臟地帶,也剛好在法國、意大利和瑞士的三國交界處。這裡以絕美壯觀的山脈聞名,每年冬季也會成為滑雪勝地。

夏慕尼的小鎮建築極具當地特色,幾乎隨手一拍就是很美的背景,身處其中的時候很容易忘卻所有煩惱。

情人節那天是正月十二。

那天兩人什麼也沒做,彼此非常默契什麼都沒提,隻是手牽著手慢慢悠悠地漫步於異國他鄉的小鎮中。

夜晚,司謙把他抱得特彆緊,到裴君澤都有些喘不過來氣的程度。他像個即將要溺亡的落水者緊緊地抱著裴君澤,宛如抱著唯一的救命浮木。

“君澤…”

“恩。”

“君澤…”

“恩。”

“君澤…”

“我在。”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男人緊緊相擁,密不可分到宛如一對連體嬰,世上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這裡是最後一站。

*

兩人從正月初四,早上出發,正月十四號下午回國,兩個人一共在外麵玩了整整十天的時間。

其實並沒有玩多久,可等到再次抵達國內,裴君澤難免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鶴城依舊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變化,和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就是回來那天還下了雨,不過也不算大。

裴君澤回清水苑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結結實實地睡了半天,一覺醒來後整個房間都是黑的,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身旁的溫熱的體溫。

“君澤,你醒了?”

“嗯。”

在並未開燈的房間裡,裴君澤半眯著眼睛靠著感覺把身旁的人用力摟了摟,嗓音是還帶著倦意的沙啞:“你什麼時候醒的?”

司謙:“比你早一點點…”

裴君澤:“哦。”

回國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按照鶴城的習俗,裴君澤白天特意買了餃子皮,自己在家包了餃子。

於是等司謙回來以後,看到的就是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以及一位唇角含著淺笑的愛人。

太!幸福了!

*

各地大學因為當地氣候的關係,收假日期都不一樣,有的早一些,有的晚一些,鶴大的收假日期是在元宵節的第四天,也就是正月二十收假。

在收假前,裴君澤抽空去考了一個駕照,順便又去店裡看了看,

沒什麼彆的事,生意非常好。

孟立笑容滿臉的出來接他,和他一一說著店裡最近的事。其實裴君澤也不用過來特意看,單單隻是看每個月的入賬就知道生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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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因為前期口碑已經打出來了,再加上裴君澤手裡的流動資金也足夠了,他心裡琢磨著也可以開第二家和第三家分店了。

當然,店也不是說開就能立刻開起來的,從選擇合適的地址到定下位置,再到找人裝修店麵,到采辦以及人員配齊,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的。

好的是,裴君澤已經有了第一家店麵的經驗,後麵兩家能少走一點彎路。他預計是在五月之前開業。

在開業之前,他希望孟立多培養一下現在店裡比較聰明的員工,到時候就可以調一些到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