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紈絝攻重生以後3(2 / 2)

一道很陌生聲音,大抵是鬱川身邊的什麼人,說是宮裡來了一道緊急口諭,讓鬱川現在即刻進宮麵聖。

晏無憂半眯著眼睛,看似裝醉,實則在打量鬱川的臉色。嗯…身著喜服的新郎官似乎對此一點也不意外,隻是略帶遺憾的看著晏無憂:

“怕是要讓夫人今夜獨守空房了。”

晏無憂:“…………”

*

於是…新婚之夜,

新郎官就這麼被叫走了。

而身為被丟下的新娘子,晏無憂前一瞬還作出一副蹙眉擔憂狀,後一瞬立刻收回所有表情,用他原本的聲音低低罵了一句。

“可算走了…”

*

鬱川走後,晏無憂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沒那麼提心吊膽了。

他坐在銅鏡前,將頂了一整天的各種沉重的珠釵、步遙、耳墜等叮叮當當的東西一一拆下來。

拆下後,緊繃的頭皮放鬆下來,他這才完全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搖頭晃頭的給自己揉揉酸痛的後頸,錘錘僵硬的肩。

“啊…可算活過來了,這些東西可真不是人戴的,姐姐們平時都是怎麼習慣的啊…”

[那個,是叫係統是吧?]

晏無憂閉著眼睛按照之前在腦海裡聽到的那樣,主動和那個懷疑的聲音攀談了起來。

其實初次聽見自己腦袋裡有聲音時,他第一反應是自己遇到什麼精怪,再三問了好幾遍,他不會吸自己的血,不會占自己的身,不會對家人有什麼傷害後才緩緩放下心。

【鬱川知道我是我嗎?不對,我的意思是鬱川知道嫁過來的人是我嗎?】晏無憂在心裡默念著,【

係統大人,這對我很重要…】

哪怕係統解釋了自己並不是什麼精怪ˇ[]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晏無憂似乎還是是把係統當成了彆的什麼仙家,還在心裡許諾一定給它立一個牌位,日日用香火供奉著。

【您有那樣起死回生的大神通,想必這點小事對您來說也不算什麼吧,您就幫幫我吧,改明兒我一定給您立個位兒…】

【抱歉,本係統無法查詢。】

聽到這個回答後,晏無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聲音陡然降了下來,【那要你何用?!】

係統:【…………】

*

那會兒的晏無憂本來也不想睡覺的,想著也隻是隨便靠著床頭休息一下,等鬱川回來了,他再起來就是了。

但可能因為白天太緊張的緣故,也可能因為那個係統口中的勞什子重生後遺症,他腦袋一直隱隱約約的疼,最後居然沉沉睡過去了。

晏無憂那一覺睡得非常的熟,不知道鬱川究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被子是什麼時候蓋的,更不知道臉上的脂粉是什麼時候卸下,又是誰給他卸的…

他隻知道自己再醒來時,外頭已經大亮了。一旁伺候的丫鬟正是陪嫁過來的秋雨,她是一姐姐的人,也算知道這次的替嫁內情。

見他醒了,她壓著嗓子叫了一聲三公子。

晏無憂:“鬱川呢?”

秋雨:“昨夜鬱將軍回來太晚了,說是不好打擾您,於是一個人睡在偏房的,離開前還特意吩咐奴婢好生照顧您。”

晏無憂:“那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臉上的粉也是你洗的?”

秋雨點點頭。

晏無憂這才鬆了口氣,他那時已經褪去那些脂粉,露出了他本來的麵容。雖然俊俏,但堅挺的鼻梁和輪廓還是一眼就能他的性彆。

晏無憂:“他昨夜幾時回的?”

秋雨:“約莫接近醜時。”

看來,他回來的還挺晚的,也不知道叫被去商量了什麼事。總不至於現在就已經在盤算抄家了吧?思及此處,晏無憂後背陡然一涼。

難道……被發現了?

反正秋雨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晏無憂言語之間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打算,直接問了出來:“你覺得他看出來了嗎?”

秋雨啊了一聲,很快也反應過來晏無憂問到是什麼,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感覺…沒有吧?”

她又仔細的講述了昨夜發生的事,因為心裡知曉喜房內的人不是自家一小姐而是三公子,故而秋雨一直戰戰兢兢,幾次借故想敲門都被門口的幾個大兵擋了下來。

她怎麼也睡不著,生怕三公子漏了餡。不過也還好,聽說鬱將軍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好像是被陛下的口諭給傳走了?

當時秋雨心裡是喜悅的,後來過了許久,鬱將軍又回來了,在喜房裡待了一小會兒,突兀的來到了下人房裡。

鬱將軍那張駭人的麵具在月光下折射著冰冷的光芒,但開孔處露出來的目光卻是柔和的:“照

顧好你家…小姐。”

秋雨:“當時鬱將軍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也沒多說什麼彆的話。後來也沒有再來過。奴婢進屋時,您正躺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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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憂:“哦……”

*

按照習俗,成婚的新婦需得在第一日給夫君的長輩請安,有的地方的新人會早早的起來為了給婆婆留一個好印象…

不過晏無憂不需要了。

一來是因為鬱川父母雙亡是個孤兒,一來前一天在婚宴大哥大嫂不住將軍府,昨日來也是為了吃酒,據說當晚便回了。

晏無憂不需要給誰請安,自然也沒人來催促他起床,於是他就這麼睡到了日上三竿。

睡醒後,又半眯著眼睛被秋雨伺候著洗漱,潔麵漱口後,換了一身寬泛點的新衣來遮住他比尋常女子略寬厚些的肩身,略高的衣領子也正正好好的擋住了他突起的喉結。

“彆說,你這手還真巧…”

晏無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僅僅隻是在眼尾拉了一道,立馬整個眼睛都不一樣了。

丫鬟為他又是敷麵又是畫眉,搭配上一個低低的婦人發髻,銅鏡裡哪還有往日裡囂張跋扈世子爺的模樣,這不活脫脫一個新婦嘛…

*

這廂喜悅剛上心頭,晏無憂看著鏡子裡“婦人”又莫名愁起來了,他總不能一直這種扮婦人吧?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秋雨連忙小聲寬慰晏無憂:“三公子莫急,至多三日。王爺說了,屆時回門之日,若能找回一小姐那當然是好的,若找不到,他也會另想法子找彆的女子替換的。”

這話晏無憂也聽過好幾次了,可真正能這麼輕易換回來嗎,他有些不確定了:“在哪裡找到,確定不會被發現嗎?”

秋雨邊為晏無憂梳著發,邊詳細解釋:

“是這樣的,老爺說他從一醫師那求了一味神藥,可讓人短暫的麵部生瘡,宛如急症,到時…”

後麵的話,已經不需要秋雨說明了,晏無憂自己就能補充上,新娘的麵部既生了瘡,那隨便怎麼替換的確都看不出來…

這個法子非常的險,但又很有效,既不會違抗聖旨,又能讓晏無憂神不知鬼不覺的恢複身份。

這個法子更絕的地方在於鬱川過往的名聲本就不是很好,一直都有克妻克親的傳聞,那麼他的新娘在回門之日染上重疾,突然暴斃,似乎也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晏無憂歎了口氣:

“……隻能這樣了。”

*

雖不用拜見公婆,但梳妝完畢的晏無憂還需移步到飯廳等著自己新婚夫君一起用飯。

晏無憂到時,鬱川已經在等他了。

他不得不僵硬的捏著帕子和鬱川行了一個不是很規矩的禮,就是起來時似乎還捕捉到了鬱川麵具眼孔處的一閃而過的笑意?

但等晏無憂想仔細捕捉時,對方又轉過了臉。

“你穿這身水藍色的料子很好看,很素淨…”

那會

子的鬱川沒再穿昨日喜服,換成了一身黑色勁裝,麵上卻依舊帶著那副青麵獠牙的麵具。

晏無憂:“…………”

作為新婦,其實這時的晏無憂應該表現得更嬌羞一點,但他打心底裡還沒怎麼適應自己的新身份,隻是呆呆的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他本就沒有什麼等人先入座,自己再入座的習慣,因此不僅先鬱川一步坐下了不說,在下人們上完菜後,看到桌上有自己喜歡吃的小食,立馬習以為常的拿筷子去夾…

其他伺候的仆從:“……”

最後還是秋雨小小的拉了他一下,晏無憂才反應過來,而原本即將夾到自己碗裡的那塊小丸子還是拐了一個彎兒到了鬱川碗裡。

他乾笑了兩聲:“夫君,快嘗嘗看…”

鬱川的目光看向碗裡多出來的菜,又看了看周圍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的一眾仆從:“你們都先下去吧。”

*

到了這時,晏無憂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鬱川在其他人麵前幾乎從不會取下麵具,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取下來。

包括上輩子也是,他有時會經常在自己麵前取下麵具,但有的時候…又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取下來。

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晏無憂:“…………”

等到下人離開,屋裡隻有他們兩人,鬱川取下麵具,神態自若的吃起了剛才晏無憂夾進他碗裡的肉丸子。

鬱川:“嗯,味道很不錯。”

晏無憂:“…………”

*

看著本該進自己嘴裡的菜到了鬱川嘴裡,晏無憂不自覺磨了磨牙:那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鬱川就好像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咀嚼了好久,才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唇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容:“夫人為何一直看著我?”

說罷,他非常自然的夾了一個小丸子放在晏無憂碗裡,想了想又夾了一個。

仿佛在對他說:我剛才是吃了你一個,那現在還你兩個,總可以吧?

晏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