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紈絝攻重生以後5(1 / 2)

說實在的,就那一刻,晏無憂心臟猛跳,莫名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他心虛,他害怕,他膽戰心驚,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眼看著鬱川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晏無憂僵住了,不自覺吞咽了一口口水,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解釋?

直到旁邊一聲世子爺讓他瞬間清醒,是哦,他現在穿的是男裝!他現不是二姐姐,也不是他的夫人,當然不用想著怎麼給他解釋!

意識到這點之後,晏無憂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拿眼神示意了一眼一旁的美人給自己喂葡萄:“啊——味道真不錯啊…”

清甜的汁液讓他眉目舒展,心情極好,他似乎是這才發現鬱川在那裡一樣:“喲…這誰啊?”

一旁的小弟立馬開口:“世子爺有所不知,這位是鬱將軍啊,他平時不怎麼進京走動,您不認識也正常。不過他前幾日剛和你二姐成親,應當算作是你的……二姐夫?”

*

晏無憂親娘長得好,親爹賢親王年輕時也長得好,他更是完美的繼承了兩位的優點,女裝扮相雌雄莫辨,換回男裝也是風流倜儻的俏公子。

唇紅齒白的世子爺正摟著美人輕佻的逗弄著,狹長的眼尾因為心情愉悅而微微眯著:“怎麼,不喜歡呀?”

馮卿手中拿著被晏無憂塞的銀子,目光卻久久的凝在世子爺的下頜角,他可真好看啊…

晏無憂:“嗯?”

馮卿知道自己不能多肖想,怕被發現眼裡的情愫,連忙搖頭道:“不不不,奴家當然喜歡,多謝世子爺打賞……”

*

美人如此主動,晏無憂也饒有興致的陪她玩了玩,看似一直在和美人調情,實際上餘光處卻一直都注意著鬱川那邊的動作。

他怎麼回事?

他到底想乾什麼?

誰家來醉煙樓像他那樣?

實在是忍不住了,晏無憂起身走向一直像個柱子一樣杵著的鬱川,語氣帶著明顯挑釁:“你擋著路了,知道嗎?”

鬱川沉默了一下,讓開了。

晏無憂:“…………”

你這樣讓我很難借題發揮啊。

不過還好,晏無憂身邊從來不缺替他出頭的,看他和鬱川對上了,另外幾個也不玩了,紛紛圍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

有人開口詢問著。

可能是因為鬱川的身份,他們也沒有像平日裡那樣直接上手,而是笑了笑:“我記得鬱大將軍前幾日才成親吧,此刻不該嬌妻在懷嘛,怎麼還有閒心來醉煙樓?難不成夫人……”

說話的人可能想說難不成新夫人如何如何,但想到鬱川那位夫人就是世子爺的二姐後,及時住了嘴。

一旁的晏無憂也跟著補充:“剛才見你一直站在這兒L,莫不是第一次來?無事,這裡我熟啊…”

鬱川戴著麵具,眾人看不清他的臉色如何,隻見他並沒搭理之前和他說話的幾個公子哥

,反而直直的看向晏無憂:“夫人病了。”

晏無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晏無憂那時吃了些酒,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氣外,還有一股脂粉味,不知是將才那位馮卿身上的蹭的,還是他自己前些天殘留的…

但他在聽到鬱川那句話後,的的確確是心虛了幾秒,一旁的幾個狗腿子也知道晏無憂平時和姐姐們的關係最好,那會子也跟著關心起來。

“怎麼病了?”

“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

“是啊,婚宴那日我還去了呢?怎的好好的,突然病了。”

七嘴八舌的,吵死了。

倘若是平時的晏無憂聽到自家姐姐病了,一定即可飛奔回去看望姐姐,可現在,在他知道這個病了的“姐姐”就是他自己時,他隻覺得鬱川莫不是在提醒他什麼?

鬱川戴著麵具,他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能從兩個小小的眼孔中,注意到他目光似乎是含著笑意。

“算了,不玩了。”

晏無憂突然沒了興致,把桌上贏的錢抓了回來,在其他人的挽留聲中離開了醉煙樓。

*

他這次回去的早,門口看門的門房小廝都極為詫異,愣了一下才和他問好:“您回來了,王爺將才還在問您呢……”

“嗯,知道了。”

大姐作為出嫁的姑娘,當然不能在娘家久待,那會子早已回去了。晏無憂熟練的在王府裡轉悠了一圈,找到了他爹。

賢親王見到晏無憂這麼早回來,驚了一瞬,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你今日這麼早就全輸光了?”

晏無憂:“………”

這真是親爹嗎?

“不是,我贏了。”晏無憂把懷裡的銀票掏出來,除了之前賞給那個什麼卿卿的,還有不少呢,“喏…”

以前晏無憂經常賭錢,基本上都是前麵運氣特彆特彆好,大贏特贏,等他上頭了,後麵運氣就開始差。

但凡聰明一點的都能看出這是在做局,不過以前晏無憂看不出,還傻乎乎的每天往那裡去送錢。

也幸好晏無憂有錢,

不然誰家能像他這般霍霍?

現在卻陰差陽錯因為鬱川突然出現的關係,在吃了前麵的餌後,就因為沒什麼興致,拿著錢跑了。

如果大姐在,一定也能看出點端倪。不過賢親王腦子也不怎麼樣,一時聽晏無憂贏了,還高興了一下:“哎呀,真贏了啊,第一次見到回頭錢誒!”

“哼,那當然,也不看看小爺是誰…”晏無憂輕哼一聲,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我太累了,休息下,明天一早還要進宮呢…”

*

晏無憂重活一世並沒有讓他變得多聰明,又或者讓他突然開竅,他依舊還是那個他,一個內裡毫無墨水的草包…

除了剛重生那天因為係統的存在而忐忑了一天外,第二天他就放下了許多,到第三天徹底放下了。

係統都不得不驚歎,

過往的其他實驗對象在重生的前幾天,心率等各項指標都會有一定的異常,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適應這個過程…

但這位心倒是寬啊…

係統好奇的詢問他上輩子又挨餓又流放的,這輩子沒有陰影嗎,沒有對他有什麼影響嗎?

當時的晏無憂還在將軍府呢,他立刻叫來身邊的秋雨:“去,再讓廚房多做點,這些不夠,我還要吃肉!”

等秋雨走了,晏無憂在腦海裡回他:【有影響啊,怎麼沒影響,看我這幾天吃肉都吃胖了。經過之前的事,我明白了,能吃的時候呢,就要多吃點,萬一突然吃不到了,那就太虧了…】

腦海裡這樣和係統搭話,外麵又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秋雨:“快點!”

包括知道家裡有玉璽這麼個足以誅九族的物件,他大姐當夜都睡不好,他爹也沒怎麼睡好,隻有他…

白日的時候一起想法子,看著憂心忡忡,但夜裡放下的特彆快,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似乎是夢見了吃什麼東西,砸吧砸吧嘴:“嗯,味道不錯…”

*

晏無憂不是第一次進宮了。

對他來說,這套流程熟的不能再熟,甚至因為從小到大去的次數太多,去皇宮就跟回家一樣。

路上的什麼張公公什麼王公公也都對晏無憂很熟悉了,一路上對他行禮:“世子爺,這邊請,這邊…”

等晏無憂見到慶安帝時,對方正在禦花園和一眾娘娘們賞花,一看到他來了,臉上笑容都多了幾分,連忙對晏無憂招手:“無憂來了!快來,快來…今日你倒是來的早…”

晏無憂幾步上前,並未行禮,直接落座在看慶安帝旁邊,衝他甜甜一笑:“那是…皇伯父叫我,我當然得早點來啊…啊,這什麼啊?”

晏無憂的目光落在其中一碟糕點上,那是他未曾見過的樣式,雪白的膏體上撒著一層細膩的粉末,看著味道似乎還不錯?

慶安帝不動聲色的對著一旁的內侍打了一個眼色,候著的宦官立刻貼心的將整碟放在了晏無憂跟前。

“這是今年烏斯藏那邊進貢來的奶糕,想著你約莫喜歡,陛下這才特意叫人擺那兒L的呢,說你到了一定要嘗嘗的,果不其然…”

說話的是容貴妃,她邊說邊笑著,一麵打量著晏無憂:“……無憂這孩子,看著是不是瘦了些?”

晏無憂把嘴裡的軟糯的奶糕點咽了下去:“哪裡瘦了,分明是胖了許多,皇伯父說呢?”

在場的人就是跟著慶安帝多年,且頗為得寵的容貴妃都得恭恭敬敬的叫陛下,隻有晏無憂能那麼大膽的叫皇伯父,且慶安帝並不會生氣。

身著黃袍的慶安帝聽見貴妃那樣說,還真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捋了捋胡須:“嗯,無憂似乎的確是瘦了些…”

晏無憂聽聞也跟著捏了捏自己的臉,他真沒覺得自己瘦了,但其他人似乎都覺得他瘦了。

他那時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宮人特意給他拿的軟墊上,坐沒坐相,

唇邊還沾著一圈奶糕的粉末,手裡拿著塊雲片酥,嘴裡吃著個鹹酥餅,眼裡望著另一盤綠豆糕…

“誒…看你真是忙得啊,看來下回見到賢親王,孤得跟他好好問一問,是不是短了無憂的吃食…”

慶安帝心情甚好的招來內侍,吩咐他們將剛才晏無憂看過的那些宮中糕點特意都給他另外帶一份,說到這他又思索了一會兒L:“前幾日是不是新到了一批蜀錦?嗯,去取些來,一並給無憂帶上,他年紀漸長,是該作身新衣了…”

*

無論是賞賜的那些宮中糕點還是蜀錦,幾乎都是皇室專用,尤其是蜀錦,極為稀少不說,更有寸錦存金的說法,可見其是多麼昂貴。

得了這麼多好東西的晏無憂一張臉樂成一朵花,騰地從地上起來:“真的啊?哎呀,這可太好了,果然我就說吧,還是皇伯父最疼我…”

他幾步到了慶安帝跟前,親昵的坐在慶安帝下一階的台子上,把腦袋靠在皇帝的膝蓋上,極為孺慕之態。

慶安帝的表情更為和緩了些,麵對晏無憂又得寸進尺的提的要求,也一並大方應允了。

晏無憂那會子又埋下頭,一副特彆不好意思的意思:“每每來宮中,我總覺得我特像是那種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也就是皇伯父心善,不然換了旁的人,就把我打出去了…”

那句“旁的人”幾乎是讓周圍人精一樣的內侍和妃子心頭一跳,他居然在皇帝麵前說什麼“旁的人”,也委實是太大膽了,萬一皇帝震怒…

氣氛凝固了一瞬。

但接著慶安帝突然發笑了,那爽朗的笑聲也預示他的心情很好,凝固的氣氛驟然鬆懈下來,這時周圍的娘娘們以及一些內侍才敢跟著一道笑。

慶安帝:“還打秋風呢,哪家打秋風的如你這般潑皮?說是上月又把人家尚書大人家中的小公子也打傷了?你說說你啊,怎麼老跟人家過不去,如今狀子都遞到孤跟前了,你說怎麼辦?”

晏無憂嘿嘿一笑:“皇伯父明察啊,明明是他先出言頂撞,我隻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說著,他伸出手,拇指與食指幾乎觸在一起,“這麼小小小小的一點,哪知道他那麼脆弱啊!”

*

晏無憂生得唇紅齒白的,幼年時憨態可掬,一張圓嘟嘟的粉臉可招人喜歡了。記得他第一次滿月宴上被慶安帝抱起時,還尿了慶安帝一身…

當時的慶安帝表情不悅,周圍人烏泱泱跪了一地,生怕牽連自己,賢親王更是麵如死灰。誰知道那小孩比所有人都要膽大包天,竟然主動伸出藕節似的手去摸慶安帝的臉,嘿嘿嘿的對他笑著…

那事有驚無險的過了,再往後晏無憂就更得寵了,他愈發長大,五官張開後,笑起來依舊還有幾分幼態。

那雙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他的喜怒哀樂都非常清楚,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晏無憂沒什麼心機。

就算是有,也是浮於表麵的心機,在那些真正工於心計的人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耍耍鬨鬨的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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