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不正常喪屍版養子攻重生後(1 / 2)

周爾冬第一次聽到杜賓的名字,是在幾個鄰居大嬸的口中,她們三三倆倆坐在樓下曬太陽,邊聊著八卦邊嗑著瓜子。

腳下的瓜子皮堆成一座座小山,樓上樓下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們都門兒清。

見周爾冬背個書包回來後,一個個特彆興奮的招手叫住他,連粘在唇上的瓜子皮都來不及吐,便問他是不是放學了?

“誒,快過來,你還不不知道吧?你媽給你找了個新爸爸嘞!”

“哎,那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跑了?”

“不是我說,那孩子就是怪怪的…”

周爾冬當然跑,一看是她們,他立刻想也想也不想,快步走開。

哪怕那時的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媽媽和杜賓的事兒,更不知道杜賓的身份,他隻是單純不喜歡她們。

——畢竟這幾位嬸子上次如此興奮還是因為周爾冬的上個繼父死了,而上上次是因為上上個繼父死了。

*

周爾冬真的挺煩她們的,所以在聽到她們喊住他後,立刻離開。但嬸子們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走遠了也還能聽到在說什麼。

說他的媽媽又給他找了一個新爸爸,據說姓杜,聽說是個做生意的大老板呢,人長得又高又俊,還開著豪車,應該挺有錢的…

那是周爾冬第一次聽到杜賓的名字,介紹人說他未婚,據說有個兒子,但不見了,說還在找來著,但又聽過沒有?

——前言不搭後語的。

而那群嬸子則把他誇得上天有地上無的,誇他身邊跟著的保鏢多麼多麼神氣,誇他開的豪車,誇他出手大方,最後又用酸不溜丟的口吻說肯定長久不了,還猜測這這一回也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多久能把杜賓給克死?

杜賓?當時周爾冬的腦子裡隻能浮出杜賓犬三個字,那是很有名的護衛犬。說起來,他一直都很想養一隻來著。

那天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大嬸還說了很多關於他們一家的閒話,順便還回顧了一遍周爾冬和他媽媽是怎麼搬來這裡,以及她的前兩任丈夫又是怎麼一個個死於意外的…

“嘖,明擺了就是克夫嘛,妖裡妖氣的,還帶著個拖油瓶,也不知道那個杜老板怎麼看上那個寡婦了…”

再後麵的話,周爾冬就沒聽了,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自己家樓上的位置。

等調理回家後,給開門的那個人果然不是他媽媽,而是一個高個子的陌生男人。

對方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笑意盈盈的和周爾冬打招呼,講話的同時手上極為自然的接過他背上背著的沉重書包。

“你就是爾冬吧?哎,都長這麼高了啊?來,快進來吧?”

廚房裡忙活的陳心慧也剛好聽到外頭的聲音,笑吟吟走出來和自己的兒子介紹:“喏,這就是杜叔叔,記得喊人啊,”

*

可能是出於敏銳的直覺,周爾冬總覺得他怪怪的。哪怕這個叔叔看著脾氣很好,唇角始

終掛著一抹笑,哪怕他給自己帶了很多很多禮物,哪怕他看起來態度真的很友善…

但周爾冬也隻是快速喊了一聲“杜叔叔好。”都沒等杜賓開口,他飛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並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句話。

“哎,你彆介意啊,那孩子不是衝你…”

身後是陳心慧的替他解釋的話,“他性格就這樣,內向,不愛說話,平時家裡來客人啊,他也不怎麼出來的…”

說著,陳心慧估計想讓周爾冬出來,有兩下敲門聲。跟著是那個杜叔叔的溫和聲音:“沒事的,我能理解,小孩子嘛,剛見麵,現在還不熟,怕生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時的周爾冬才幾歲呢,實際上已經上初三了,十五歲的他稱不上什麼小孩子,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小夥子了。

學校的課業多,那會兒周爾冬全神貫注寫著課後作業,腦子也跟著屏蔽掉了外頭的雜音,完全聽不到外頭兩人的聊天主題幾乎全是他。

等周爾冬再聽到外頭的聲音時,是那個杜叔叔要走了,他敲了敲門說在門口給他放了水果,記得吃,讓他學習也要適當休息一下。

他沉默不語的停下了筆,但外頭的男人一點也不介意,他語氣依舊溫和:“冬冬,那我先走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啊…”

就像杜賓說的那樣,往後大半年的時間裡,他幾乎天天來他們那個破小區,每次都會拎很多禮物,有給陳心慧的,給周爾冬的…

*

真的太殷勤了,周爾冬總感覺這個叔叔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哪怕他早就已經不需要接送了,杜賓還是每天殷勤的主動去學校門口接他,一路上還主動和他聊天。

就是周爾冬一聲不吭,

他一個人也能碎碎叨叨的說好多話。

“今天在學校開心嗎?冬冬。”

“冬冬,要吃葡萄嗎?我給你剝…”

“天氣冷了,要多加外套哦…”

“今年的生日禮物想要什麼啊?”

——不得不說,他的話是真密啊。

*

周爾冬前麵那兩個繼父在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對他好過,但那些好明顯是浮於表麵的…

那些好都不是真心對他好,是作秀,是故意在人前的時候做給外人看的,是為了表現自己,而杜賓明顯和他們不同…

這個男人無論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哪怕獨處時也會對周爾冬很熱情,會關心他的生活,還會認真的一一翻看他書架上的書籍…

翻看以後,還會用稱讚的語氣誇他,說很少會有他這個年紀的小孩不喜歡玩遊戲,反而喜歡看書的。

“福爾摩斯探案集分卷二,冬冬,原來你還喜歡看推理刑偵類啊?”

周爾冬不理他,他也不在意,繼續翻看書架上的擺放的其他書籍。“嗯,這本是懸疑,這本是燒腦犯罪,這幾本你都看過了嗎?”

當然,不僅全部看過了,並

且每一本在看過之後,他還會認認真真在另一個本子上寫下詳細的讀書筆記呢,但這些沒必要告訴他。

眼看杜賓還要繼續在房間裡探尋,自覺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周爾冬終於開口:“你真的很煩誒。”

“哎…冬冬,你在跟我講話嗎?”杜賓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你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誒,你喜歡看這類書籍啊,我那兒有的,明天給你拿過來好不好?我看你把這些書都翻舊了…”

*

陳心慧微薄的工資,要養活自己和兒子已經很勉強了,她又信奉“窮養兒”的理念,所以也幾乎從來不給周爾冬發零花錢。

那些買書的錢,都是周爾冬自己從生活費裡以及平時撿廢品一點點攢下的,並且他還買不了新的,隻能買二手的。

哪怕他平時看書已經看得很小心了,但看著還是有些破舊,他也蠻想有新書的。

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固然可疑,但新書的誘惑同樣對他來說很大很大。

內心再三糾結很久後,此時的周爾冬終究還是沒抵過誘惑,輕輕點頭:“好,不過你不能跟我媽說,她不喜歡我看課外書…”

“行,我答應你。”杜賓笑了,主動伸手和他拉勾,“來,拉個勾,一言為定。”

杜賓真的沒有食言,在沒有告訴陳心慧的情況下,他真的給周爾冬偷偷帶來了他喜歡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全集,還是更貴的珍藏版。

不同於以前那些缺頁又沾滿油汙的二手書,嶄新的書在翻開後還能聞到淡淡的油墨香,那天晚上他愛不釋手的摸了好久好久…

再後來,投其所好的杜賓開始對周爾冬更好了,好到了某種難以理解的地步。

他不僅背著陳心慧偷偷給他拿零花錢,給他買給他買了很多進口零食,水果和昂貴補品,也都一個勁的往他這兒送…

按理說,收了人家這麼多東西,還吃了不少,怎麼著,周爾冬在杜賓麵前,都應該手軟嘴短了吧?但他就不,東西照收不誤,臉色好不了一分。

——像一條捂不熱的冷血動物。

*

杜賓來的太頻繁了,一來二去的,不少人都覺得他們好事將近。覺得周爾冬很快就可以和媽媽一起搬進大房子裡,當闊太太,過好日子。

陳心慧好像也有些陷進去了,有次外出回來以後,她笑眯眯和正在寫作業的周爾冬說:“你覺得那個杜叔叔,他怎麼樣啊?”

麵不改色的收下杜賓許多好處的周爾冬並沒有為他說一句好話,他抬頭認真的告訴陳心慧:“他不行…”

“啊?”

“我覺得他非常奇怪,他百分之一百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你,你千萬不要和他結婚。”

“你怎麼又這樣吧?!人家哪裡奇怪了,人家之前聽說你在學校受傷,還跑來送你去醫院了,你都忘了?”

陳心慧一一舉例之前杜賓多麼關心他,每次來家裡就沒有空過手,屋裡說得上名字的名牌家具家電,幾乎全都是杜賓給換的。

“還有還有…最近天氣降溫了,他還記著你,又給你買了幾套厚衣服呢,就在外頭放著呢,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周爾冬看著陳心慧脖子上多出來的一條新項鏈,不用猜就知道是杜賓送的。

他歎了口氣:“媽媽,其實我們家也沒有那麼缺錢吧。我記得我不是讓你把之前的賠償金存著嗎?那些也足夠我們生活了吧,你要是喜歡項鏈,等我明天放學去店裡看看,我最近也攢了一些……”

他本來想說,自己也可以給她買,但陳心慧似乎不這麼認為,她在兒子的話語中隻聽到了他的反對和不讚同。

“你什麼意思?”她臉色頓時黑下來,語氣也極為不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果然跟你那個死爹一模一樣,你就是見不得我幸福,就是不想我高興…”

周爾冬:“…………”

女人一翻起舊賬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從她年紀輕輕十七歲遇到周爾冬的生父說起,又說到他離開,好不容易她從痛苦中走出來,打算重新開始人生,第二春和第三春相繼死去…

她的第二任丈夫和第三任都是那種很會說甜言蜜語的類型,她和他們都相處得很開心,可她的兒子周爾冬一個都不同意。

當時的陳心慧不信,非要結婚,好吧,一個婚內出軌,三年死了,一個婚後家暴,不到兩年就死了。

雖然每個丈夫的死去都給她帶來了一筆賠償金,可同時她克夫的名聲也傳出去了啊,這點讓她非常非常不高興。

“我怎麼那麼倒黴啊,怎麼一個好男人都遇不到啊,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了,你來這出?”

陳心慧說著說著又哭了,餘光處注意到周爾冬在看她,一拍桌子:“你看什麼看,你就和你那個死爹一模一樣,悶葫蘆一個,你他媽是啞巴嗎?你不知道說話啊!”

“…………”

對此,周爾冬習慣了。

他放下筆,走過去摟住他的母親,安撫的替女人擦去臉上的眼淚:“你要是真想和他結婚,就結吧。不過你記得一定要簽婚前協議,你之前的賠償金都是你的婚前財產,和他沒關係。”

“什麼協議啊?”陳心慧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兒子有點大題小做,“他那麼有錢,我這麼一點,他肯定看不上的…”

這裡的確是周爾冬多想了,以杜賓的家底,他的確看不上他們娘倆那點三瓜倆棗。

但這時的周爾冬並不知道。他動作輕柔的替陳心慧理了理鬢邊的頭發:“你彆管,到時候我給你寫好,你自己拿給他就行。”

陳心慧那時已經三十三歲了,但因為結婚早生娃也早的緣故,她看起來非常年輕。

也不止外貌,她連內心都沒怎麼成長過,依舊和小女生一樣,打心底裡憧憬著愛情,幻想著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完美男人。

但是…怎麼可能。

眼看著前麵兩個坑都沒有讓她醒悟過來,還要堅持邁入第三個火坑,周爾冬實在是沒法子了,隻能同意。

他當時想著,那

個男人的確有些邪乎,但畢竟有自己看著呢?母親要是真想結婚就結吧,婚後要是杜賓有什麼,他大不了再…

*

——大不了再像之前那樣清理嘛。

很久很久以後,周爾冬再度想起自己這時候的想法,依舊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沒錯,也覺得自己後來的步驟沒錯。

那他錯在哪裡呢,錯就錯他真的和杜賓和平相處的兩年,更錯在他壓根沒想到這個世界會在他十七歲那年突然亂套了!

壓根一點準備都沒有,記得第一天開始時,他甚至還在學校進行高二的月考!

仔細回想,其實那天的異常也挺多的,例如當天出門時,周爾冬一抬頭看到天空一大片烏泱泱的不知名鳥類朝著同一個方向飛離…

再例如,一路上他都能看到了很多驚慌失措的流浪動物,一低頭就看到地上是成群結隊的蟻蟲,以及各種他不認識的爬蟲類…

當時的周爾冬心裡毛毛的,但也沒多在意,隻是繼續往學校走著,迎麵的風一吹,街上的路人都開始咳嗽起來,而他因為戴著口罩,並沒有影響到。

*

再例如,在考試開始之前,明顯有學生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症狀,而他所在的考場就暈倒了兩位同學,但老師卻隻是說他們感冒了。

並且答題期間,廣播室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滋啦滋啦的雜音,時遠時近,能聽出來中間明顯換了一個播音員。

而對於那場考試,本來是胸有成竹的周爾冬,莫名出現了心慌的現象,胸口總說不出的煩躁,仿佛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一般。

在他填下最後一條選擇題時,

外頭的天幾乎是一瞬間全黑了。

由於白天的關係,教室裡也沒有沒有開燈,耳邊是不同程度的驚呼聲和尖叫聲。

“怎麼回事,怎麼外頭突然全黑了?!”

“啊啊啊發生了什麼…”

“是停電了嗎?”

“現在是白天,外麵也黑了?”

“是日食嗎?”

除了同學的聲音,還有老師的聲音。

“安靜,安靜!”

*

那天天空突然黑了大概三個小時還是四個小時來著,實在記不太清了,反正等天空再度亮起來時,整個世界完全變了樣。

不管接受還是不接受,

反正就這麼發生了。

剛開始老師們還試圖指揮秩序,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你怎麼突然咬我?跟著黑暗裡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很快所有人亂作一團。

周爾冬的位置靠近門口,他是最先聞到一股怪味,也是最先溜出去那批同學。但出去以後呢?他發現外麵的情況也比教室裡好不了多少。

周爾冬所就讀的學校在當地屬於重點學校,內部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也就是說他們一共有六個年級,每個年級九到十個班,每個班七八十個學生,全校光學生就接近四千人,算上教職工,那人數就更多了。

操場上,過道上,教室裡,隻要是周爾冬當時能夠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是密密麻麻擠滿的人,吵吵嚷嚷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些人當中有已經完全變異了,見人就咬的動作,也有一部分被嚇到失聲尖叫的正常人,更多的是被咬了開始驚慌失措到處跑的。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所以很多人壓根沒有準備,大腦完全宕機,慌亂到隻知道一個勁的跟著其他人往校門跑,往樓下跑。

而周爾冬當時的選擇是往高處跑!

*

當時天還是黑著的,所以就算周爾冬站在學校天台上往下看也看不出什麼…

他隻能隱約看到一個個小螞蟻一樣的小黑點在拚命地跑,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以及鼻尖時不時傳來的濃重的血腥味味兒。

幸好當時離開教室時,周爾冬沒忘記把自己的書包帶著,裡麵有他的新手機,開機後後,他第一個給陳心慧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陳心慧那邊可算是接通後,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但想來情況應該也不太好的,她聽起來被嚇壞了。

“你先彆急,先彆急…你們現在在哪?”周爾冬安慰著母親,“你彆哭啊,先彆顧著哭,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

陳心慧由於太怕了,說話有些前後顛倒,條理不清,不過周爾冬平時成績就不錯,稍微理一理,還是能夠聽懂的。

她在銀行裡上班的,他們那邊的情況和自己這邊差不多,本來一切好好的,突然外頭天就黑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些在櫃台辦理業務、在大廳裡等候的顧客突然莫名其妙發瘋了一樣開始到處咬人,也還好他們櫃台和顧客間還隔著一道玻璃,所以也沒什麼,已經和其他同事躲到了庫房裡。

“好好,那你先躲著,等我這邊想著辦法從學校裡麵出去了,再給你打電話啊。”周爾冬當時一再叮囑陳心慧,“你也稍微注意一下你那些同事,彆被咬了…嗯嗯…”

雖然當時並沒有能夠證明被咬就一定會被同化的直接證據,但他通過之前在混亂中的觀察,以及心裡莫名的預感,一再囑咐陳心慧千萬不要受傷。

“你先彆管,反正聽我的……”

*

那些變異的東西聽覺還挺敏銳的,就周爾冬打電話的那一會兒功夫,天台的門那裡已經多了幾道嘶啞的聲音。

有一門關著,他們進不來就隻能把手伸過鐵門的空隙揮舞著,試圖抓到周爾冬。

趁著這個間隙,周爾冬打著手電筒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觀察了異變之後的怪物。

之前發生得太突然,再加上光線黑暗也就沒怎麼仔細看這些“怪物”的樣子,現在才算看清楚了,他們的眼睛是半灰色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死一樣的青色…

在觀察了五分鐘後,周爾冬確認他們已經死了,成為了一種沒有獨立思考能力、不會講話,身體也格外僵硬,隻會嘶吼的喪屍?

嘖嘖嘖…

觀察完後,周爾冬打算嘗試一

下攻擊他們。他自己也很好奇,這種喪屍本來就已經死了,所以要怎麼再弄死他們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實驗。

*

周爾冬在還沒上天台時,就想起樓上有一批廢舊的課桌椅,剛在和陳心慧打電話時,就已經拆下了一塊還沒生鏽的桌腿。

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還蠻沉的。

桌子腿先放一邊,周爾冬又從書包隔層裡摸出了一把嶄新的黑色折疊刀。這東西的材質是黑曜石的,無論是韌性還是切割能力都極為出色,並且還是提前開過刃的刀。

按常理來說,這東西其實不該出現在一個學生身上的,但它就是出現了。

這還是周爾冬的繼父杜賓給他搞來的禮物,除了周爾冬手上拿著的著把黑曜石的刀外,他還另外送過一把骨骼刀。

——顧名思義,利用獨特礦石製作的匕首,刀柄則用動物骨頭製成的刀,從一定角度上來說,材料脆弱的骨骼刀是一項工藝品。

總之,周爾冬平時都把這些東西放書包夾層,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他將匕首和桌子腿進行連接,再用散落的塑料繩進行纏繞固定,很快,一個簡易武器就這樣製作好了。

弄好後,周爾冬還自己上手稍微試了試,雖然不是很趁手,但也沒彆的辦法了,畢竟在目前的環境下也隻能這樣了。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

他小心的一點點抵開了鐵門的插銷。

當時外麵一共三個喪屍,其中有一個被動靜吸引來了,僵硬的朝著他的方向左晃右蕩的來了。還有兩個喪屍腦子比較蠢,依舊還把手卡在鐵門的空隙…

“嘿,看這裡…”

*

第一次實驗,周爾冬主要攻擊他們的腿部,發現他們即使腿斷了,也還是會被本能支配著,一邊嘶啞著一邊靠近他,想要咬他。

第二次實驗,周爾冬主要攻擊胸口。這個部位對於很多正常人來說算是要害了吧,但對他們來說依舊沒有用。

——最險的一次,周爾冬手上都鐵杆子都戳穿了,對方依舊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繼續想撲倒他,差一點抓傷他的手背了…

到了第三步,周爾冬開始進攻腦袋。

噢………??[”

終於…不動了。

掌握了要領以後就簡單多了。

解決掉三個行動遲緩的喪屍並沒有消耗周爾冬太多時間和體力,他隻是有些煩躁濺到身上的血漿,聞著一股臭烘烘的味兒!

“嘖…好臭啊。”

那不是他第一次致人死亡,

但的確是他第一次親手動手。

在擦乾淨鞋子上的血漿後,周爾冬最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扭曲到不行的屍體,到這時他終於分清了他們三個是誰。

一個是學校裡的老師,一個是以前在台上看到過的學長,還有一個五官破壞得太嚴重扭曲,所以也分不清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