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些許過份(1 / 2)

許繼行聽她一說, 便鬆開了手。

那馬歡騰的朝裡衝去。

宋問:“……臥槽!”

許繼行攤手,無辜道:“這下, 我可以好好聽你說了。”

宋問:“……”

那馬直接向了她院子的角落,開始禍害她的白菜。

宋問怒道:“你賠!”

許繼行氣定神閒的又抽出一張銀票, 拍她手裡:“比不得爺的馬高興,賠就賠。不必找了。”

“爺不缺錢!”宋問道, “爺指不定還比你有錢!起碼爺的錢還是自己掙的呢!”

“這也是爺自己掙的啊!”許繼行被她奚落的仿佛滄桑了許多, 道:“還我還我,反正你也不缺錢。”

宋問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去!我不缺錢可我愛錢。我不缺錢可你缺錢。能讓自己痛快的時候讓你不痛快,我為何要還你?”

許繼行:“……”

還真是偏自找的不痛快。

他怎麼就耍不過這夫子?

宋問揮手道:“你趕緊給我帶人回去!留著乾嘛?還想吃飯啊?”

許繼行:“你方才話還沒說完呢。”

宋問指著他,咋舌嫌棄道:“如果你是我的學生啊, 我一定罵到你狗血臨頭。”

“怎麼?”許繼行不解道, “你先說說”

宋問道:“殿下做到了他該做的事情, 你做到一位臣子該做的了嗎?”

“我?”許繼行反問道,“那你呢?”

宋問:“我又不是他的臣子。”

許繼行仔細想了想, 道:“我也沒做什麼呀。”

“你食人俸祿,就是沒做什麼才有錯。”宋問道,“你錯在,忘了他一個人。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比你們還年幼的普通人。你們所謂的尊重, 隻讓我感受到了苛刻。”

屋內。

唐清遠強撐著站起來,摸到桌邊,提起茶壺, 直接潑到臉上。可算是清醒了一點。

又翻開杯子,多喝了幾口,好讓自己回神。

坐在木凳上,眯著眼睛環顧四周。

視線開始聚焦,才發現這是他沒有來過的地方。

有些不大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了。

有人背來的?

唐清遠抬手摸向自己的側臉,深感迷惘。

方才似乎也有人是這樣摸過的。

是他的錯覺嗎?

臉部感受到了粗糙的觸感,放下手來,發現指間掛著一條繩帶。

手編的紅繩,尾端打著平結。

忽而想起,有人在夢裡為他唱歌。

不。不是夢才對。

那聲音太模糊了,各式參雜在一起,他分辨不出來。

正覺得有點頭緒,便聽見了有人在說話。

那聲音替代了夢裡的聲音。

宋問道:“反正你就是不對。要麼你就對他再疏遠一些,要麼你就對他真誠些,你防他跟防小人一樣似的,這就過分了。”

許繼行:“我何曾會當他是小人?隻是哪怕知道他不會怪罪我,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害怕的。我不是你,我隻是一個凡人。”

“……”宋問怒道,“爺也隻是一個凡人呐!”

所以她也隻能對不起唐清遠了。

唐清遠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替他說話,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隻覺得,就覺得五味雜成。

站起身,走出房門。

許繼行聽見動靜,不再說話,對著他行禮。

宋問跟著躬身問好。

唐清遠走過來,笑道:“這是宋先生的家?”

宋問點頭道:“不錯。簡陋了些,叫殿下見笑了。”

許繼行的馬還在撒歡的啃菜。

背景是它吭哧吭哧的鼻音。

唐清遠看了一圈,問道:“這裡不大,就你一個住?”

“對宋某來說已經是很大了。”宋問道,“還有幾個仆人,隻是現在都玩兒去了。”

“哦。”唐清遠道,“我記得你不是長安人。還帶了丫鬟過來?”

“沒有啊。就倆小廝一小孩兒,還有我。”宋問道,“我這出遠門來任教,哪有空帶個姑娘。殿下說笑了吧?”

唐清遠不動聲色道:“哦,沒什麼。隻是覺得全是男人住在一起,想想有些奇怪,隨口一問而已。今日真是勞煩宋先生照顧了,該不是給你添了什麼麻煩?”

宋問客氣道:“哪裡哪裡,如有不周,還望見諒。”

然後她瞥了一眼後庖。

唐清遠瞥了一眼許繼行。

許繼行:“……”

唐清遠又問:“我怎麼會在先生家?”

宋問解釋道:“我也去逛逛街市,路過酒館,恰好碰到殿下了。不知您已找了少將軍,也不敢放您一人在酒館,便將您帶回來了。”

唐清遠:“哦,那酒錢?”

宋問快速道:“對對,是我付的。”

“……”許繼行忍不住插嘴道,“剛剛……”

宋問打斷他,笑道:“不用客氣,我這人向來大度,最近有錢!”

唐清遠又看了眼正在禍害的馬,蹙眉道:“少將軍,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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