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希望我去理解血是何物,理解為何血是生命之源,”馬人虔誠地將手按在胸口,感受下方心臟的跳動,“無法理解這道理的人得不到聖母的認同,更無法跟隨聖母去戰鬥,這是當然的。”
“我主比我以為的,更加在意人還有社會啊,”靈飛歌則有些頭疼,“糟糕,當初讀中等學校的時候,我就不太擅長文科。”
岩糖沒有說話,好像也陷入了思考。
林開始慢慢吃已經碎成多塊的水煮蛋。
他終於找
到了一點思路。
神對人的希望和期待嗎?成長於另一個無神世界且不信教的林,確實缺乏這個視角。
一個想法逐漸在他腦中成型,但在這個想法真正清晰前,有人打斷了他。
“喂!林!”
熟悉的金毛帥哥抱怨地拍拍林的肩膀,“你怎麼跑到這邊來吃飯?害我往二區多跑一趟。”
這難道是我扯著掠風秘書要那麼多次加班費的報複嗎?一時無法找回剛才想法的林心中吐槽,將盤中最後一枚維生素片抓起來吞掉。
“幫我放下盤子吧。”他起身對山踏說,也沒有和掠風秘書交流,兩人一起向食堂外走去。
山踏疑惑注視他們背影,問靈飛歌:“有任務?”
靈飛歌還在思考文科理科的事,頭也不抬道:“不要問。”
***
沒人問。
進食堂的一路上,還有熟悉的戰鬥審判官和林打招呼。跟著掠風秘書往外走時,所有人都無視了他們兩個。
“欲蓋彌彰得太明顯了……”大腦已經活躍起來的林,吐槽也多了許多。
“最多也就是知道審判長現在需要一位儀式師,又或者離譜猜測你要接下儀式科主任的位置,”掠風秘書並不在意,“這種程度的泄密不要緊。”
“啊?主任?”林有些驚訝,他知道掠風秘書說這句話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他埋首資料庫的這兩天,出現了類似的流言。但他一個邪神,進審判庭半年就混進了高層,是不是太瞧得起他了一點?
雖然他混進審判庭的時候,還不是邪神,又或者不知道自己是邪神,就是了。
“有管理經驗才能上任吧,”林也開始猜測,“總所這邊是沒有適合的人,會從分所掉調一位老資格的儀式師來嗎?”
掠風秘書聞言對他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
哦,這是不能泄密的部分?
林放棄了猜測,說起彆的事,他們坐有軌電車到一區,進入建築,上樓,距離大會議廳不遠的審判長辦公室沒有關門。
裡麵隱隱傳出談話聲,交談的兩個聲音林都感覺很熟悉。
不用掠風秘書在打開一條縫的門上敲敲,其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審判長灰翠的聲音,就拔高道:“進來吧。”
林和掠風走進這間辦公室,辦公桌前,和灰翠交談的人,已經回過頭來,滿臉笑意地和林打招呼。
“林,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哦,受了傷就不要熬夜學習了。”
她的語氣很親近,實際上和林的關係確實很親近。
赫果·拽根裡,尖晶市審判官學校,儀式係係主任,也是林的導師。
她四十五歲,化了妝後看起來很年輕,身高中等,十分苗條,今天穿了一身藍色套裙,戴著一副玳瑁框眼鏡,茶色的長發披到腰間,頭頂一雙貓耳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
同色的貓尾在她身後甩動,貓尾末端幾圈黑斑十分明顯。
幻視了狸花貓的林意識到路上某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喚道:“導師。”
“真高興,”赫果轉頭對灰翠道,“審判長,你甚至幫我安排了熟悉的助手嗎?”
“林剛好是知情人。”灰翠道,又對林笑了笑,說,“我想我不用幫你介紹,但這個介紹還是要做。這是你們儀式科的新主任,赫果·拽根裡。
“在她去儀式科上任前,我希望你們兩人配合,設計舉行一個用‘海螺’尋找那枚消失碎片的儀式。”
“交給我們師徒吧,審判長。”赫果自信滿滿。
“好。”林說,感到自己的左眼又痛了起來。
赫果進入工作狀態,轉頭同林商議,“用二元儀式法如何?我代表主體,你代表那個碎片。”
“……”林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嗯,我覺得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