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完全讀不下書的白璃,開始考慮要不要參與大學招生考試。
如果可以,她想去試試表演係。
但要去考試的話,在劇組的工作就得放棄了。
白璃沒有立刻放棄,因為她聽說,很多演員在寒海導演這裡學到的,比大學三年裡學到的更多。
既然如此,隻要寒海導演一天不解散劇組,她就能免費獲得一天寒海導演的指導課。考大學是明年的事,她沒必要那麼急。
白璃心裡是這麼想,但她也知道,資金一斷,寒海導演不可能堅持太久。
所以剛才她被質問,她就猜測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排練了。
不曾想,寒海導演的想法,和她完全不一樣。
“隻是要再找投資人而已,”鳥人道
() ,“和以前比已經好多了,至少現在我擁有這個劇院。”
“什麼?”新榮瞪大眼睛,“不是說愛繆劇院的新主人是樂……咳咳咳,是那個邪神信徒嗎?”
正是因為大家都聽說過這件事,劇組的人才消失得那麼快。
“哦,”寒海導演解釋道,“我一聽說了樂彩有可能是邪神信徒的事,就找我和他的一個共同朋友,借了一筆錢,用這筆錢買下了愛繆劇院。”
她說到這裡,露出瘮人微笑,道:“而我和他的這個共同朋友,上周末被審判官敲門,總之,現在還沒回來。”
新榮張大嘴巴。
邪神信徒沒有人權,以他們名義簽下的合同,很多都會被直接作廢。就像白璃如今還背負著她丈夫的欠債,但可以打官司不承擔債務一樣,寒海導演借的這筆錢,將來很可能不需要還了。
這種空手套白狼的辦法真是巧妙,受害者又是邪神信徒,白璃聽著就很高興。
但她很快意識到一個重點。
“導演,”白璃問,“你是有猜到那個共同朋友,很大可能是邪神信徒嗎?”
“如果樂彩確實是,那他肯定也是,”寒海導演篤定道,“和這群人來往多了,你是能意識到的,他們絕對有個更小的圈子。”
“淫樂沙龍……之類的?”
白璃壓低了聲音,十分好奇地問。
“淫樂沙龍算什麼,那種地方我也被邀請過。”寒海導演光明正大說出了讓新榮捂住嘴的話。
她道:“對於某些人士而言,淫樂沙龍和半公開沒兩樣,這種半公開的淫樂沙龍,如果過於違反道德法律,很容易會遭到舉報的。所以淫樂沙龍沒什麼,重點在比淫樂沙龍更深的地方,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但我知道,審判庭很難查到那裡,哪怕這次他們能抓住很多人。”
哦。
是嗎?
白璃按住開始隨情緒起伏的魔力,對去大學平靜地讀三年書失去了興趣。
她轉移了話題,等到排練結束,才以一直以來的積極態度,詢問寒海導演。
“你想幫我一起尋找新投資人?”寒海導演打量白璃,審視的目光比白璃參加麵試時還冰冷。
哪怕不用偵測思想,白璃也知道,她以為她像其他演員一樣,沒看上樂彩,卻依然想進入圈子,好得到一些“個人投資”。
白璃不打算反駁她的心裡話,隻對著女性鳥人露出笑容。
十幾秒後,她得到了寒海導演的應允。
隻剩兩個演員的劇組,想繼續排練是很困難的,白璃的嘗試或許能給劇組拉來新投資,寒海導演沒有拒絕的必要。
這確實是很理智的想法。
寒海導演的錯誤大概在於,她猜錯了白璃的嘗試方向。
懷著將文藝圈潛伏邪神信徒一個一個抓出來殺光的念頭,白璃哼著歌接回小玉,回家就發現歡半香已經到家了。
自樂彩死後,歡半香就再也沒有加班或值夜班。現在每天早上,她都能和白璃一起送小玉到日托所,晚上則會打包一些菜肴回來,等著白璃再做點什麼,一起麵對麵吃晚餐。
這樣的生活非常愉快,哪怕不聊天,隻是待在一起就很開心。因此,晚上白璃進臥室前,停留在起居室的時間,大大地增加了。
今天也是如此,她抱著小玉喂奶哄睡,同時向歡半香請教審判官課本上看不懂的內容。
她們一邊看書一邊閒聊,氣氛其樂融融,直到白璃聽到了主的聲音。
她抬起頭,還沒開始尋找起居室裡的鏡麵,先發現,歡半香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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