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辭寧 宴時陳羨 9906 字 10個月前

在依依不舍什麼,是偷看崔宥?

崔宥誇讚沈辭寧貌美傾城,在用膳期間甚至尋她說話,崔宥問的她都應了,還對他抿唇淡笑。

嚴韞向來隻知道她柔靜似水,不喜多言,不知她原來在席間也會說話。

直到,他的怒意對上了一雙含了水霧的眸子,才發現沈辭寧彆過臉,是在偷偷躲著哭。

男人驀然手一頓,見到她憋紅的眼尾,聲音更冷了幾分。

“你哭什麼?”

沈辭寧緩緩轉過身對上他俊美吸人的眉目。

除卻異於常人的俊美,上麵有怒意,有不耐煩,有質問,有很多……

總之,這些不好的情緒,是給姐姐不平。

方才她不過是辯駁了兩句,他是不是覺得姐姐丟了麵子,為了維護姐姐對著她發難。

所有的不喜都是對著她,嚴韞從來不會跟姐姐展示他的不耐。

越瞧心中越疼,沈辭寧挪開眼皮子,不再與他對視,又要將小臉給彆過去。

還是那個拒絕與他交談的姿態。

男人修長的大掌還攥捏在她的後頸上,沈辭寧動了動肩胛骨,想要從他的大掌中脫離,便往前送身子。

一時不察,叫她脫了手出去,情急之下,沒有容他多想,他伸手攥住,力道用大了,沈辭寧顯然也是沒有想到。

嚴韞厭惡她,不會想碰她,不料措不及防的一攥,讓她整個人都往後倒,栽入嚴韞的懷中,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

再次對上那雙暮沉的眼眸,辭寧察覺到了危險,看著看著,叫人心裡發毛。

為了姐姐,他就這樣沉不住氣。

委屈鬱結於心,沈辭寧氣不過,咬著唇手腳並用要爬出他的懷抱。

鐵臂橫過她的腰攥到懷中,用力束縛住她的腰身,沉聲責道,“鬨什麼。”

“沈辭寧。”一字一句叫她的名字。

“沒什麼。”她咽下委屈,聲音輕柔之餘,還有些哽咽。

“你竟覺得委屈了。”他嗤笑道,似乎覺得很可笑。

少女攥緊了拳頭,她依然不吭聲。

“不委屈。”她搖頭道。

“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彆忘了有因才有果,你沒有資格委屈。”

“…….”

忽然沈辭寧覺得有些心累,今日回家鬨得不堪,讓她疲憊。

“夫君不是說日後再也不提那件事情了嗎?”她聽倦了,好像那場算計將她釘在了榮辱樁上。

是不是上輩子沈辭寧做了許多壞事,今生才會如此坎坷。

“…….”

他叫她安分守己做好分內之事,她都記著,可是他和姐姐…..他自己呢。

嚴韞抬起她的下巴,“我問你方才在看什麼。”

“沒看什麼。”她順著嚴韞的話回答道。

男人並不滿意聽到的答案。

“你在說謊。”

“我沒有說謊。”少女垂下眼睫。

她的眼睛一直對著外麵,如果不是他發聲,沈辭寧估計現在依然沒有動作。

“夫君,我不會說謊。”好半響,她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眸道。“真的不會。”

這次她是直麵直接告訴嚴韞的,沒有假口於人。

對上少女澄澈的眼眸,男人那股子怒意並未有絲絲消除。

沈辭寧一直溫軟,今日看似和往常沒有什麼相差,嚴韞就是覺得不一樣。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男人低低嘲道,手左右晃動她的下巴。

“嗯。”少女也輕應,語氣平緩綿和。“我知道的,夫君不信。”她一早就知道。

嚴韞若是信她,早就信了,不用彆人說,也不用她說,何況,是許許多多遍。

那次的事後兩人都清醒了,沈辭寧渾身疼得散架,暈過去後堪堪醒過來,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發暈,渾身疼痛,她抱著雙膝,長發散落到兩側。

乍見到男人輪廓分明利落乾淨的側臉,她下意識喃喊了一聲。

“…姐夫。”

嚴韞聽到聲音,宿醉般頭疼尚且未散儘,看過來見到哭腫的一張小臉,唇也異常的紅腫。

男人止不住的錯愕,震驚。

“…….”

是…沈辭寧,即將會成為他妻妹的人,而今跟他躺在一起,在一張塌上。

她抱著被褥遮住身子,下巴往下一點的頸子處有沒遮好的紅痕。

也不必再看那處有曖昧的地方,且低頭看到繁亂不堪的現場,便知道昨夜發生什麼了。

“……”

嚴韞適才輕啟薄唇,要問怎麼回事。

門就被人大力踢開,他眸光凝去,是沈府的丫鬟婆子,隨後沈夫人跟著進來。

與此同時闖進來的還有沈湘寧,她哭哭啼啼嚷著,見到當場,便尖叫“啊!”

旋即受到了刺激,翻眼暈了過去。

沈夫人和身旁的婆子簇擁喊沈湘寧的名字,又傳人去叫郎中,場麵亂作一團。

來的人太多了,沈辭寧抱著被褥裹得嚴實,她嚇得不輕,又衣不蔽體瑟縮著往嚴韞的身後躲避。

在沈家的正廳,兩家的人都來了,場麵一度凝固,眾人臉色凝重,沒有誰開口,預先打破僵局,都在等著對方的態度。

嚴韞不知名的頭疼已經散去,此事不論如何是他占了沈辭寧的清白。

正當他要開口處理時,一旁窩在沈夫人懷中哭泣的沈湘寧突然撲了過來,拽著沈辭寧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質問她。

“沈辭寧,到底為什麼?”

“你說話啊,姐姐我一向待你不薄,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被質問的少女一臉茫然,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她淚水婆娑,神情無辜至極,淚水打濕了她的長睫,“姐姐…辭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嚴韞見到她身上還是皺巴巴的裙衫,有一些破落了,是嚴韞起身找衣衫整理自己時,在床榻尾巴見到的那一身,被他神智不清的境遇下,手重了,撕壞的裙衫。

居然沒有換乾淨整潔,她便過來了,站在中央。

烏發彆得有些亂,想必匆匆過來的,一臉的憔悴,眼底是蓋不住的烏青,那一張臉蒼白到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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