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牆青瓦,朱紅大門。
蘇陽站在宋家門前,宋家裡麵早就出來兩個仆人伸手攔下。
“你是哪裡的人,有拜帖沒有,我們家老爺正在辦喜事,今天不見客。”
為首的家丁膀大腰圓,伸手攔在蘇陽麵前,大眼都不抬一下。
“倚草附木,怙勢作威!”
蘇陽抬手兩拳,重重的砸在這門前家丁的胸膛,直將這兩人砸飛進門,滾落在地,一張口就吐出血來。
“老子今天讓你喜事變喪事!”
蘇陽邁步就踏入了宋家院中。
宋家院落寬敞,蘇陽這入門一見,就看這亭台樓閣一重一重,假山溪流倒也彆致,同時也看到了這院中仆人,家丁精壯,衣帽統一得體,婢媼成群,端著果盤直穿走廊,突然聽到門口這邊動靜,登時就有幾個家丁圍了上來。
“你這人,可知道這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今日定不能饒你!”
“老爺大喜的日子你都敢來搗亂。”
幾個家丁說著,已經圍到了蘇陽身邊。
大乾王朝的律法,私闖民宅,夜闖民宅,這些均可直接打死,官府不糾。
“你們也知道闖民宅是犯法的啊。”
蘇陽冷笑道,也不願和這些家丁們多說,抬拳就打,練了五龍蟄法,雖隻一夜,蘇陽也覺體內真氣充盈,拳腳威力和往常全然不同,現在雖雙手空空,但抬手踢腳,也讓這圍上來的幾個家丁人仰馬翻。
順手抄起一根家丁們帶著的齊眉棍,蘇陽沿著婢媼適才去的方向,向著“婚宴”的現場便走了過去,沿途若是遇到家丁阻礙,這一棍子揮上去,基本上就是骨折手斷。
對待這些家丁,蘇陽並無一絲憐憫,不及走到“婚宴”前麵,手中的齊眉棍已經斷成兩截。
馮家父子重傷,衛氏被人奪走,縱然是宋家人指揮,但這些衝上前的家丁一樣可惡,毆翁及子,洶若鼎沸,闖人門戶,奪人婦女,這等洶湧猖狂的氣勁可都不是善人。
蘇陽打到“婚宴”前麵,吃酒的人早就聽到了風聲,一個個臉帶酒氣,站了起來,看服裝打扮,這些喝酒的人全都是宋家家奴,顯然對這宋家家主來說,這更像是給這些家奴們的慶功酒。
“你們家老爺呢?躲起來了?”
蘇陽左右手各拿半截斷棍,向著婚宴後的廳房走去,在這裡,蘇陽便能隱隱聽到裡麵些微動靜,大約是衛氏在裡麵,人被製住,難以發聲。
“好膽!你可知道我家老爺……”
“宋文榮嘛。”
蘇陽打斷家丁的話,說道:“曾經是官,因為受賄被罷免了。”
這邊正在說話,後麵就來了幾個家丁,在蘇陽背後猛然一撲,意圖將蘇陽製住,隻是這些人腳步雖輕,蘇陽卻也早有留意,一個閃身,手中的棍子劈啪幾下,正抽這幾個人脊椎痛處,讓他們趴在地上,一時難以起身。
前麵有幾個家丁意圖衝上來,蘇陽伸腳一踢,將整個桌子踢倒,桌子上麵的盆盆碟碟,湯湯水水迎麵就潑了這些家丁一臉。
“砰!”
蘇陽奪出路來,一腳踹開了房門,見這房間裡麵有一體態臃腫肥胖,年約四旬人,嘴上留著小胡子,頭上戴著一帽子,此時正躲在一女子背後,蘇陽看這女子,荊釵布裙,神光明豔,眼下身體雖被綁縛,身不由己,看神態卻是堅毅不屈。
這女子便是馮相如的妻子衛氏。
至於這男子,就是宋家的當家人宋文榮。
“你們快將他給我拿下,直接打死!”
宋文榮自衛氏後麵探出頭來。
也根本不必宋文榮如此吩咐,他的家丁們有些已經去拿刀子,無論是依照大乾國法,還是宋家在廣平縣的勢力,均可以將蘇陽在這裡打死,後續不會有任何麻煩。
也就是宋文榮這伸頭一下,蘇陽便已經揪著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拽了出來,伸手就是啪啪兩巴掌,抽的他七葷八素,而後將他整個人按在桌上,手中拿著斷裂的齊眉棒,對著宋文榮的手猛然插上。
“啊~~~~~”
這斷裂的木棒是打人所斷,裂口處參差不齊,木刺尖銳,蘇陽這一手暗用真勁,力量極大,將這斷裂的木棒生生的插入到了他的手上,鮮血登時就流了出來。
“誰敢妄動,我就弄死你!”
另一截斷裂的木棒在蘇陽手中,裂口處正對著宋文榮的太陽穴。
家丁們站在門口,此時手中已經拿著械具,但一個個都不敢妄動。
一手解開了衛氏身上的束縛,讓衛氏站在身邊,問道:“沒事吧。”
衛氏搖了搖頭,她本是貧家女,沒有經曆過這等陣仗,也不認識蘇陽,但也知道蘇陽來此,多半是為了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