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啟遠客氣的敷衍了幾句,帶著兩個侄子離開了。
於念禮看著牧啟遠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門口的沈家人和自己的姐姐,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於怡月看著丈夫坐上警車被帶走,她深呼吸兩口。勃頸處隱隱傳來的麻痛感,時刻提醒著她今天的恥辱。
於家夫婦走到女兒身邊,想安慰幾句。
“爸、媽,我沒事。”
“女兒,你放心,爸爸認識幾個知名的律師,一會兒爸爸就給他們打電話。”
“是啊,宜山不在,你可要穩住,不能自亂陣腳。”
“我知道的,你們放心。”
這宴會也沒法進行下去,於怡月強打著精神送走了賓客。
忙完了才想起自己的女兒,一轉頭見女兒被弟弟抱著。
“念禮,多虧你了。”
於念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懷裡熟睡的孩子。
兩人把孩子送回房間,放上床見寶貝舒服的翻了個身,這才關門離開。
“念禮,讓你看笑話了。”
於念禮還沒在姐姐臉上看到過這種苦澀的笑,在他印象中姐姐一直是很有主見,很強勢的人。
“姐,都是一家人,說什麼笑話不笑話的。”
“欣寶她沒事吧?”
“之前哭的很厲害,後來哭累了就睡了,畢竟還是個孩子。”
於念禮想了想問,“姐,那個孩子不是一直被關在閣樓嗎?怎麼忽然出現在宴會大廳的?”
經弟弟這麼一提醒,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好像一切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明明讓黃嬸看著那孩子,怎麼會……”話還沒說完,於怡月就急匆匆的往閣樓跑。
見狀,於家人和沈家人也跟了上去。
來到閣樓打開房間,房間裡的情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黃嬸被五花大綁的躺在地上,嘴也被堵住了。
於怡月三兩步衝過去,扯掉她嘴裡的破布,厲聲問。
“你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黃嬸表情驚懼,眼神躲閃,明顯是受了驚嚇。
“不要燒我,不要燒我!”她嘴裡反反複複的說著這句話。
於念禮的目光在房間裡逡巡,最後落在的桌上的銀色叉子上。他走過去,發現了那節電線,和被連接的插頭。
“這是什麼?”於怡月走了過來,看到於念禮手裡的東西。
於念禮找到插座,將那把叉子擱在裸露的電線上,再把插頭插上。他掏出口袋裡的一支筆,往叉子上丟,‘劈劈啪啪’火花四濺。
“應該是那個孩子,用這個方法擊暈了這個女傭。”
於怡月瞪大眼,“不可能!那孩子才五歲!”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解釋,當然也有可能是彆人提前教她這麼做的。”
“彆人?會是誰!?除了黃嬸沒人會接觸那孩子,對了!還有那個家庭醫生!”
“姐,你不覺得今天所有的事都發生的太過巧合,說沒人在背後策劃我是不信的,特彆是這個。”於念禮指了指桌上的叉子。
“按理說,一個五歲的孩子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一切,而且那孩子也不可能會預見到,那對父子會在今天出現在沈宅。”
於怡月覺得弟弟說的有道理,她越想越心驚。
對方是有多了解沈家,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而且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次差錯,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是誰!?是誰想害我們沈家!?”全程看在眼裡的沈明德額頭冒出冷汗,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太被動了。
周瓊很沉得住氣,“事情已經這樣了,眼下得先解決宜山那邊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