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洪福嘗了一口,雙眼發亮。“秋啊,你才這麼丁點兒大,怎麼就會做這個!?”
“我看彆人做過,覺得很很好玩,就記下了。爺爺,好吃嗎?”
這可是她剛去國外那會兒,在一家中餐館打雜時學來的。
“好吃!好吃!”
“這個夏天吃最好了!”
寧秋之所以做這些主要還是為了讓爺爺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當然也是為了討好幾個孩子。小孩子嘛,還有什麼比好吃的更能打動他們?
寧秋初來乍到,當然是想和大家關係處好了。不光是長輩,還有這幾個孩子。
正吃著,院門被敲響。寧洪福立刻放下碗,去開門。
來的是村長家的兒子張國強,“二叔,怕您著急,我先回來給您報信的!”見到寧洪福他張口就說。
“怎麼樣了!?”寧洪福緊張的問。
“沒事!縣裡的醫生說還好送的及時,誠子和他媳婦正陪著二嬸掛水。你放心,我爸也在,一會兒掛完了一塊兒回來。”
聽到這,寧洪福總算鬆了口氣。“謝謝你啊,國強。對了,你吃了嗎?”
“沒呢!”
“那上我家吃,我家做了涼皮,來嘗嘗。”
“涼皮!?叔您還會做涼皮呢?”
寧洪福憨厚一笑,“來來,先進來說。”把人讓進院子。
幾個孩子好不容易把腦袋抬起,看到來人,笑著喊。
“國強叔。”
“喲,啥味兒啊?沒進屋就聞到了。”
寧洪福招呼人坐下,自個兒去灶房端碗。
“來來來,還有一大碗呢。這裡是料,要吃什麼就自己加。”
沈秋舉手,“爺爺,還是我幫這位大叔放吧。”
寧洪福笑,“對啊,秋兒調出的料,最好吃。”
張國強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小女娃,“唉?二叔,這孩子是誰家的啊?”
想著張國強是村長的大兒子,寧洪福也就沒瞞著。
“哎!這孩子其實是秀文的。”
張國強瞪大眼,“啊!?你是說秀文!?難道……難道就是當年的……!?”
“沒錯,是秋兒。”
“對!是這名兒!”
張國強對寧秀文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可是十裡八鄉最俊俏的姑娘。像他這種年紀的,哪個沒暗地裡喜歡過人家。隻可惜被個下鄉的勞改犯看上,還結了婚,當時為這事他還憋悶了好幾天。
“那秀文呢,怎麼沒和您一起回來。”
寧洪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將人拉到屋外,避開幾個孩子。
“秀文她……死了。”
張國強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您……您說什麼?秀文她……她怎麼會……”
“哼,他們沈家說什麼秀文得了產後抑鬱症,這啥病我也不明白。我隻認,秀文是跟著那姓沈的去了海市後才沒的!!”
“那姓沈的是這麼和您說的!?”
“哎!也怪我,前幾年家裡窮,海市又遠。一年一年就這麼拖下來了,誰能想到等湊夠錢……”
正說著,寧秋從堂屋出來。“大叔,我拌好了,您來吃吧。”
“唉,秋兒真乖,叔這就來。”
涼粉的味道很好,但想起記憶中那張漂亮至極的笑臉,張國強總覺得嘴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吃了涼皮,張國強也沒多留,無精打采的與寧洪福道彆回家了。
送走張國強,收拾了碗筷。見天色晚了,寧洪福讓幾個孩子都去睡了,一人等在堂屋裡。
直到晚上九點多,寧誠幾人才從縣裡回來。
見一同回來的村長,寧洪福感激道。“村長今兒太麻煩你了,弄得這麼晚……”
張長旺在他肩頭拍了拍,“誠子都告訴我了,哎,都是一個村子的,我還是村長。這事兒都不幫,那我還當什麼村長。都這麼晚了,我家那口子一定著急了。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兒我們明天再說不遲。”
“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