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宜雲聽到強奸兩個
字,下意識地恐懼,她趕緊搖了搖頭,口中含含糊糊“沒……沒……沒有。”
民警說“那他怎麼了你?你把過程詳細說一下。”
付宜雲說“他偷……他偷我家東西,他打我。”
“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
民警說“那他人在哪啊?”
付宜雲茫然地搖頭“我……我不知道。”
“你連他人在哪都不知道,那你報什麼案呀?”民警看出她是個沒文化的鄉下婦女,便說“這樣吧,你下次把他帶到派出所來,我們跟他問話。”
付宜雲性子溫吞,聽到這句話也急得要哭起來“我怎麼把他帶到這兒來呀!”
民警說“你用個繩子把他捆起來嘛。”
付宜雲嗓子啞了“我打不過他呀!”
民警看她急了“那我們也沒辦法嘛。”
民警說“你自己也說了,不知道他人在哪,問他叫什麼名字,你也不知道,那你讓我們上哪找去?我告訴你,你這樣,你先回去,下次他再找你你就把他帶到派出所來。你打不過他,找人幫忙呀。找上幾個村裡的鄰居,舅子老表啥的,身強體壯的,先把他捉住。這種事,你還是得找人幫忙。你一個女人家不頂事。你要找警察,那警察也不是神仙,喊一聲天靈靈地靈靈,壞人就顯形了。”
付宜雲渾渾噩噩離開派出所,往家去。
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街上人來人往,有人說話有人笑,她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笑。碰到有熟悉的人打招呼,她也目光呆滯,好像不認識對方。她像個遊魂一樣走著。找人幫忙,她嘴裡反複低聲念叨這幾個字。她回到村裡,卻不知道要找誰。她發現,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起她來了。村裡男人見了她,都開始不正經地調笑,女人們則都躲著她,背地裡嘁嘁喳喳,互使眼色,時不時發出詭秘古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