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即將立春,望子山的風逐漸多了起來,從早到晚地刮著,這讓巫俊的淬體術第二層突飛猛進,新年之前肯定能夠功德圓滿。
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天天在山頂冒充孤獨俠,他也受夠了。
同樣感到開心的還有茉莉。
現在它每天都能吃到奇香果饅頭,覃曉雨不割草的時候,還會帶它出去溜溜彎。
加上大黑這幾天好像沒逼著它爬樹了,所以它就像放了寒假的小學生,整天都活得沒心沒肺。
自從這貨開始每天吃饅頭之後,不到十天時間又猛漲了一大截,現在站著都能到巫俊的腰了。
加上全身的長毛蓬鬆,目光凶悍冷冽,走起路來威風凜凜,宛如一頭來自北方的狼王。
當然這是在它不犯二的前提下。
覃曉雨是個勤勞的姑娘,整個前院都被她整理得非常清爽。
而且自從她進了廚房,巫俊就再也沒有親自動手做飯的機會,油鹽糖米醬醋茶,冰箱裡的蔬菜肉類也隨時都保持著最充足的狀態。
每天她蒸饅頭的時候,都會多做幾個菜,夠巫俊吃一整天。
涼棚下的衛生也打掃得一塵不染,這讓巫俊整天除了去吹風,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做了。
他也說過好幾次,讓覃曉雨不用做這些,但她總是笑著說沒什麼,舉手之勞的事,又不累。
巫俊覺得長期這樣下去,他可能要變成廢人了,地主階級就是這麼**的。
今天正好是小年,他便給覃曉雨結算了之前的工資,發了新年紅包,就給她放了假,讓她過了年初八再來上班。
“其實不用放這麼長時間的,”覃曉雨說道,“咖啡館那邊隻放三天假。”
“那隨你吧,”巫俊說道,“這段時間你也來的話,給你算加班。”
“謝謝大師。”覃曉雨高興地接受了巫俊的慷慨。
“對了,你家裡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
說起這事,覃曉雨便收斂了笑容,說道:“還能怎麼樣呢?我和我媽又吵了一次,後來她可能真覺得我沒錢,就回去了。
“現在我不用在市區做兼職,就把原來的房子退了,搬到咖啡館宿舍和同事一起住。電話號碼也換了,現在除了我二姐,也沒告訴彆人,我隻想安靜一段時間。”
“你大姐沒來找你?”
“來過兩次,不過咖啡館的同事幫我攔住了,說我已經辭職了。”
這事巫俊也知道一點,可能在咖啡館那邊沒找到人,覃曉月還跑他門口來找過,不過每次還沒靠近十米範圍內,就被茉莉凶狠地嚇跑了,都輪不到大黑出來溜。
“那你打算一直不和家裡聯係嗎?”
覃曉雨苦笑回道:“我不知道以後,現在跟我媽說了,每個月還是給家裡一千塊生活費,彆的我是無能為力。”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大師,”覃曉雨問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是不是有點自私了?”
這種事哪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
至於自不自私,巫俊覺得她這樣都算自私的話,她的父母、大姐和她哥哥又該算什麼?
人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要讓彆人無私,對吧。
於是他笑著說道:“你做了決定,就彆想太多了。”
“嗯,我知道了大師。”
……
吃過早飯之後,巫俊便帶著大黑茉莉進城,勞累了一整年,也該好好休息幾天了。
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半天,最後他給茉莉買了一條漂亮狗鏈子。
這貨的體型實在太嚇人了,沒有鏈子牽著,會給人很危險的感覺。
但巫俊很快就後悔了。
第一次拴上鏈子的茉莉就像打了雞血,拚命拽著鏈子往前跑,連大黑都管教不住。
巫俊也不敢太用力拉,生怕把它勒死。
最後跑了個把小時才消停下來,巫俊這才發現被它帶到了lc區。
他對lc區的記憶還停留在初中的時候,有點年頭的舊房子,街道兩旁的大榕樹長得遮天蔽日。
有殘存不多的租書店、裝修豪華的典當行、古玩店,還有三塊錢一杯的便宜奶茶。
現在租書店已經看不到了,但那種隻有一個小玻璃櫃台,牆上掛著幾張水墨畫的古玩店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