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正式的科舉考試,或是縣學中平常的月考、季考及歲考,對考生的考卷要求都極為嚴格,不得有任何塗改或臟汙之處,否則第一輪便會被刷掉。
正當紀溫奮筆疾書之時,有一下人從旁經過,似是不經意間碰撞到他的書案,好在紀溫迅速收起了筆,否則這一撞之下,筆尖汙了考卷,即便答得再好,也要被劃入下等了。
夫子們聽到此處的動靜,朱夫子當即訓斥一聲:“月考之時怎可如此莽撞!誤了學子的考試你如何擔待得起!”
那下人立刻跪伏在地,顫聲告饒:“大人,小人是無心的!求大人恕罪啊!”
李夫子也厲聲道:“縣學可不能容忍如此疏忽大意之人!”
下人麵色倉皇,不停磕頭:“求大人饒過小的吧!”
兩位夫子絲毫不為所動,身為過來人,他們十分清楚每一次考試對於學子們的重要性,若是僅因一位笨手笨腳的下人白費了多年苦學,那是何等的痛惜!
眼見那下人就要被處置了,一直坐於上首閉目養神的劉教諭卻開口道:“行了,既是無心之過,便將之遣至南苑,眼下學子們還在考試,不宜過多喧嘩。”
教諭都發了話,雖朱夫子與李夫子有心認為懲罰過輕,卻也再無二話。
紀溫眼神暗了暗,毫無疑問,那下人必定是劉教諭安排的。避過了明槍,卻躲不過這些暗箭,他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終於順利謄寫完考卷,劉教諭早已離開,隻餘兩位夫子監考收卷。
直至將考卷交到朱夫子手中,紀溫方才輕輕鬆了口氣。
無論結果如何,這次月考他都儘力了,也發揮出了自己的正常水平,剩下的,劉教諭若要有所動作,他等著便是。
待學子們考完,縣學兩位訓導及諸位夫子一同批改考卷之時,劉教諭又來了。
月考沒有科考那般嚴謹,並未糊上考生姓名,是以劉教諭很快便找出了紀溫的考卷。但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很快將考卷放回原處,又抽出其他考卷同樣瀏覽一番。
等到幾位夫子批改完所有考卷,因著劉教諭仍在此處,為以示尊敬,一位訓導便將幾人一同定下的上等考卷呈遞至劉教諭麵前,道:“大人,這便是本次月考中被評為上等的考卷,還請大人過目。”
一共五份考卷,劉教諭一張張仔仔細細的看過去,看到最後一份,頓時眼神一凝。
他不動聲色,如前四份一般細致的從頭看到尾,直至看完後,才道:“前四位言之有物、文采斐然,堪為上等,可這一份——”
他拿在手中的正是紀溫的考卷:“策論部分不切實際,文章寡然無味,詩文更是平平無奇,如何能評為上等?依我之見,評為下等都不為過!”
幾位夫子麵麵相覷,訓導接過考卷,與幾位夫子再次一一批閱,可無論怎麼看,都不至於如教諭所說的那般不堪,怕是那紀溫得罪劉教諭了吧?
隻是若是這樣的考卷被評為下等,被旁人知曉,如何服眾?
訓導小心著措辭,與劉教諭道:“大人,方才是我等疏忽,如今重新看過後,果然不及上等,不若將之劃入中等如何?”
劉教諭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便就如此吧!”
朱夫子對紀溫頗為賞識,見此情景,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李夫子一把拉住。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本小甜文~
《我真沒想當縣令夫人》星河流沙
白溪被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宋歸退婚了。
她乾脆招了個贅婿,想著從此以後夫妻倆就可以過上你挑水來我澆園,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悠閒田園生活了。
誰知招來的贅婿半路反悔抓了位拜訪友人的書生頂替。
書生一心想參加科舉,白溪決定他離開後自己就種種田、養養花、喝喝茶,人生就該如此愜意。
書生中榜了!考中了二甲進士,當上了七品縣令。白溪料想他不會再回來,便對外宣稱他英年早逝了。
你去官場平步青雲,我在村中悠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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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尋被授予官職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欲帶上嬌妻去上任,誰料一進門就見彆的男人正對著嬌妻毛遂自薦要上門當贅婿。
當他死了不成?正要上前理論,就有村民上前對著他作揖,“謝郎君,你安心走吧!我們會幫你照顧好阿溪的,清明也會多給你燒點紙錢的,你就彆出來嚇唬人了!”
謝奕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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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縣令夫人以前,白溪:我隻會種菜養花,不會當什麼官夫人。
當縣令夫人以後,白溪:我的子民們怎麼能吃不飽穿不暖呢?不行!必須要脫貧致富!要讓百姓們都過上富裕的生活才行。 不知不覺中,咦?夫君的官怎麼越來越大了?
謝奕尋:夫人真乃最佳賢內助也!
注:雙潔 he 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