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鶯鶯以前出府的時候,從來都不帶銀朵,她希望自己最狼狽的模樣不被人看見,她還能保持住自己那自欺欺人的最後一份體麵,可惜,她忍不住了,那些肮臟齷齪的手段,鄙薄的姿態,貪婪的神情,用所謂的血親為借口,狠狠的化作利刃紮向她心口的人,叫她的厭憎惡心與日俱增,她知道自己今日從陳府出來再回來這是個什麼光景。
可那又如何,人生在世區區數十載,忍忍忍,句句風霜化利刃,她忍什麼,還怕什麼,叫誰利用不是利用呢,最起碼,在這,這些人願意維持住麵上的體貼,還願意因著她的價值捧著她,錦衣玉食,名玩古珍,流水似的擺在她的眼前,忍氣吞聲是一種活法,放肆恣意是一種活法,不過是從一個狼坑,落入另一個虎穴,哪個能叫她活的快活些選哪個就好。
隻是銀朵是她最後的念頭,以前也就罷了,如今隨她出來了,就不能在糊裡糊塗的傻著,學聰明些保住自己就好。
“銀朵,你瞧這府裡好?”
“好。”銀朵聞言點了點頭,說了句。
“是呀,我也覺得挺好,可惜,這卻不是我的歸宿。”
陳鶯鶯漫不經心的笑著,點著指尖的水珠:“陳府裡的那幫子人容忍我,是盼著我得了哪個貴人的歡心,即便是這樣,你看看他們的態度,縱是吸乾了我的血,還想站在我的頭上嫌棄我一番。”
“大宅裡的人各個都是捧高踩低的能手,可你瞧這府裡的人,我既不是他們府裡的主子,名義上的都不算,可他們卻半分眼風的不敬都沒有,錦衣玉食,樣樣挑了頂的送來。”
“那是這的貴人喜歡小姐呀。”
“妻為聘,妾為奔,你家小姐我卻來來回回數次,連個外室的名頭都算不上,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他們家的主子,”陳鶯鶯說到這,腿不自覺的抖了抖,第一麵見那個男人的時候,陳鶯鶯莫名的就在畏懼,她不怕那些個貴人折騰自己,總不過來來回回就是那幾樣方式。
可這個男人眼神專注的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陳鶯鶯就在害怕,他笑的越溫柔,陳鶯鶯就越害怕,陳鶯鶯見過太多在她麵前原形畢露的人,陰狠的,貪婪的,虛偽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
隻有他是例外。
不是陳鶯鶯自視甚高,而是周圍所有人都對著她露出那份嘴臉時,與眾不同不動聲色的人叫陳鶯鶯第一眼就留了心,因為陳鶯鶯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過是這些權貴的***,作為伸伸手就能將她隨意擺弄的存在,卻沒有以那種不堪的方式將她攥在手裡折辱,肆意的對著她揮瀉欲望。
而是以一種溫柔的姿態逗弄她,沒有高高在上的不屑,沒有柳下惠的不近女色,可陳鶯鶯沒有男人喜歡她的錯覺,不同尋常就必有所圖,那個男人將她高高的捧起,寒風都好似在她身邊呼嘯穿梭,從高處跌落的那日,必定是她陳鶯鶯粉身碎骨的時候,所以這一年來,男人不提,陳鶯鶯就照常回陳府。
這些時日陳府內外的變動有沒有男人的推動,陳鶯鶯不知道,可陳鶯鶯知道,她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個男人看似給她留出了可選擇的自由空間,實則寸步不讓,所以陳鶯鶯回來了,她沒有選擇魚死網破的拚一把,她還有活下去的想法,她還年輕,還想在這世間多看看。
“小姐?”
陳鶯鶯回過神,看著一臉疑惑等著自己說完話的銀朵,吐了口氣,嘻嘻的笑著說,:“是個壞人。”
銀朵沒有再問,自家小姐怎麼說都是真的,她見水有些涼了,就趕忙催著陳鶯鶯穿衣。
同樣豎起耳朵等著聽得崔蓁蓁聽到這答案,滿腦子問號的擠了擠眼睛,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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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寶貝不看作話,我就放在這裡了,我保證隻放這一次,就是想跟大家說一下關於崔蓁蓁的想法,在我的故事背景裡,她一出場就是個庶女,除了被打就是被罰,沒人管教,沒有人會苦口婆心的給她講道理,書讀的也不多,見識不多,腦袋空空,和現在的我們肯定沒法比。
所以我的設想是她穿越到每一個美人身上見識她們所見識的東西,學習她們所學習的東西,一次兩次的慢慢成長,崔蓁蓁不會突然就智商高的突破天際,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她就是個普通人,她會有各種自己的小心思,她會哭會笑,會有各種想法,會有靈光一閃的聰明,也有可能做錯事,還有我的金手指都給她開到辣麼大了,怎麼是虐文,標簽裡的爽文我沒找見,不然肯定給標上。這是第一個美人,第二個美人要是不好看,我,我剁個指甲蓋給你們。
當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見解是肯定,小寶貝有什麼看不清楚的地方,留言給我,我都會認真讀每一條評論的,抱抱每一個支持我的小寶貝,我會爭取將文筆練好,下一次在故事裡講清楚。愛你們,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又來了,有時候寫完,我一眼看過去眼睛都花了,有什麼錯處,小寶貝們指出來,我改正,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