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又純又欲(2 / 2)

才想著,她就覺出哪裡不對了,手底下一陣濕滑細膩的感覺,崔蓁蓁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定眼一看,她就被嚇了一跳——

她附身的手正死死的掩著一個人的口鼻!!!

崔蓁蓁有些慌了,她恨柳氏想弄死崔芸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但她想是一回事,真正的做是一回事,更何況還是親自動手。

手底下的人略微有些掙紮,發出嗚咽聲,外頭也傳來響動,使勁捂著床上人口鼻的秦嫋嫋不甘心,正要加把勁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推內室的門了。

秦嫋嫋轉頭恨恨的瞪了一眼床上的人,急忙從窗戶裡迅速的爬了出去。

雖然是附身,但與不慌不忙動作敏捷的秦嫋嫋比起來,崔蓁蓁就緊張的多了。

想也知道,現在的宿主正做的是見不得的人的事,這要是被抓了...

秦嫋嫋剛從窗戶裡跳出去,裡頭就已經有了說話聲:“山上蚊蟲多,斐兒你去續上香爐裡的香,”

說著,已經進來的流雲就猛地推開了窗戶,外頭的樹婆娑的沙沙作響,樹的影子還一晃一晃的映在地上,外頭傳來貓叫的聲音。

見沒什麼異樣,流雲鬆了口氣,她重新關好窗戶,山上這幾日生活多有不便,斐兒年紀小,她難免小聲的抱怨了幾句: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小姐心善,在哪裡不能進香為老夫人祈福,非要來這小庵裡,誰不知道她是為了看六姑娘,可你看這幾天,六姑娘連麵都不願意露,山上蚊蟲多,這幾日連取水都不方便,每日還要做早課,吃的還是素食......”

“斐兒,”流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打斷她積累幾日攢下來的抱怨,她小聲的訓斥道,:“小姐今日抄了一天的經書,這會好不容易睡著,你說這些做什麼,小姐仁善,但究竟是主子,做什麼事還要你來說道不成,換好香就快隨我出去,明日一早,我去取水。”

說著,流雲又去看了看在床上睡得臉都紅了的小姐,給斐兒打了個手勢,兩人麻利的收拾好東西,輕手輕腳的就出去了。

*

月色下,一個身影,順著小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秦嫋嫋恨恨的踢了一腳土塊,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得手了。

用來迷人的這點香藥是她這一年多,跑遍了山上辛苦摘來草藥自己做的,就這麼點,今夜全浪費了。

好嘛,從秦嫋嫋的懊惱的嘟囔中,崔蓁蓁聽明白了,感情這次還不是激情作案,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竟然還能自己製藥。

崔蓁蓁開始很好奇自己這次附身的是個什麼人物了,旁的不說,膽子是真的大,人也是真的敢。

小路上不怎麼好走,但秦嫋嫋卻走的穩穩當當的,看這熟練勁約莫是踩過點的,她就這麼一路喪氣的回了屋裡,才進門,就被人捂住了嘴,壓在了床上。

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崔蓁蓁的心就被安定過,不是去捂彆人的嘴,就是被彆人捂嘴,這裡的人都這麼狂野的嗎?

“表妹”,一聲呼喊,叫秦嫋嫋去拔袖子裡的銀簪子的動作頓住了,她的眼裡是一片歡喜,她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盧暉,輕輕的喊了一聲,:“表哥?”

“是我,我想死你了。”惦記了人不少日子的盧暉,緊緊的盯著身段纖細柔軟的秦嫋嫋,滾燙的呼吸讓他從心口燒到了腳底,這鮮嫩柔媚的小表妹長開了。

眉梢染得微漾的水靈羞怯的風情撩的他心口發燙,鋪天蓋地張牙舞爪的掐著他的欲念,引得他無時無刻不想她身上爬一爬,玉山傾倒,桃花掩麵的滋味這一年多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惦記。

秦嫋嫋被壓倒,放棄反抗的時候,崔蓁蓁就飄出來了,略過礙眼的人,崔蓁蓁看向了這次這個膽大的沒邊的姑娘——

“咕嚕”,儘管崔蓁蓁沒有什麼實體,她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滿頭的青絲毫無裝飾的散在炕上,一身青灰色的緇衣,她身上清淩淩的沒什麼裝飾,這種素淨到寡淡的顏色,配著她凝著水霧的眼睛,像是株粘著水霧的玉蘭,白的清純。

偏她眼尾粘著紅痕,就像桃花粘在了眼尾,極致的純熱烈的催生出極致的欲望,讓人恨不能將她摘下捏在手心裡,揉爛了,捏碎了,搓壞了,一口吞下去。

啊,又是這樣讓人上頭的美貌!

崔蓁蓁總覺得自己的眼睛會被養刁的,凡是美到極致的,必定是叫人過目難忘的。

這樣的月色下,這樣的美人被壓在身下,崔蓁蓁毫無懸念的再次飄了出去。

飄出去的崔蓁蓁望著月亮,好一會才清醒了過來,她沒湊過去聽牆角,今晚有些太刺激了,讓她緩一緩。

天快要亮的時候,崔蓁蓁才回到了秦嫋嫋的身上,盧暉正為她係著腰間的直絛,秦嫋嫋的聲音簡直能掐出水來,她的眼裡全是情意,她用手指勾纏著盧暉的衣帶,小聲的問道,:“表哥,你什麼時候能娶我。”

盧暉的動作頓了頓,他係好衣帶,看著柔橈輕曼,嫵媚纖弱,色若春花的秦嫋嫋,心裡頭的欲念又燒了起來。

天不遂人意,若秦嫋嫋是哪個樓裡的姑娘,或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他定會尋了院落將秦嫋嫋藏起來。

偏偏,偏偏,嫋嫋是珍兒的妹妹,雖是庶妹,但終究是秦家的人,他沒那麼大的臉麵同時求娶秦家姐妹二人同時進門,男子漢,大丈夫,當是以事業為重,他盧家也該由他撐起來。

如此,最好是娶了表姑母膝下嫡出,唯一視為掌上明珠的秦珍,無論是為他今後的仕途,還是妻族身份。

有千種理由,萬般無奈,他都應該理智的迎娶了秦珍,而不是一拖再拖,用明年的會試作為借口,但說一千道一萬,他終究還是舍不得嫋嫋。

“嫋嫋,”盧暉摸著秦嫋嫋的臉,:“表哥是真心喜歡你,我知道你為了我在這庵裡吃苦,珍兒那,是表姑母的意思,你知道的,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隻是,嫋嫋,你是庶女。”

“表哥說這話是嫌棄我的身份低微,”秦嫋嫋是真的有些傷心,她從小的時候就喜歡盧暉這個表哥,幸運的是,表哥也喜歡她,他們就像是那些話本子裡的青梅竹馬。

她連自己的身子都在一次醉酒後給了出去,當時表哥指天說地的發誓一定會娶她,他們本該是一對神仙眷侶。

可惜,都被秦珍給毀了,她是嫡女,秦夫人又是厲害的主母,秦珍什麼都比她好,秦嫋嫋也就認了,可是,她不該連心愛的表哥都要奪去!!!

“不,嫋嫋,我從沒覺得你身份低,我喜歡的是你,和你的身份無關,可這偏見是其他人的,我願意為了你忍受這些偏見,那些嘲笑的聲音,我統統都可以無視,可是,嫋嫋,我不能讓你跟著受苦。”

“不,表哥隻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我不在乎那些聲音,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算吃苦。”

“不,嫋嫋,你聽我說,我的心願是風風光光的給你一個交代,你安心的等我,等我明年中了會試,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單膝跪地抱著自己的盧暉,秦嫋嫋感動的眼裡的淚落,她和表哥是真心相愛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拆散他們。

盧暉是用接秦珍下山的借口上山來的,所以,趕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匆忙離開了。

秦嫋嫋站在門框邊,癡癡的望著盧暉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表哥,我等你。”

好一對癡男怨女,這一幕看起來多像是被惡勢力分開的情侶。

若是從前的崔蓁蓁,必定是感慨萬分,感動萬分,但在見識了那麼多的東西之後,崔蓁蓁如今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在看到堪稱簡陋的環境,淩亂的被褥時,達到了頂點。

沒等崔蓁蓁細想,院落裡就進來了個老尼姑,:“明清,你今日的功課怎麼還沒做,灶房裡的柴火不夠了,今日該你去撿了。”

說著,老尼姑的眼睛就落在秦嫋嫋的身上,儘管不是第一次見秦嫋嫋,但看著她的身段和臉龐,老尼姑還是閉了閉眼,在心裡直念阿彌陀佛。

秦家既然找了借口送了秦嫋嫋來禮佛,自然不是隨意就找了個小庵打發了,先祖爺的長公主就曾在這淨月庵裡修行。

因此,這淨月庵也是貴人們的首選,老尼姑從前是宮裡的宮女,後來卷進了些是非裡,乾脆的選了出家。

半輩子見慣了宮裡的風風雨雨,鶯鶯燕燕,但每次一見秦嫋嫋,她還是忍不住直道阿彌陀佛。

秦嫋嫋一見來人是慧安,隻覺得腦殼疼,慧安師太不會像旁的人那樣對她陰陽怪氣的說話。

可是,秦嫋嫋每次都被師太念叨的頭疼,她都寧願來的是旁人,大不了吵一架一起被罰。

這裡的人不會慣著她,秦嫋嫋也不會自取其辱,庵裡的粗活每個人都會輪流做,當做每日的課業,也沒誰故意欺負她,秦嫋嫋初來鬨了兩次也就老實做了。

可偏偏,昨晚上表哥太狠了,她這會兒身上疼的厲害,實在沒什麼力氣去撿著背柴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崔蓁蓁:永遠在美色中上下沉浮,啊。

瞧瞧,這是什麼神仙小姐姐

~( ̄▽ ̄~)~

大家的留言我都會看,啦啦啦,我們這群沙雕相互battle吧。

但是,注意,有開掛的沙雕混在我們中間,嗬,把她們這些小妖精從我們裡麵叉出去。

這些成精的沙雕精預判了我的預判,恩(麵色沉重)這篇文不太好改了,臣妾要去閉關,等我閉關出來,嗬,高貴冷豔,我看哪個妖精還能猜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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