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不想和親九(2 / 2)

宋慧宗在心裡尋思著:難道真的是永安非比尋常、天賦驚人,而不是他料想中的與他一樣重來了一輩子,或者乾脆換了一個人?

“好吧,”新帝麵上苦笑,“是皇兄的錯,永安可是宋朝最尊貴的公主,當然應該比小顧將軍厲害很多。皇兄這就寫聖旨,永安三天後就出征吧!”

方唐收起麵上的點點嬌蠻,恭敬地接過聖旨,一本正經地行了一個大禮:“臣,必將血洗匈奴,護我邊防,揚我皇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臉威嚴的宋慧宗受了方唐這一禮,就恢複了平常略帶漫不經心模樣:“行了行了,午膳的點也過了,朕知道你與李禦廚私交甚篤,就不留你了,自己去禦膳房找點吃吧!”

方唐喜滋滋的行了個禮轉身就走,這份口諭簡直就是一個難得的恩典,禦膳房算是宮裡的重要地方,先帝在的時候,她仗著先帝的寵愛,想進就進,如今新帝登基了,她還一次沒去過呢,今天去找小禦廚,正好讓他多做點好吃的,安慰一下她喝了將近三個月補湯的肚子!

迫不及待的進了禦膳房,這裡還是一片和諧的鍋碗瓢盆聲,方唐心裡有些唏噓,不過,看到小禦廚之後,她就完全顧不上那點小傷感了——單獨的小廚房裡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其中尤以病號吃不得的辛辣為多。還沒進屋子就被香味勾引的喪失了理智的方唐嫉妒的看向了正在煲湯的小禦廚,故意陰陽怪氣:“真是令人嫉妒啊,屬於禦廚的午膳。”

李禦廚無奈地笑了,雖然背對著門口,但內功深厚的他,早就根據腳步聲知道了來人的身份,更何況,能夠隨意進出他的小廚房而不心虛的,也隻有那麼一個人而已:“這些本來就是為長公主殿下準備的,隻是沒想到,陛下竟然允許您來禦膳房。”

方唐洗著手,無所謂地回答道:“約莫是對我今天的表現很滿意,犒勞我一下,順便讓我來跟你告個彆而已。”

俊秀的禦廚端著湯的手一抖,點點湯水就撒到了他的手上,頃刻間那修長的左手就變了紅,但他卻沒有絲毫在意:“陛下準你帶兵了?”

“嗯,”光明正大的撕了一個麻辣雞腿偷吃的方唐坐在桌子邊隨意的回答:“三天之後,往北走。”

青年沉默地舀了一碗湯,用右手推到方唐麵前:“可惜,我今天應該給你做嬌耳的。”

“無所謂的,”方唐動作很流暢的把碗推到另一邊,“你知道我對這些習俗不太在乎的,更何況,於我來講,你這頓飯更和我心意。”

禦廚歎了口氣走到另一邊,又伸出右手把湯碗推到了方唐麵前:“自古踐行食嬌耳……殿下不可胡鬨,這是護養湯,你數月不食刺激食物,得先喝一碗才行。”

方唐不樂意的喝著湯,小聲嘀咕著:“最近喝湯喝的我看到湯就難受……還是像現在這般多做點辛辣的,更和我心意。”她是真的不在乎這些習俗,畢竟不論是她還活著的時候,還是作為周文琴的時候,都沒有這種踐行食嬌耳的習俗。

迅速地喝完了這碗湯,方唐眼巴巴地看著小禦廚,小禦廚歎了口氣,轉身從溫在火上的陶罐裡開始取菜。端上最後一道菜的時候,徒勞地說了一句:“殿下切莫貪嘴,小心傷了腸胃。”

已經開始大吃特吃的方唐敷衍的點了點頭,抽空道:“你也吃呀。”李禦廚無奈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向後麵的小院子走去,邊走邊答:“殿下先吃著,我去取點酒來。”

正滿足的享受著美食的方唐眼前一亮,酒,她已經很久沒沾酒了,尤其是小禦廚的酒,由於先帝重病逝世等一係列事情,她已經將近十個月沒有嘗到了。

過了一會,拿著酒壇子回來的李禦廚就見到了眼巴巴地坐在那裡,摸著酒杯心不在焉的吃菜。

年輕的禦廚輕笑了一聲,邊拍開酒壇口的封泥邊道:“這酒還是去年春天我釀下的,本身後勁就有點大,現在時間又有點長了,估計更烈了,你可慢點喝。”

碧綠色的液體凝成水柱,進了潔白的酒杯,被酒香勾了魂的方唐早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隻是毫不在意的點著頭。碧綠色的液體剛剛倒滿杯子,她就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嘗了一口。剛入口時清涼甜美,滑到咽喉後反而辛辣無比,方唐乾脆地一口悶掉了酒杯中的酒,沉醉般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其實小禦廚不知道,方唐最喜歡的就是烈酒了,當年作為周文琴,年輕的時候每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邊疆,軍隊裡的酒雖然味道沒有小禦廚釀的好,但烈度卻是一等一的高。當時,出征之前喝酒鼓氣,收兵以後喝酒放鬆,贏了喝酒宣泄,輸了喝酒振奮,冷了喝酒,熱了也喝酒,雖然量一般不多,但卻實實在在讓她愛上了烈酒。

進入這個任務世界以後,彆說喝烈酒了,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喝酒的機會都很少,最多是在宴會上,先帝才會讓她嘗一兩口果子酒,甘甜是甘甜,但是卻一點都不烈,非常適合小娃娃喝。即使是後來長大一點,與小禦廚交情好了,能夠偶爾偷偷喝點酒,也多是度數不高的花釀——畢竟小禦廚花釀釀的比較多。

所以這一次,還真的就是方唐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喝這麼烈性的酒。辛辣的液體滑入胸腔,這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喚醒了方唐關於戰場的記憶,豪情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