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隻是廢話,對什麼都適用。
氣血攻心根本隻是在糊弄,她剛培養出蠱王,彆說攻心了,正是需要好好補氣血的時候。
殺孽過重也是不可能的。
委托者雖然悍名在外,但其實統共也沒殺幾個人,全都是政敵的誇大汙蔑。
她自己更不可能。
即便曾經造過不少殺孽,但也不該在這個世界產生影響——在此之前,她都多久沒造殺孽了?
至於中毒,怎麼可能?!
她一身毒術,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不過,毒術不可能,這蠱術倒有些嫌疑。
畢竟,今日控製韓將軍後,她就察覺到,自己似乎更虛弱了些。
方唐皺緊眉頭,明明上次還沒有這種情況,是薛老狐狸的原因,還是她的原因?
想著想著,疲倦上湧,方唐慢慢合上雙眼。
她太累了,連著兩天不眠不休才煉出蠱王,然而又要放出大量精血培養。
昨晚睡下得本就很晚,半夜時分還突然醒來,噴了大口血,陷入昏迷。
要不是為了防止被不正常的韓寧毅打亂計劃,她今天恐怕堅持不了上早朝,更不用說對韓將軍施蠱。
韓寧毅、昨晚出現在書房中的仇彥……
煉蠱所消耗的精氣神還沒恢複,就又冒出這一係列的事情,讓她虛弱的同時,實在疲憊不堪。
以至於儘管牢記這是在彆人的地盤,但隻是倒在軟榻上,就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吱呀”一聲。
方唐猛地睜開雙眼,起身警戒地望去。
穿著公主府侍衛服裝的蓄胡男子繞過屏風,正好對上她的雙眼。
男子突然笑了:“原來殿下醒著——您讓我辦的事情,已經……”
他一個輕盈側身,躲過方唐扔去的點心盤,卻還是不可避免沾上些許碎屑。
瞟了一眼,他毫不在意,嬉笑著:“殿下這是做什麼。”
方唐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平靜無比:“仇彥,再有下次,你這條狗命就彆要了。”
仇彥挑眉,略微收斂些許不正經,乖乖行禮謝罪。
仇彥本是江湖人士,行事隨心所欲,乍被她收服,心中難免存在不順和桀驁。
方唐沒有更多時間精力來慢慢收攏他,隻能靠現在這樣不算好的方式。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身陷險境,手中卻沒有武功更高強的人,又信不過先皇留下的暗衛。
不然,也不至於湊合著用一個潛入公主府、潛入書房的江湖浪子。
昨晚機緣巧合下,沒有將子蠱施進他的身體,現在,礙於身體,方唐也不太敢放了。
不過這種人向來不喜約束,還是得想辦法抓在手裡才能完全放心。
辦法多的是,譬如昨晚,即便沒有內功,沒用蠱王,她還是暫時性將仇彥收為所用。
但其他辦法,不如蠱王保險又省心。
她按了按額頭,一邊喚人進來給自己整理妝容,一邊想著,還是得再試試。
興許不是蠱王和這具軀體的問題呢……
然而方唐沒想到,還沒等到再次嘗試,她就已經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