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貞麗笑道:“當晚喝多了,白白便宜了薔二爺,還白搭上月奴,悔不該輕信璉二爺的話啊,這一失足真成了千古恨了。”
說著自己笑成一團,眉宇間已不見往日的憂愁,粉麵桃紅笑靨如花,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被滋潤的女人。
蘇荃搖頭苦笑,望著她問:“那貞娘可是想好了,到底是跟薔二爺還是最後還是跟璉二爺,彆到時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了。”
袁貞麗嬌笑道:“自然是璉二,已經說好的事如何能反悔呢,反正他也不知道薔二爺要了我的身子...嘻嘻...”
這話說的讓蘇荃無語,可想想也是,本來就是歡場中出來的,誰還去在意跟誰有過這種事啊,她跟自己不同,從小在教坊司長大,沒有女人要從一而終的想法並不奇怪。
賈薔這些日子忙著籌集銀子,他是來考試的,哪想得到要去教坊贖人啊,而且正值妙齡的香珠兒,可不是幾百兩銀子就能贖的出來的,即使是賈家勢大,人家不敢抬價,按照行情也要一兩千兩銀子,這不是小數目。
賈府裡有錢,但賈薔不好去拿公家的錢,可在金陵他不認識幾個人,特彆是有錢人更是一個都不認識,甄旦是庶子,不會有錢,李壽更不用說。
幸好連慕禮問他老爹要錢,說是賈薔需要的,連永忠二話不說,親自送來一萬兩的銀票,他可不擔心賈薔還不上,最好彆還才是。
等到銀錢夠了,鄉試的結果出來了,賈府忙著準備喜錢酒宴,他們家二爺可是說了,不出意外肯定能中。
賈薔敢如此說,是因為最重要的八股文題目他見過,前世特意背過一篇,那是滿清雍正年間的狀元文章,他自然毫不客氣的用上了,也就修改了幾個字。
果然,報喜的拿著喜報快馬加鞭的跑到賈府,一聲賈府老爺賈薔賈老爺高中解元,把整個寧榮街都喊得沸騰了。
賈家從來沒出過解元,雖有賈敬中了進士,但當初他中舉時,也不過是四十二名,要知道江寧府可是科考大戶,明清以來這裡出了多少進士。
如果說兩宋的科舉是福建和江西厲害,從蒙元開始江蘇浙江就崛起了,一舉蓋過福建,江西還好點,還能保持前三。
賈薔假假的裝作不在意,其實心裡美的不要不要的,絲毫沒有抄襲的愧疚,滿腦子想的是要是會試也能碰上這好事,那進士就是囊中之物了。
其他人可不管這些,賈璉忙裡忙外的一張臉都快笑成花了,現如今在老宅他輩分不是最高,但地位卻是最高的,來賀喜的人特彆是那些故交,都是他接待的。
賈雨村身為應天府知府,是本地的父母官,本來是不用來道賀的,該是賈薔上門拜會他,但他還是來了,當然是以賈家同宗長輩的身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