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們現在無家可歸,怕是受了重挫,一個遠道而來的考生如果馬失前蹄又中道變故的話,怕也會影響以後的考場發揮。”
他覺得張瑞除了是個奶油小生外,還有什麼是值得大小姐如此忌憚的呢,當然那天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能抱個人去街麵求生,也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但他依舊覺得李晴是小題大做了。
鎮北將軍府怎麼出了個這麼小模小樣的嫡小姐。
“廢物給你們五千兩銀子就辦成這樣,你知道張瑞是誰嗎?”
李晴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畢竟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她絕對不能讓張瑞卷土重來。
彆人都以為他隻是個文弱書生,隻有李晴想起當年他的殺伐決斷就忍不住一陣寒意。
那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能做出來的?
她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給你們再加五千兩銀子,無論如何晚上你們把他們解決掉,屍體弄個麵目全非丟亂墳崗。”李晴惡狠狠的說著。
“就算是我要最差的結果也要把張瑞砍殘疾掉,讓他們夫妻倆來個天殘地缺。”李晴說道這格格的笑著。
上一世張瑞終生未娶,這一世想不到眼光如此的獨到,倒是讓她大失所望。
她甚至還以為張瑞會攀附上京城那個高官做個上門女婿啥的。
想不到一直君子立危牆。
隻要張瑞的身體失缺,那麼想通過科考登峰造極就是癡心妄想,朝堂是不會要一個肢體不全的人出謀劃策的。
朝堂也是要顏麵的。
李晴陰惻惻的笑著。
這一世她一定不能為彆人做嫁衣裳。
這一世她一定要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誰都阻止不了。
已經入夜了,天完全黑透了,這個破廟實在是太簡陋了,簡陋到隻有一半的廟沿有些遮擋,所以連乞丐都不屑一顧。
張瑞看中這裡人跡罕至,利於大佬養傷和他衣不解帶的照顧。
所以這幾天他們一直相安無事的呆在這裡。
大佬總是拖著兩隻傷腿,雙手托著下巴抬眼看著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
以前在雲家她也經常一個人看星星。
她總幻想著天上有一顆星星是會照看著她的。
每當她傷心欲絕的時候,她就抬眼看星星。
星星真好,不會嘲笑她,還會和它眨巴眼睛。
星星是好朋友。
但大佬的小情緒隻是一閃而過,她善於隱藏自己的需求,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在乎。
很長時間都是這樣。
人不能心懷希望,因為會失望。
因為失望久了,你甚至連夢想都不敢擁有。
雲落從原先會怯生生的叫娘親到雲夫人,到後來遠遠看到雲家的人,她就一溜煙跑掉。
不然一頓冷嘲熱諷是免不了,甚至會給打的遍體鱗傷的。
他們都想打死她。
雖然她也姓雲。
“二狗子我的肚子好餓啊,你聽它都咕咕的叫著。”大佬一臉委屈的說道。
人情世故從小就沒有人教過她,她的處事原則都是自己一點點琢磨出來的。
如果不是腿腳不便,大佬能自己爬到大街上去沿街乞討。
你問大佬為什麼不實踐。
大佬已經暗落落的爬到破廟的門口了,但是看著一望無垠的泥地和滿眼的荒郊。
瞬間就铩羽而歸了。
那繁華的街麵離這裡不知道多少距離。
或許是三萬英尺的距離。
大佬欲哭無淚又灰溜溜的爬回來。
【落落你再忍忍,你一定要保持形象。】二狗子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
如果不是它的戰神爸爸選了這個荒郊野外的破廟,二狗子都要眼睜睜的看著大佬拿起破碗去沿街乞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