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第一見到的時候那樣,又瘦,又醜。
沈運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甚至胸口劇烈起伏著,他也沒有發出聲音。
他隻是靜靜的抱著那個已經僵硬的狗在房間裡整整坐了三天三夜。
甚至害怕那狗的屍體會腐爛了。
他不僅把空調打了最低的溫度,還搬來了酒窖裡所有的冰。
第四天,沈運還是把那隻狗給火化了,把骨灰做個一個小小的盒子,時時刻刻隨身攜帶。
“落落你不喜歡燕家,葉家是嗎?你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他們每一個項目都中飽私囊,卻為富不仁,天不收他們,我來收他們好嗎?”
掛在胸口的骨灰掛件靜默無聲。
幾年後······
電視上鋪天蓋地的報道著本市最新消息:本市富豪燕家和葉家因為造跨海大橋導致坍塌事故,受到司法起訴。
有些東西,表麵看著光鮮亮麗可是哪裡經得起深挖。
這些年給燕家和葉家排擠打壓的人也開始絕地反擊。
燕、葉兩家一蹶不振,千裡之堤毀於旦夕。
沈運的出手對付他們如同摧枯拉朽·····
十五年後,沈運已經富可敵國,他知道雲落不喜歡拖累彆人,所以他把所有的資產都用於做公益活動。
整個榮耀國觸目可見的都是以雲落命名的各種公益項目。
榮耀國所有人都以為這個雷厲風行、有著超強經商天賦,菩薩心腸的人一定是個青年才俊、保養得體。
當他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大家都嚇了一跳,無非才十五年過去,沈運已經兩鬢白發,老態龍鐘,甚至走路都需要拄著拐杖。
這十五年來,他每天睡覺都會對著骨灰盒說晚安,每天起來都會對著骨灰盒微笑說早安。
一日如十年的折磨。
除了想給他的雲落多做些功德,他已經覺得生活沒有任何的牽掛。
終於在一個早晨,他慢慢抬起手,把大佬的骨灰盒緊緊的抱在懷裡,嘴角露出微笑:“下一世,我一定早早的學會對你好,你等我······要等我。”
碎神號看著他那個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戰神爸爸,卻飽嘗相思之苦,才幾年光景就成了衰敗成這樣。
【小落落,你看看我爸爸把你的骨灰飾品掛了一輩子,你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的難道不是你的戰神爸爸嗎?把我骨灰掛在胸前,遇到壞人的時候就灑出去,如果是順風還可以保護他一次,如果逆風就再抱他一次,怎麼樣你的爸爸都不虧。”
雲落手裡還拿著沒有吃完的雞腿。
狗子說的感動,她怎麼覺得很遙遠,很迷糊。
碎神號剛想說什麼,看到那盤子裡幾個雞腿骨架,歎息道【如果真的逆風,怕也要迷我戰神爸爸一臉,眼睛都看不到了。】
“下個任務世界是什麼?”雲落躍躍欲試。
【如我戰神爸爸所願。】碎神號難得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