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責任,葉陵君雙眸眯了眯,瞳孔深處折射出一抹狠厲,但這抹狠厲在麵對向晚歌的時候隻剩下淡淡的溫柔。
他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或者該說不知道怎樣溫柔。
從小到大,他最多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沒有喜怒哀樂。因為那些表情都不適合他,一旦他的臉上有了表情,等待他的不是非打就是即罵。
即使如今,他身居高位,但有些地方,卻是他最不願去也最不願接觸的。
當希望變成了奢望,甚至成了麻木,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需要他在意的感情,而麵前的,是個例外。
愛情是什麼,對於討厭女人的他從未接觸過。在遇到向晚歌之前,葉陵君對待女人隻有厭惡,甚至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現在,當這種陌生的感情充斥他心中的時候,他也隻想順其自然。這種溫情是他從未經曆過的,貪婪的想要更多,想要抓著麵前的手一直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動。
冰冷的表情漸漸柔和,交握的雙手也越來越貼切。這樣性格冰冷的兩個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把他們聯係在一起,但現實卻是,他們結婚了,而且看樣子感情還在慢慢升溫。
向晚歌靠近葉陵君身旁,兩人的肩膀緊挨著“回京城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兼一份職。”一份普通人看上去可能比較危險的職,後麵那話向晚歌沒說出口,不想讓葉陵君為她擔心。習慣了曾經的生活,這份兼職在她看來很好解決。
“好,有事情打電話。”
“會的。”
“那,我們……”說著,葉陵君從冰冷紳士立馬變身色中餓狼,雙眸熱切的盯著向晚歌。
向晚歌一愣,接著挑眉“我在上。”
“好。”
很快,房間內上演曖昧氣息。
閨房樂趣,兩人可是堅決執行,完全沒有任何害羞之心。
聽了一下午的動靜,結果歐陽天最後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幸好旅社還算安全,不然他這麼細皮嫩肉的睡覺不關房間,搞不好被人抬走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行人跟在導遊身後離開了西藏,回了a市之後大家各奔東西。
“誒,你是叫向晚歌對不對。”好不容易得了向晚歌的名字,歐陽天在下了車之後又跟了過來,葉陵君臉色冰沉,卻也不多說。
和一個毛頭小子爭風吃醋,他葉陵君又不是毛頭小子,隻是看那小子看著向晚歌的眼神,葉陵君心裡非常不舒服,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扔到西伯利亞喂狼。
太礙眼了!
“怎麼不說話呢?好歹我們也曾同車、同旅遊,你也說算得上點頭之交了。”
“彆不說話啊神醫,我也是學醫的,對你真的非常崇拜。我們醫學院的老師都沒你厲害呢。你學的是中醫對不對,跟著老中醫學的?嗬嗬,你真厲害……”
儘管向晚歌和葉陵君都無視歐陽天,可他愣是一個人跟在後麵自說自話。
“計程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葉陵君先讓向晚歌進去,然後冰冷著臉警告了一眼歐陽天,跟著也上了車。
看著麵前的計程車絕塵而去,歐陽天摸了摸頭,想到什麼,趕緊招了另一輛計程車,快速跟上。
真是陰魂不散。
回頭注意到歐陽天的動作,葉陵君的臉色黑了下來“司機,趕時間。”
“這速度已經不慢了,再快就要被開罰單。”
“……”
向晚歌這個時候終於注意到葉陵君的臉色不對,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師傅,前麵那個路口轉彎,我們還有點事。”
“那好吧。”
歐陽天眼看著向晚歌他們的出租車轉彎趕緊吩咐自己這邊跟上,隻是跟上去之後傻眼了,哪裡還有出租車的影子,除了多出來的兩條路。
咬了咬牙,歐陽天指著右邊的路讓司機開過去。
這輛出租沒走多遠就見一個小巷子裡一輛出租車開了出來,車上坐著三個神情不一的人。
司機臉上有些不高興,什麼有事,就是讓自己停在那裡,結果他們也不下車,現在還讓開回去,這都什麼人啊都是。
不過顧客是上帝,也隻能這樣。
原路返回,向晚歌看了眼側頭看向窗外風景的葉陵君,溫和一笑,臉上的冰冷刹那消失“不喜?!”
“聒噪!”
“確實。”
車子速度不慢,半個鐘頭後,兩人回了自己的家。
看著眼前居住不過半年的地方,向晚歌難得有些不舍之意,這可是自己的新房啊。
“京城住的地方有麼?”趁著向晚歌回來之後整理行李,葉陵君雙手也不閒著的幫忙。
“有,和這間差不多,也是二室一廳。”
“嗯,缺什麼從我卡上買。”
“我想買彆墅。”停下手中的動作,向晚歌戲虐的看著他。
“買。”
“買兩棟。”
葉陵君再次點頭“買。”
“我還想買飛機。”
“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