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一團漿糊，顧長歌恨不得當場表演以頭搶地。
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溫言徑自拿著文件走了進來：“先生…”
他轉身就走：“我沒看到。”
顧長歌：“……”
裴霂：“……”
當事人表示，都是這椅子的問題。
裴霂倒也沒有為難她，直起了身子靠在後麵的辦公桌上，冷眼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收拾衣服。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開口。
顧長歌手一僵，認命般歎了口氣，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是天衣無縫的職業假笑。
她誠懇道：“我饞您身子。”
裴霂眉毛微挑，雖然感覺有點意外，卻顯然沒有相信。
他冷嗤一聲，身體微微前傾，隱隱有壓迫感散發出來。
顧長歌與他對視，氣場絲毫不弱：“裴總裁，您確定不需要我當您的貼身保鏢嗎？”
她挑釁一般從椅子裡拿出電話：“這一次，您可是輸了。”
這一次？
難道之前還有過某一次？
裴霂敏銳地注意到她說的話，卻也沒有深想，不過他這一次，卻是罕見地猶豫了。
這女人身手不凡，雖說兩人隻是簡單地過了幾招，但他卻一眼就看出她有著結實的基礎。
而且，絕對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打架打出來的深厚功底。
他承認，他好奇了。
【嘀嘀嘀──好感度提升至12.5％】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僵局。
裴霂隨手開了揚聲器：“說。”
對麵的聲音畢恭畢敬：“總裁，下午七點您需要參加晚宴，請問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
裴霂頓了下，看了眼時間，似笑非笑的目光向顧長歌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現，在。”
顧長歌汗毛倒豎。
……
JS集團的員工們懷疑自己今天見了鬼。
——五分鐘前，總裁居然親自帶著一個女人下了樓，臉上的笑容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暖。
還摸了她的臉。
巴巴地目送著兩人走遠，公司裡才猛然炸了鍋。
“我我我我死了！有生之年我居然看到總裁笑了！還是對著一個女人！”
“天哪天哪，掐我一把，快掐我一把！我一定是在做夢——嗷！疼疼疼！你踏馬真掐啊？”
“太帥了吧…我已經自動代入那個女人了，彆動我，讓我陶醉一會兒…”
“我沒看錯吧？總裁身邊的是個女人吧？該不會其實是個女裝大佬？”
“嘶…有可能，畢竟江湖傳言…咳咳！那啥嘛…”
“瘋了？這種話都敢說？”
“我要是那個女人，為搏總裁對我溫柔一笑，我死都行啊！”
“我要是那個女人，我一年不洗臉！”
“所以那女人到底是誰啊？這麼大能耐，能讓總裁這麼溫柔地對待。”
“不過話說回來，她那張臉蛋倒是真的能打，簡直甩左冰幾十條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