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聲音小點。你們看左冰,臉都黑了。”
聽見這句話,眾人這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裝著無意的樣子,眼神卻一個個遮遮掩掩地朝左冰看去。
果不其然,左冰姣好的麵容氣的都被氣的微微扭曲,看上去猙獰非常。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無處發泄的怒火頓時有了出口。
她將桌上的鼠標恨恨一摔,厲聲喝道:“看什麼看?很閒嗎?!”
眾人急忙轉頭,臉色卻也有些憤憤不平。
“就她這臭脾氣,誰能受得了!”
“就是!仗著自己家世好,在集團裡想撒潑就撒潑,她當自己是誰!”
“嗬,放著左家不要,跑來JS當員工就是為了追總裁,結果呢?好笑!”
“對啊,平時也端著大小姐架子,指使我們做這做那,看著就煩。”
“遭報應了吧!她這種人能追到總裁,我直播倒立洗頭!”
“集美,咱兩一起!”
這些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一群人加起來,足以讓左冰聽得清清楚楚。
她一張俏臉氣的鐵青,猛然站起身來,纖長的手指指著眾人:“閉嘴…!”
“乾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洪亮且極具威懾力。
眾人臉色一變,瞬間閉了嘴,就連左冰都強耐了怒意,憤憤地坐回了椅子上。
“都閒得沒事乾了是嗎?”
溫言走近,對著眾人冷聲喝道。
大廳一時間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
溫言是裴霂的貼身助理,平日裡看著平易近人,但實際上辦事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因此他說的話在這一眾人中也很有分量,左冰都不敢輕易惹他。
此刻看著他發火,那些人皆是低著頭自己忙自己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溫言站著盯了半天,看著這群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真正老實了,這才轉身離開。
溫言其實也有點納悶。
作為裴霂的貼身助理,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貼身保鏢”,裴霂直接將她趕出去才是他的作風,但是結果卻與他想的大相庭徑。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身為當事人,顧長歌表示工具人真難。
她轉頭看著車窗外,風將她的頭發撩起,飛起的頭發半遮了眼睛。
見她半天沒有說話,裴霂反倒先開了口:“你好像不意外?”
“意外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裴霂好像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傷感。
“工具人唄。”
顧長歌撇嘴:“做給誰看的?那個坐在靠窗位置的美女嗎?”
裴霂略有意外地挑了挑眉,顯然,她說對了。
“你倒是敏銳的很。”
他道。
“這有什麼敏銳不敏銳的。”
顧長歌將頭發攏到耳後:“那眼神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再注意不到我是瞎嗎?”
在辦公室時,裴霂接了電話後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同意讓她留下來,不過條件是讓她以女伴的身份,出席今天晚上的晚宴。
顧長歌雖然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卻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裴霂身份特殊,晚宴這種場合容易混進來一些比較危險的人,他帶保鏢也無可厚非。
但是接下來,劇情的走向就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他說要帶自己去買衣服,晚宴需要晚禮服,這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