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
被噴的懵了一下，裴義臉上露出幾分愕然，“您怎麼這麼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
顧長歌冷
笑一聲，“你自己乾出來這種屁事兒，你還指望我像之前那樣和你好聲好氣地說話嗎？”
裴義臉色一變：“不，你不是我師父。”
顧長歌心中一跳，這就被人發現端倪了？
她知道這個世界和之前不一樣，在這裡奪舍上身這種事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如果裴義對外放出話來，說紫菱仙已經被妖孽奪舍，到時候她要麵對的危險可就多了。
裴義“噌”地拔出劍來，劍尖直指著顧長歌鼻尖，口中嗬道：“大膽妖孽，居然敢上我師父的身！我就說我師父那般冰清玉潔的人物，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粗俗的話語！”
閃著寒光的劍身上，刻著兩個字——青雲。
青雲劍，這是紫菱仙送給裴義的成人禮。
顧長歌：“？？？”
裴義懷疑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可見這紫菱仙平日裡真的是太過於縱著這個孽徒了，說句臟話居然能讓他直接起了疑心。
“我可不覺得我說這話粗俗。”
顧長歌扯了扯嘴角，神色嘲諷，“畢竟和你乾的這種欺師滅祖的臟事兒比起來，這幾句話可乾淨得很呐！”
再一次提及這件事，裴義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他喉嚨動了動，劍尖又往前遞了幾分，低聲威脅道：“師父，這件事我隻不過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徒兒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天下百姓受苦，您怎麼能這麼說！”
“天下百姓的安危？”
顧長歌細細地咀嚼著這幾個字，屬實是
被逗笑了。
她反問道：“你到底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還是為了你自己？這話你還是說出去去糊弄彆的傻子吧，到底什麼原因，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您……”
裴義眼睛頓時瞪大，“您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
顧長歌上前一步：“你是我從狼嘴裡救出來養大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像是聽不得這種臟話，裴義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
“裴義我問你，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我可有虧待過你什麼？你自己剛剛都說了，我說過隻要你開心，就算你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要給你摘下來，那你呢？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用我的血，去換取提升資質的天材地寶？老娘這麼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被你拋在了哪裡！”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要多優秀，我對你隻有一個期望，就是品行端正，健康快樂地活著！結果你現在居然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這件事倒是我自作孽，當年我就真不該插手，直接讓你成為那頭狼的食物，哪裡還有現在的這檔子事！”
“我……”
被這樣一頓狠批，裴義目光頓時有些閃躲，不過這也就隻維持了一瞬間而已，轉眼間他臉上便浮現出一抹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
“是。”
他咬牙道：“師父您是沒有要求我優秀，我資質平平您也從未說過我什麼，但是您不在意，總有
人在意！”
“彆人是彆人，你是你，彆人就算在意你，你為什麼要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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