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但是換一種角度來說，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想被知道名字……”
老頭若有所思地放下譜子，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終於沒有再揪著裴霂不放了。
“哎顧長歌，你趴門口乾什麼呢？”
正當顧長歌想進去拿耳機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轉頭一看，是另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姓王，經常來這邊串門，因此和她這種辦公室常駐嘉賓也混了個臉熟。
偷聽被人抓包，顧長歌也有點尷尬，不過現在王老師的注意力現在不在她身上，拍了她一下就急急地衝進了辦公室，激動地說道：“你們知道嗎！知名的作曲人裴義一個月後要來我們市了！”
“什麼！”
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變了臉色。
老頭眉頭一皺，顧長歌心中也是咯噔一聲。
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裴霂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手中的筆發出了細微的咯吱咯吱聲音，居然是因為有些承受不住壓力，而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王老師還沉浸在激動中無法自拔，全然沒有覺察氣氛的不對勁：“那可是裴義啊！而且小道消息，他要在我們學校！聽清楚了 我們學校！開講座！”
裴義要在這所學校開講座？
顧長歌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以裴義現在的身價去哪兒開講座不行？
但是為什麼非要到這所破到沒眼看的學校來？
目光落到裴霂身上，顧長歌心中篤定，要說裴義來這所學校和裴霂沒關係，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裴霂已經被他逼成了這樣子，他還是不肯放過裴霂嗎！
顧長歌深吸一口氣，裴霂臉色難看，雙眸裡像是翻滾著一片濃重的黑暗。
“哎，那是裴義哎！”
王老師終於發現了有些不對勁，怎麼這三人聽了自己的話都是這種反應啊？
那可是裴義啊，裴義要來他們學校開講座，這種事情難道不夠振奮人心嗎……
“你們，難不成不知道裴義是誰？”
她試探性地問道。
她實在是想不出彆的理由了，要是這些人知道裴義是誰，那就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
“怎麼不知道。”
老頭冷哼一聲，聲音裡滿是不屑，“不就是三年前被那群腦殘粉絲硬捧起來的一個人麼，要實力沒實力，要水平沒水平。”
“李老師你怎麼這樣說啊。”
自己的偶像被人這麼評價，王老師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不過李老師顯然不給她這個麵子，一點都沒有放軟態度：“老頭子我說得不對嗎？除了三年前他參賽拿獎的那首歌，還有之前寫的一些歌還能看，他成名後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嗎？要不是粉絲硬捧，他哪裡能到現在這種地位。”
“李老師，你……”
“小王，你不是音樂專業的。”
李老師搖搖頭，頗感遺憾：“有些事還是內行看內行，要我說，就光是看他後來的那些歌的水平，我都覺得那首成名作不是他寫的，也就音樂協會那些瞎了眼的兔崽子才都看不出來。”
聽到他的這些話，顧長歌和裴霂頓時同時抬頭，有些愕然地看著老頭。
“哼！”
王老師深吸一口氣，最後隻氣哄哄地留下一句話，“您不懂！”
然後扭頭就走。
“我確實不懂你們年輕人……”
老頭無奈。
路過顧長歌身邊的時候王老師眼前一亮，聲音都親切了不少：“長歌，你覺得裴義怎麼樣？”
顧長歌麵無表情地搖搖頭，毫不留情：“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