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雙手捂臉，想想不對, 又雙手捂嘴, 最後還是捂住了臉, 陷入強烈懷疑人生的情緒中。
——完了完了, 我踏馬怎麼給說出來了啊, 這下子全完了！
封寧輕笑, 心中寒意儘數消散。
他抬手捏住秦陌的後頸, 像是拎貓科動物般, 讓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既然之前都是騙我的，都說到這裡了，也不用再隱瞞, 你是怎麼跟我進入係統的？”
秦陌咬咬牙, 一臉破罐子破摔的生無可戀, “我就是可以進入啊，算是綁定，不然你就把我當成腰部或者腿部掛件吧。”
封寧挑眉：“沒有意識傳輸器, 你也能跟我進來？”
秦陌想要逃離封寧的手指，一直被捏著的後頸軟肉, 酥麻麻的癢，暗暗掙紮兩下, 發現沒有用後, 憋著嘴放棄了。
“是啊, 都跟你說了我算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下凡曆練嘛, 陪你測試係統嘛。”
封寧可不信這樣的解釋，什麼神明，什麼謫仙。
就算是真的有神明空間存在，目的也不會是自己的一款擬真網遊係統。
封寧抽絲剝繭，繼續問：“為什麼你在現在係統中的樣子，跟之前不一樣。”
秦陌反問封寧：“我也好奇這個問題，為什麼這一次隻有我們兩個人進來，這裡難道不是你的《終極恐怖》嗎？”
封寧沒有瞞他：“這確實是另外的係統。”
秦陌氣道：“我就知道！如果是在終極恐怖裡，我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洛逸消息有誤，中間操作又漏洞百出，才把我給賣了！”
封寧斜睨他，順勢問：“洛逸是誰？”
秦陌：“一個憨批，不用管他。”
封寧說：“你的意思是，你在跟終極恐怖與外麵世界的樣子，都是言陌的身體。隻有在這裡麵，才是真正的你？”
秦陌心有不甘的承認：“昂。”
再瞅瞅封寧，“所以，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係統，你因為懷疑我是言家的間諜，特意用來測試我的？”
封寧點頭：“猜得不錯。不過，相比商業間諜，我更想看看，你是用什麼辦法進入係統的。”
秦陌低頭咬牙，握拳。
——狗男人也太奸詐了吧，除了是言家人的身份之外，我之前好像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他是怎麼聯想到我可以單獨跟隨他進入的呢？
封寧看著秦陌不滿的小表情，笑了下。
看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活動可以被聽見。
封寧也沒打算告訴秦陌。
有了前車之鑒，才知道他巧舌如簧，謊話連篇，偽裝披了一層又一層。
唯一誠實的地方，怕就隻有這點心聲了。
秦陌清清嗓子，揚起下巴裝腔作勢的威脅：“雖然被你發現了我真正的身份，但我勸你最好全部都忘記，否則，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
封寧根本沒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眸色暗了暗，意味深長的低聲，“你剛才說，會陪我測試完整個《終極恐怖》？”
秦陌愣了下，不懂封寧這一問，點頭：“理論上是這樣啊。”
封寧：“等所有係統的腳本測試都完成，你就會消失或者離開？”
秦陌再點頭：“啊……是吧。”
原本任務是這樣的不錯，但是現在劇情跑偏，原穿書者也聯係上了，已經用不著測試完所有副本，三個月後他就可以跟這裡拜拜了。
封寧湊近秦陌，捏他後頸的指腹，輕摩挲。
他呼吸沉沉道：“那如果，不測試完整個係統，我在最後的通關副本停止的話，你就不算完成任務對不對？”
秦陌被封寧的話繞進去了。
隻盯著他深邃的瞳孔，就感覺整個人都要深陷其中，心尖上有些發顫的感覺，腦中有些發暈。
“……是。”
封寧又笑了下，看著他無措的模樣，聲線輕的幾乎不可聞：“哦，那到時候，你就會永遠留在這裡了。”
“咕咚——”秦陌使勁咽了下。
——他什麼、什麼意思啊？
頭頂樹葉間的陽光照下來，幾束打在秦陌薄薄眼皮上，他有些睜不開眼睛，睫毛眨動間，就看到封寧英挺俊逸的臉在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