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欲加之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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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來不及回答,隻讓他們守住玉女峰峰口,再不能讓彆的敵人闖進去了,自己則強撐著繼續躍上玉女峰。

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刻,可不敢耽誤。

夕陽已經漸漸落下,夜幕降臨到了華山之巔。

當最後一抹夕陽投射到大廳之上時,寧中則的額上已經是香汗點點了。

真累。

雖然她的一手劍法可說是冠絕華山,但內力上始終追不上丈夫嶽不群,而即便是夫婦二人聯手,恐怕對上麵前這些蒙麵高手,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這些高手,都不知道從何而來,居然一路上連破五道關口,直闖入玉女峰,雖然說有叛徒作為內應,但這些人的武功本身也可見一斑。

除了一上來,寧中則施展“寧氏一劍”重創了一名蒙麵人外,之後便隻能采取守勢了。

不過蒙麵人們似乎並沒有儘全力和自己較量,都留了幾分力,似乎在防備著什麼,這也是寧中則能堅持到如今的原因。

但始終她隻是一介女流,這些高手任何一個,寧中則都有把握勝之,但一旦兩三人聯手合圍上來,則勢必落於下風了。

寧中則有些後悔,沒有聽取女兒的建議,轉戰思過崖,利用地形擊破敵手等待救援。

在她眼裡,玉女峰就是華山派的根基所在,勢必不能放棄,不然丈夫歸來,寧中則怕沒有臉麵見他。

遠處,為首的蒙麵人並沒有殺上來,而是在一旁和人指指點點,他手裡那柄九曲劍分外的引人注目。

身邊的弟子們紛紛中劍倒下,或是被俘,或是直接重傷不起,不過卻沒有一個孬種,即便是痛得滿眼熱淚,也沒有一個投降或慘叫不已的。

剩下還能應戰的,也隻剩下包括陸大有、嶽靈珊在內的不足五人了,而且個個帶傷。

看起來那些高手們還算比較克製,並沒有下死手,多少有些分寸。

想到此處,寧中則連刺數劍,逼退了身邊那三個蒙麵高手,往後跳了一步,大喝道:“暫且住手,鐘師兄,這就是你嵩山派對五嶽劍派盟友的態度嗎?”

鐘鎮既然動用了賴以成名的兵刃,也代表著不再隱瞞身份了,自然不懼寧中則的指責,索性扯開了臉上的麵紗,哈哈大笑道:“嶽夫人,你華山派勾結日月魔教,企圖顛覆正道武林的事犯了,還不速速投降,跟我去麵見左盟主,求得寬恕?”

寧中則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左冷禪覬覦我華山派的劍法,一直想吞並所有五嶽劍派很多年了。可謂是左冷禪之心,路人皆知,何必還潑一盆汙水在我華山派頭上,眾所周知,我華山派視魔教為仇敵,恨不得將所有魔教教徒殺之而後快,又怎麼會勾結他們?一派胡言!”

鐘鎮從懷中拿出一個密盒,打開後走上前來,放在寧中則眼前停留了片刻,便已收回,問道:“既然如此,那請嶽夫人看看,這是何物?”

時間雖然短,但寧中則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脫口而出道:“這不是‘黑血神針’?”

鐘鎮收起了密盒,撚著短須笑問:“果然不愧是嶽夫人,端的有眼光,這便是‘黑血神針’。敢問,為何此魔教妖物會出現在華山之巔,還出自於華山派的弟子手中?”

“胡說八道!”寧中則大罵道:“這就是你們嵩山派的作風嗎?我門下剩下的弟子儘在於此,哪個用此妖物的,站出來給這位鐘太保看看!”

自然是沒人做聲的,即便此刻已經帶傷倒在大廳地上的華山弟子,也強忍住傷痛,不敢嗚咽半聲,廳堂上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鐘鎮正色道:“那個小女孩不在堂上,自然是你們將她藏了起來。”

“小女孩?”寧中則有些詫異,她門下那些女弟子,都是十七八歲的妙齡,不過稱之為小女孩未必有些誇張。

難道是她?曲非煙的形象出現在寧中則的腦海,轉念又被她否定了。

曲非煙平日裡根本就不喜練武,都沒有半點意願表示出想拜入華山派門下,每天就是嘻嘻哈哈跑東跑西,調皮搗蛋的,要說她會是魔教中人,未免好笑。

“鐘師兄,何必特地跑上玉女峰來冤枉華山派,既然都已殺上山來,那便是嵩山派撕毀了盟約,與華山派開戰了,再玩這種小手段,還有必要嗎?”寧中則冷冷言道。

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弟子,那些被製服看押著的弟子,寧中則心意已堅。

大不了就是為門派捐軀,追隨先輩的腳步而去罷了。

“既然嶽夫人不肯束手就擒,那麼諸位,也不必留手了,遲則生變,動手吧!”說罷,鐘鎮也不客氣,揮舞著九曲劍,第一個衝了上去。

其他的蒙麵高手們,也一擁而上,兵刃亂舞,寧中則臉色驟變,心下未免淒慘。

“師哥,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