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佩服(2 / 2)

徐陽都還未出來,或者還在搜尋易筋經》,自己若是就此下山,豈不是將他置於險地?

方證何許人也?任我行這句話,既然表明了不願意下山的意思,卻又不肯入寺。以他對任我行的了解,此舉拖拖拉拉的,完全迥異於任我行往日行事的風格,其中必有蹊蹺。

他雙眉一聳,叫來身邊的方生,附耳說了幾句話,方生隨即領命退去。

此時任我行已經又和天門道人言語交鋒了起來,天門之前的氣還未消,自然見不慣任我行的言行,兩人一言不合幾乎就要動手。

天門是個暴裂的脾氣,做起事來往往不管不顧,也不看他和任我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若不是衝虛道長在中間硬攔著,一交手他恐怕就要吃虧。

隻是任我行意圖是在拖延時間,牽製眾多高手,倒也沒有真要和天門道人動手的想法。

這裡畢竟是少室山,無論是他殺了或是打傷了天門道人,恐怕今日的事就不會如此善了。

方證見任我行色厲內荏,雷聲大雨點少,其實並不想動手,心中的疑惑更大。

身為魔教的前教主,任我行手下有些能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即便是真有幾個能乾的下屬,方證並不認為,他就敢動少林寺分毫。

少林寺占地極廣,方生剛剛退回寺內打探消息,隻怕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時候倒是方證想要留下任我行了。

隻見他眉頭微皺,思慮了片刻,便出聲道:“既然任教主不願下山,也不願進寺,那麼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任我行笑道:“大和尚有點意思,你倒來說說看,該如何賭法?”

方證指了下任我行三人,道:“武者自然是以武會友,既然任教主此次前來,一共三人就敢闖少林,想必都有真材實料。我們便以三局定勝負,每局雙方各派一人,比鬥決定勝負如何?”

任我行怎麼料不到方證心中的古怪念頭,他是料到局勢有變,想要用這賭局留下自己。

不過任我行並不在意,他和向問天都是一個性子,天不怕地不怕,這也是兩人相交莫逆的緣故。

剩下一個令狐衝雖說武功稍弱,不過僅憑劍法一道,也未必就不是對方那些人的對手了。

自己對上方證,應是五五之局,而向問天對上衝虛,則是輸多贏少了。

但剩下這些人,無論是天門道人,還是莫大先生和定閒師太,都是以劍為長,令狐衝對上他們,反而是勝算最大的一個。

再說了,此時已經拖延了一個多時辰,徐陽和嶽不群隨時可能從少林寺內潛出。到時候自己一方就有五個高手,還會怕輸不成?

想到這裡,任我行便問道:“那賭注是如何定的?”

打賭打賭,自然要付出雙方都認同的賭注才算是合理。

方證點了點頭,道:“若是我方僥幸勝出,那還請三位盤桓鄙寺二十年。如何?”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這等於是在賭命啊,任我行今年已經六十多了,再被幽禁二十年,那搞不好就直接死在少林寺內了。

在旁人想來,這事他如何肯答應?

就連衝虛道長和天門、莫大等人,也均是不看好任我行會答允這種荒唐的賭約。

任我行也不惱怒,便又問道:“若是老夫這邊贏了呢?”

方證自然早就考慮好了,笑道:“任教主是為了易筋經》而來,若是我方輸了,自然請任教主入寺,三日內藏經閣內所有經書,任由任教主隨意翻閱,如何?”

方證這個坑埋的可謂陰毒無比,他贏了,任我行自然要被監禁二十年。若是他輸了,那易筋經》乃是由古梵文所書寫,任我行根本就看不懂,哪怕他被允許翻閱,那又有何用?

任我行並不知曉其中的奧妙,但他也有私心在內,若是徐陽能及時趕到,那就說明易筋經》已到手,輸贏都無所謂了。

若是徐陽沒能找到易筋經》,來不及趕到,那自己也有最後一線機會得到易筋經》的傳承。

這個險,必須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