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1 / 2)

四月的陽光還並不熾烈。

和後輩見麵的場地,對方約在了東京街頭的網球場。

網球有節奏地敲擊地麵時篤篤的聲音突然中斷,幸村安定將迎麵飛來的球穩穩握在手心,挑眉打量球場上那個滿臉桀驁不馴的少年。

帶著鴨舌帽的家夥拽了拽帽簷:“抱歉,時間長沒練習所以生疏了些——”

“其實本來是打算打到你的臉上的。”

越前龍馬有些挑釁地看著這個時之政府派來和自己交接的審神者。

他對於這些所謂的什麼時之政府什麼維護曆史的並無興趣,隻是家裡老頭子誘哄說他成為公務員就可以給他一個承諾,還能順帶鍛煉網球技巧,他就答應了——反正老頭子也不會害他。

看著眼前的臭屁小鬼,已經長高不少的黑發少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作為身處青春期的運動boy,他在過去的一年裡足足長高了六七公分,如今已經可以俯視相當一部分人,譬如麵前這個資料上隻有151的一年生。

這算是安定接觸的同齡社交圈裡難得比他矮的了——想到這裡,他決定更加包容這唯一的獨苗。

“沒事沒事。你就是來自乙151號本丸的審神者龍馬吧。”

沒有想到這就是後輩的本名,幸村安定直覺他應該跟陸奧守吉行合得來。

他打開終端,確認了一遍時政發來的寥寥幾筆任務書:“考慮到這個時代時空扭曲現象較為強烈,時之政府在這個時代多征招了幾名審神者,我們要時不時互相照應……”

“喂,這位前輩——”越前龍馬拉長了語調,用球拍邊沿不耐地敲擊自己的肩頸,“我們碰麵可不是來閒聊的吧,亂七八糟的新手指引和任務書我還是沒有跳過的。”

他銳利的眼角吊起,一雙貓眼在帽簷的陰影裡熠熠生光,毫不掩飾眼神中的躍躍欲試,仿佛將之當成了一個真人遊戲。

於是幸村安定看著墨綠發色的少年用身姿矯健地用網球迎戰時間溯行軍,神色微妙。

雖然單純的網球抽擊無法真正消滅時間溯行軍,還需自己來補刀,但是偶然落到建築物上的黃綠小點還是讓他不由欽歎起網球的殺傷力。

“……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但是作為沒有技能擊殺溯行軍的審神者,其實你隻要在後排安排指揮出陣、提供靈力就好了。”

他想到了曾經戲言網球拍可以用作配刀的自己,不禁歎了口氣。

你們這些人打網球來,動靜都是這麼大的嗎?

跟這些可以用網球拆遷的同齡人相比,他覺得自己確實還差得遠呢。

他在劍道比賽裡頂多溫柔克製地把人擊飛出去幾米遠,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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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照著地圖,鈴木園子正拉著毛利蘭尋找附近的劍道比賽場館,一邊還嘟嘟囔囔:“阿真那家夥,臨時說是和認識的人有事就走了……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場館裡的人雖多,看得出他們激動又克製,然而低聲的絮語依舊使場館處於嗡嗡作響之中。

從竊竊交談的觀眾口中一行人得知,威名遠揚的立海大劍道部不僅是去年國中組的全國大賽優勝者,同時也是全員堪稱魔王級彆的存在。

鈴木園子搜索著終端上的信息眼神一亮,瞬間迸發出極大的熱情:“哦——現在的國中生長得真的可以!”

“就是那個人吧!”大小姐的視線逡巡著,突然有些興奮地指向場中。

掏出終端的鈴木園子本想要拍照,被毛利蘭慌慌張張地壓低聲音製止了。

“鈴子!不行啦,未經過允許拍照的話可是很失禮的行為啊。”

鈴木園子掃興地撇了撇嘴:“誒……?明明是成為帥哥的潛力股啊,竟然不能留個影像……”

“喂喂,那還是小孩子吧……”江戶川柯南露出了標誌性的死魚眼。

黑發少年正帶隊鞠躬行禮。雖然在一眾人高馬大的劍道部成員裡海拔最低,他卻昂首走在隊伍最前方。

同樣身處一列身著劍道服,護甲裝備完整到看不見臉的選手中,他猶如大河劇中走出來的劍士,淩厲鋒銳,如幼生的狼王般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偏偏麵甲下他的一雙鹿眼大而圓,看起來天真又無辜。

這矛盾的氣質令人過目難忘,也難怪鈴木園子會一眼在穿行的黑白劍道服中認出那道身影。

中學武道界畢竟不大,毛利蘭對這個隔了幾級的後輩有所耳聞,隻是從未見過麵。

“‘關東的衝田總司’——他的名頭彆說是國中生,連身處女子高中生柔道部的我們都有所耳聞啊啊。”

“說起來,我聽說關西的高中劍道界還有位衝田總司,不僅名字和新選組那位劍士一樣,他擅長的刺擊也十分厲害。”毛利蘭一拍手,想到了部活時間曾經聽到的坊間傳言。

遠在場中聽力極其敏銳的幸村安定從嘈雜的場館中捕捉到了這句話,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他曾經去京都看過那名泉心中學的高中生。

那個叫衝田總司的雖然實力尚可,可是外貌明明半點兒都不像衝田君,劍道更是遠未得其精髓。

想到這裡,他不禁氣得咬牙,手下越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