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1 / 2)

厘央內心崩潰了幾秒,等嘴裡的苦味完全散去才問:“你感冒了?”

蔣樹愣了一下,倒沒想到這姑娘第一句問的竟然是這個。

“啊……有點。”蔣樹像是不太適應彆人的關心,若有似無地應了一聲,轉身靠在桌沿上,看著漸漸冷清下來的街市,又喝了一口感冒衝劑。

厘央忍不住發問:“你不覺得苦麼?怎麼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皺眉就能不苦了麼?”蔣樹手指閒閒地敲了敲玻璃杯,“既然皺眉沒用,乾嘛要皺眉,我才懶得皺。”

厘央:“……”她算是明白蔣樹為什麼總冷著一張厭世臉了,分明是懶的擺表情!

厘央疑惑,“你天天打工,有時間學習嗎?”

蔣樹一本正經說:“成績不好,所以早點打工,好早點賺錢,不然以後靠什麼生存?”

“哦……”

厘央信了。

孟希和厘央沒坐太久,厘央把汽水喝完兩人就走了。

回去的時候,厘央看到了蔣樹說過的那棵椰子樹。

昏暗的燈光下,椰子樹孤獨的生長在巷口。

這裡的氣候不適合椰子樹生長,這棵椰子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自然長的不怎麼樣,又細又矮,樹乾細細的,有的地方乾枯,有的地方樹皮已經裂開,枝葉寥寥,但樹根牢牢的抓著地麵,能看出掙紮生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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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厘央做了一個夢,夢到一群喜鵲在她腦袋頂上繞著飛,她捂著腦袋四處亂竄,蔣樹站在一旁看著她笑。

厘央揉了揉腦袋,從床上坐起來,拉開窗簾,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清晨的小鎮籠罩在薄薄的晨霧當中,遠處是青山綠水,近處是炊煙人家,整個十三鎮像坐落於一個碗裡。

厘央推開木窗,窗欞吱呀一聲,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這是大城市裡聞不到的味道。

她抬頭望去,看到了對麵的房子,是跟孫奶奶家一樣的二層小樓,房子看起來要新一些,應該是翻新過,院子裡停著台轎車,欄杆上掛著幾件洗過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八、九歲小男孩的衣服。

厘央微微疑惑,對麵應該就是蔣樹家,她看蔣樹每天打那麼多份工,還以為蔣樹家裡挺困難,可看起來他家應該算是這一片比較富裕的一家了。

孟希敲門走進來,在她頭頂揉了一下,“央央,看什麼呢?”

厘央看著對麵的房子,“姐,對麵是蔣樹家麼?”

“是。”孟希在床邊坐下。

厘央跑過去躺到她的腿上,撒嬌的拽著她的手,“那小樹有弟弟嗎?”

孟希低頭給她順著頭發,手指在她細滑的發絲間穿梭,“有,特彆淘氣,有一次我在街角碰到他,他把我撞得摔了一跤,還差點把我手裡的照相機撞壞了,不但連句道歉都沒有,還對著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跑了,是小樹正好路過看到,把我扶了起來,我跟他就是這樣認識的。”

厘央輕輕點頭,翻了個身,仰頭看著孟希,“姐,你今天去哪拍照,我陪你一起去。”

孟希想了想,“隨便走走吧,正好帶著你四處逛一逛,熟悉一下十三鎮。”

厘央和孟希收拾好很快就出了門。

孟希穿著牛仔短褲和白t恤,看起來清爽利落。

厘央本來也想穿短褲,但看到衣櫃裡的裙子,她莫名其妙猶豫了一下,最後鬼使神差地挑了一條淺綠色的連衣裙穿,從鏡子前路過的時候,攏了下頭發,簡簡單單紮了一個馬尾就出了門。

孫奶奶正在院子裡澆花,看到她們和藹可親的笑了笑,往她們手裡塞了幾個脆棗,都是剛從院子裡的棗樹上摘下來的。

厘央咬了一口脆棗,忍不住彎了眼眸,脆棗甘甜清脆,十分可口,比超市裡賣的棗多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厘央忍不住感慨,“孫奶奶人真好,姐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租房子的呀?”

孟希眨了下眼睛,“姨夫介紹的啊。”

“……我爸?”厘央愣住。

薑守安平日忙得腳不沾地,連她這個女兒都顧不上,怎麼會有時間給孟希在這麼遙遠的地方找房子?

孟希扔了個脆棗進嘴裡,嚼了嚼說:“你記不記得姨夫有個學生叫孫萬峰?孫奶奶就是孫萬峰的親奶奶,當時姨夫聽說我要來這裡,就讓我直接聯係孫奶奶,也好有個照應。”

厘央語氣淡淡,撇嘴道:“當然記得,孫萬峰可是我爸的得意門生。”

薑守安是一所傳媒大學的教授,孫萬峰是去年的新生,很會討薑守安的歡心,薑守安每次做課題都會帶著他,偶爾忙起來還會帶他回家查資料,厘央見過孫萬峰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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