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溫歲奉上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寶盒,“這是一枚解毒丹,隻要服下此丹,殿下便再無後顧之憂。”
江釋雪並沒有去接那個寶盒,他看著溫歲,因為在胎毒造成的金色瞳孔流露出淡淡的光芒,“先生想要什麼?”
溫歲伸手去捏他的臉,江釋雪頗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眉頭微微地擰了一下,又很快地展開,好脾氣地任由溫歲動作。
溫歲感覺到了幾分有趣,隻有強有力的震懾下,江釋雪才會像家貓一樣溫順。
雖然此時的江釋雪才十二歲,但溫歲從沒有小看他,能在這種群虎環飼的環境下存活下來,並且當上太子的江釋雪,隻有傻子才會覺得他是個傻白甜。
他可以肯定江釋雪現在對他很有興趣,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也並未問溫歲的身份,這反而泄露了他的情緒。
溫歲很愉悅,但這還不夠,他首先要博得江釋雪的信任,再用捧殺之計將他徹底養廢,這樣做,世界意識也無法對他做什麼,畢竟他隻是起到了引導的作用,而最終做決定的是江釋雪。
廢他手腳、廢他世子封號,抄他滿門,他隻是捧殺他,讓他做不成皇帝,已經是最仁慈的回報了。
溫歲捏夠了江釋雪的臉,收回手時,江釋雪那漂亮的、白如雪的臉頰都有了幾個過於明顯的紅色指印,“我不需要什麼,殿下,我是為您而來,您是未來的天下共主,我看見了您的帝王之威,曆史的洪流滾滾向前,上五千年,下五千年,您都是其中最閃耀的明星。猶如大地萬物追逐太陽,名將追隨明智的主公,我也隻是服從本能而已。”
江釋雪摸了摸被溫歲捏的發燙的臉頰,雖未說話,但好像被溫歲的話取悅了一般,金色的眼瞳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溫歲聲音悅耳,有一種空靈之感,因為含笑,反倒顯得有幾分溫柔,“這也是我給殿下的見麵禮,殿下收下罷。”
說完,他的身形慢慢模糊,隨即在江釋雪麵前消失了。
這一切非常真切地發生在江釋雪的眼皮子底下,叫他呼吸微微地急促起來。
同樣目睹這一切的暗衛出現在江釋雪麵前,低聲喚道:“殿下?”
江釋雪沒有說話,手卻拿起一枚白氣,重重地落在棋盤上,因為動作幅度大,因此濺起的白色星光也變得劇烈,棋盤上如平靜的湖麵突然被擲入一枚石子一般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這樣的異寶,暗衛前所未聞,這隻有用神仙手段才能夠解釋。
江釋雪吩咐道:“請太醫過來。”
暗衛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一名老太醫步履匆匆地被請到了東宮。
老太醫用一張乾淨的絲帕托起那枚丹藥,仔細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又輕輕地刮出了一點點丹藥的粉末,碾開細細分辨,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放下,對江釋雪說:“殿下,恕臣無法分辨其中成分。”
江釋雪頷首,沒什麼表情地接過那枚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白色丹藥,直接送到了嘴裡,太醫嚇了一跳,“殿下———”
江釋雪伸出手,“勞煩再為本宮請脈。”
太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伸出手,給江釋雪把起了脈,本來他表情嚴肅,愁眉苦臉,但把著把著,眉頭慢慢鬆開,露出一臉驚疑的表情。
江釋雪問:“如何?”
太醫咽了咽口水,“殿下的身體在以驚人的速度好轉,殿下從娘胎裡帶的餘毒……沒有了。”
江釋雪竟也沒有覺得驚訝,他隻是微微地笑了起來,手心裡躺著那顆白色棋子,低聲道:“神仙……是嗎?”
*
溫歲回到家後就把模擬器關了,躺在床上躺屍。
雖然有足夠的積分夠他揮霍,但是有些道具的使用是需要搭配他的精神力注意力的,比如那個瞬移道具,會耗費精力,用上兩次,他整個人都廢了一半,直接昏死過去。
這樣長久的昏睡還引來繼母的虛假關懷,大張旗鼓地請來太醫來給他看治,他迷迷糊糊地也沒醒過來,但耳朵可是聽到了太醫說隻是勞累過度,繼母在旁邊哽咽裝慈母樣。
晦氣,但溫歲也實在醒不過來,翻了個身繼續睡熟了。
等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起了床,花了五百積分買了一個水鏡,在後麵寫了江釋雪的名字,鏡中便出現了江釋雪的身影。
江釋雪的臉有些模糊,溫歲磕了磕水鏡,畫麵立即清晰了許多,等溫歲看到江釋雪在做什麼,唇角一翹,笑了起來。
隻見江釋雪一個人下著棋,落下一枚棋子,便伸手去接那濺起的星光,結果那細碎的白光接觸到皮膚便提前消散,宛如鏡中花水中月,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鴨頭,這還拿不下你,我不信.jpg
作者有話要說:
淺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