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個例子,江釋雪的表情越發古怪了,他抬起眼,仔細地去看溫歲,依然是無懈可擊的精致臉蛋,膚白似冷玉,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眼睛始終是不似皮相的靈動活潑,總讓他覺得不協調。
江釋雪收回視線,淡淡地說:“先生此話差異,他們在行房,雖無夫妻之名,但也有夫妻之實,如此稱呼並沒有問題。”
就這聊天的間隙,江釋雪沒有動作,帶著溫歲送了一個,溫歲惱道:“殿下,打遊戲專心些!”
江釋雪將目光重新落到手機上,修長的手指抵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聲音也似乎柔了幾分,“先生,你喊我這個稱呼,莫非也想讓我像片子那樣對先生嗎?”
溫歲一時沒聽清,“啊?你說什麼?”
江釋雪還未重新說一遍,就聽見溫歲說:“算了殿下你不要說了,還是來打遊戲罷。”
過了一會兒,溫歲說:“殿下你實在是太菜了,我去跟射手了。”
江釋雪看了一眼自己戰績,7-3,看了一眼射手的戰績,10-2。
江釋雪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便傳來了江釋雪五殺的播報聲音。
溫歲這才懊惱地說:“連滾帶爬的過來,一個助攻都沒拿到。”
這句話說的頗為真心,讓江釋雪再次看了溫歲一眼。
都說細節能看到一個人的性格,其實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了,這個神靈雖有諸多神通,卻也是慕強的,誰厲害,便跟著誰罷了。
從一而終,簡直就是個笑話。
遊戲結束,江釋雪也是mvp,到處溜達跟這跟那兒的溫歲反而落得個評分第四。
江釋雪語氣淡淡地說:“先生若從一而終的跟我,這局總該拿個金牌的。”
溫歲卻說:“玩而已,那麼較真便沒有意思了。”
江釋雪微微眯了眼,歎息道:“對於先生隻是玩而已,對我來說,可以是一生。”
溫歲:“啊?”
江釋雪放下手機,對溫歲微微笑道:“先生,我該回去了。”
溫歲說:“殿下今日早些休息吧。”
江釋雪站起身,剛要離開,又想起什麼,轉身對溫歲說:“先生,我對先生,一直都是從一而終,先生若能投桃報李,那我便滿足了。”
溫歲總覺得他這句話似乎彆有深意,但又懷疑自己想多了,而且江釋雪總是跟他說這種話,多少次了,他早就免疫了,明日都快繼位了,還這麼沒安全感嗎?他滿口應道:“殿下待我從一而終,我自然知道,我也定會對殿下投桃報李,不負殿下的期望。”
江釋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既如此,我走了,先生今晚睡個好覺。”
說完,江釋雪便離開了。
溫歲掏出小電視,看見人真的走出了國師府,才放下小電視,開始摸出紙繼續寫批言。
隻是寫著寫著,又想起江釋雪跟他說的話,難免有些心虛,但是心虛了一瞬,就立即把這種念頭給按了下去。
江釋雪於他而言,他短暫的心疼憐愛他都是可以的,畢竟他年紀還小,但現在江釋雪年紀漸長,憐惜他不過是與虎謀皮,不如當機立斷,早日解決。
溫歲想到這裡,便下定了決心,將批言寫好了。
不過因為那點心虛,他還是寫的委婉了些。
溫歲寫完,就像火燒著屁股一般,匆忙蓋上自己的國師玉璽,都不敢叫人送到江盛手裡,而是自己親自當了一回信鴿,瞬移到江盛的懷王府裡,看見江盛在書房,便將批言放到了江盛的書桌上。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跟他沒關係了,隻要江盛成功上位,他就不當這個國師了。
想到這裡,溫歲也有些舍不得,畢竟當國師還挺爽的。
繼續當好像也沒什麼,溫歲樂觀的想。
他看見江盛拿了批言打開一看,露出笑來,與門客策劃明天在百官麵前阻斷江釋雪繼位,隻是光有批言尚且不夠,還需要國師親自到場,將批言坐實。
溫歲一聽,臉色就變了。
江盛也頗為讚同,說:“我今晚就與國師商議此事。”
溫歲:“…………”
你不要過來啊!!!他一點都不想當朝指證江釋雪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