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眼神的侵略性(2 / 2)

林言書一聽溫歲來了,臉色就微微變了。

門打開,溫歲進了門,並不看江釋雪,對江釋雪行了一禮,道:“陛下萬安。”

江釋雪道:“免禮。”

他麵上雖依然溫和,但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在溫歲身上上下左右逡巡,實在說不上禮貌,讓溫歲有一種被色狼眼神性騷擾的感覺,莫名的有些發臊,也有些羞惱。

江釋雪看作為國師的他的時候並不會如此,反倒對“溫歲”,就如此冒犯,當真、當真讓人氣惱。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溫歲努力鎮定下來,無視了江釋雪冒犯的眼神,對江釋雪道:“陛下,臣弟所作所為皆事出有因,臣父親說的沒錯,他自小便有癔症,總是胡言亂語,為了避免他傷人,父親才將他關了禁閉,這本是侯府的家醜,吝於對外宣揚,但今日被他逃脫出來,驚擾了聖駕,臣不得不與陛下言明,還望陛下恕罪。”

林言書驚道:“大哥,你怎能睜眼說瞎話?我明明好的很,哪有什麼癔症?”

他看向江釋雪,道:“陛下,陛下一定要還我一個清白,我沒有癔症!是他們故意的,父親偏心,哥哥也不喜歡我,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他說著,聲音立即就哽咽起來,他揪出點帕子,開始擦拭眼淚。

不過即使是哭,他也很注意形象,並不會哭得很難看。

也是他眼淚糊住了眼睛,都沒看見江釋雪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歲身上,從一開始,到最後,幾乎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溫歲白皙的臉紅了幾分,除了被江釋雪眼神騷擾,剩下的是被林言書臊的,他憑什麼覺得江釋雪會為他做主啊?明明上次還掰斷了他五根手指誒??

如此明顯的厭惡,他竟也能做到熟視無睹,甚至還覺得江釋雪會幫他“打臉”,這是怎樣的一種自信啊??

溫歲都替林言書尷尬,他哽了一下,提高了幾分音量,道:“陛下,臣弟又在發瘋,臣立即將他帶下去!”

說罷,正要喊人,江釋雪開口了:“慢著。”

溫歲頓住,看向江釋雪,江釋雪望著他,微微笑道:“朕看愛卿胞弟怨氣極大,不如看看他想要朕為他如何做主。”

他說著這種話,連眼神都懶得給林言書,但林言書卻以為他要幫他出頭,即使本身就覺得有七分把握,但真的實現時,他還是極其喜悅的,他望著江釋雪那華貴昳麗的麵容,明明未喝酒,卻有三分醉意,叫他渾身都暖烘烘的,有幾分飄飄然的感覺,“陛下,我想要的不多,隻要父親和□□後不拘著我便好,我再不濟,也是一個獨立的人,他們怎能像關鳥兒一樣將我關在院子裡,我想要自由。”

江釋雪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笑道:“溫愛卿,令郎的要求如此,你都做不到?”

溫長明的臉又綠又黑,聽江釋雪這句話,顯然是有幾分不悅,他訕訕地道:“……自是可以。”

江釋雪拍板道:“朕為你做主。”

他語氣溫和:“既然你想要自由,那麼自今日起,你溫瑞不再是溫府之人。平陽侯溫長明,不再是你的父親,侯府世子,也不再是你的胞兄,溫家,與溫瑞,至此橋歸橋,路歸路,如此,你可有意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言書也愣住了,他摸不清江釋雪的用意,但他一貫的思路,在一瞬間的質疑之後,便又給自己找到了理由,這個處理是合適的,溫家如此苛待自己,也不必強行呆在溫家,這父親有跟沒有一個樣,而溫歲,從頭到尾就沒幫過自己什麼忙,甚至各種落井下石。和溫家脫離了關係,溫歲也沒理由各種管他,非要他注意什麼侯府的臉麵,他自由了,自由到可以出入隨意,屆時,就算和江釋雪進宮,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林言書正要欣喜地答應,溫長明出聲,給他了一個台階,“瑞兒,你要想清楚,若是應了,以後就沒有退路了。”

到底是他的兒子,他怎麼可能做到不管他?一直呆在溫府,好歹衣食無憂,若是脫離了侯府……他這個性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溫長明看林言書的眼神可謂是痛心疾首。

林言書卻覺得他在惺惺作態,平日也沒見他多關心自己,在他和溫歲的爭執中永遠都幫溫歲,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關自己禁閉,這樣的父親,現在倒是會說幾句溫吞話。

林言書頗有幾分報複的快意地道:“回陛下,我願意脫離溫府,請陛下為我做主。”

江釋雪看著溫歲,溫言溫語道:“世子,你可有意見?”

溫歲自是知道林言書脫離溫府以後日子會有多不好過,他眼裡有幾分不忍,又想起他前世的罪責,停頓了幾秒,道:“臣也沒有意見。”

江釋雪道:“如此,侯爺召宗族族長,將溫瑞從族譜中除名罷。”

林言書這時候還一副輕鬆姿態,聽了這句話都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頗有幾分羞意和期待地道:“陛下,如今草民已是自由身,草民願意跟隨陛下,還望陛下成全。”

江釋雪略有幾分詫異,“你確定?”

林言書肯定地道:“草民確定。”

溫歲忍不住提醒他:“能在陛下身邊伺候的,隻能是一種人,你確定要跟隨陛下?”

林言書一愣,溫歲見他還有些迷茫,無語道:“是太監,溫瑞,你想做太監?”

林言書臉頓時就白了。

江釋雪看著溫歲,笑容加深了幾分。

溫歲感覺到江釋雪的目光,抬眼看去,恰好對上江釋雪的眼神。

依然……是那種讓人渾身發毛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攻這德行高低是個色狼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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