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2987 字 4個月前

驟然已經有所預感,陳詞的話仍讓傅天河心跳停了幾拍。

標記一詞對Omega來說意味著什麼?

——Alpha的信息素將注入到後頸處的腺體,讓陌生的味道占滿他全身,在之後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九月會被打上獨屬於他的烙印。

素來堅強冷感的少年縮在牆角,被情.熱折磨地渾身顫抖,他從來沒求過什麼人,如今卻麵對著自己,請求一個能緩解熱度的標記。

傅天河用力閉了閉眼,他跪在陳詞麵前,身體前傾,將陳詞整個擁在懷中,在他耳邊低聲答應道:“好。”

是的,九月的反應因他而起,那麼他現在也應該為九月解決問題。

說話時的氣流噴吐在耳邊,刺激得陳詞不住戰栗,傅天河的聲音被他清楚聽到,陳詞下意識地攥緊Alpha衣服,將臉埋在他肩膀處,等待著隨之而來的疼痛。

他上過最為詳儘的生理課,知道標記其實是很痛的,尖銳的牙齒會刺破皮肉,將信息素注入到敏感的腺體中,疼痛,鼓脹,然後是麻木。

皮質頸環被解開了,隨手放在一邊。

陳詞閉上眼,但隨之而來的不是疼痛。

Alpha的唇輕輕碰在了他後頸,摩挲著那裡敏感細嫩的皮膚。

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覺讓陳詞渾身一激靈,難言的癢意和不適感順著神經傳入大腦,被艱難地分析。

傅天河反複親吻著陳詞後頸,沒了頸環的桎梏,Omega信息素前所未有地濃鬱釋放出來。

但現在,傅天河完全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全副心神都放在懷中的少年身上,感受著他的每一次顫栗,緊繃,和喉嚨擠出的細小嗚咽。

親吻落下,雙唇抿住皮肉,微微向外拉扯,又吮吸著那一小塊皮膚,直到後頸處因為習慣了他的觸碰,逐漸放鬆下來。

傅天河明明是第一次臨時標記,因保護欲萌生的種種舉動,卻讓他做的比絕大多數Alpha更好。

犬齒抵在皮膚上,壓出小小的坑,傅天河停住了,仿佛在無聲詢問。

【親愛的審核這隻是咬一下後頸沒有任何脖子以下的違規內容,請明察】

陳詞沒有回答,隻是抬起手,抱住了Alpha後背。

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刺進頸部腺體,將Alpha的信息素注入。

陳詞緊緊抿著唇,這種獵物般被緊緊咬住的怪異感明明應該激起他的竭力反抗,此刻卻又奇特地安撫著他體內的激蕩,他隻能更加用力地抱緊傅天河,將臉埋在他的肩窩。

琥珀木香和晚香玉迅速交融,不分你我地融為一體,似夜色靜謐下月光中的森林。

門窗在狂風中咣當作響,滔天海浪不斷拍打著平台邊沿和下方豎梯,落雨如爆豆般砸下,濺射出冰冷的水花。

海洋深處廢棄的探測平台被遺忘,被鏽蝕,而在其中昏暗隱蔽的一隅,卻彌散著交融的體溫和迷人的濃香。

疼嗎?確實是有點疼的。

但更多則是因為先前不斷親吻而產生的酥麻。

陳詞感覺到傅天河急促的呼吸掃在自己頸側,Alpha慢慢鬆開,最後用舌尖舔走滲出來的幾滴血跡。

體內就連抑製劑都難以壓製的湧動終於得到了滿意的安撫,迅速退卻,但陳詞知道這都是暫時的,等到它再度出現,會是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情況。

傅天河直起身,他凝視著陳詞泛紅的臉,抬手將他額角的濕發溫柔撥開,輕聲訊問:“現在好些了嗎?”

“……嗯。”

臨時標記隻需要一個月就會被代謝掉,在標記消失後,如果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就需要更強的信息素攝入才能壓住。

但陳詞暫時不想去想那些,起碼在這一刻,他的身體滿意了。

力量重新回到酸軟的四肢,陳詞在傅天河的攙扶下站起來。

先前坐著的角落已經一片濕濡,有兩人身上落下的雨水,海水,或許還有其他。

傅天河把陳詞扶到床邊,他迅速探查整個屋子,打開所有櫥櫃。平台廢棄之後,重要的物件都被帶走了,但他很幸運地在廚子頂部發現了兩條留下來的毛巾。

傅天河也顧不得想毛巾夠不夠乾淨,起碼它們是乾燥的。

“把衣服脫掉擦擦身上吧,小心彆著涼。”

陳詞點點頭,他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就這樣當著傅天河的麵脫了下來。

傅天河臉上有點熱,但一想到他剛剛才給了少年一個臨時標記,就也讓自己坦然地站在那裡。

陳詞接過毛巾,仔細擦乾淨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他低著頭,抬起手去擦後背比較難夠到的地方,新鮮的齒印便展露在傅天河眼前。

那是他在九月身上留下的痕跡。

傅天河的舌尖下意識地舔了舔犬齒,他還清晰記得刺破九月皮膚時的感觸,旁人的鄙夷和嘲諷壓製了少年時代的本能,如今卻在胸中瘋長,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個真正的Alpha。

也許一個臨時標記還不夠,他想要……將更多的東西注入到九月體內。

陳詞將上身擦淨,反常的熱度正逐漸消退,反而因為先前燃燒了太多熱量,四肢發冷起來。

平台已經廢棄了太久,房間的密封性也沒有那麼好,呼嘯的風從窗戶和門的縫隙裡湧入,吹出尖銳的鳴響。

傅天河把他們倆的包拎到床邊,兩個包都濕透了,但九月在準備東西的時候,事先把所有的衣物都用防水袋抽成真空,再密封起來,他大概早就想到也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才未雨綢繆。

現在這些防水袋幫了大忙,不然所有的衣服都濕著,就隻能用體溫生生烤乾,很容易生病。

傅天河把裝著陳詞衣服的防水袋拿出來,遞給少年:“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物資,你趕緊把衣服換上,小心著涼。”

之後他背過身去,床上傳來密封袋被拆開的聲響,接下來九月應該會脫掉褲子和鞋襪,擦去兩條腿上的水跡,換上乾淨衣服。

傅天河深吸口氣,強忍著回頭去看的衝動,他拿上手電筒,搜查房間。

現在正是下午五點,距離日落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但因為天陰得實在太厲害,屋裡暗得和晚上沒太大區彆。

他們所在的房間先前應該是某位工作人員的臥室,傅天河從內部打開房門,進入到走廊,這間臥室的號碼為116。

所有的門都緊緊閉著,需要門禁卡才能打開,傅天河從走廊的一頭走到另一頭,除了幾盆早就枯萎的盆栽,什麼也沒能發現。

“傅天河。”

Alpha重新折返回來,剛剛到了116號房的門邊,就聽見陳詞在喊他。

“怎麼了?”傅天河探頭過去,手電的光照在床上,讓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兩條白淨的長腿。

一瞬間傅天河隻覺自己腦子裡的其他東西全都消失了。

陳詞側坐在床上,一隻手撐著床板,褲子已經脫掉了,隻有一條用來擦水的毛巾蓋在大腿上,遮住不該看的地方。

少年似乎根本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指著房間門口的花瓶,平靜道:“門禁卡在裡麵。”

“啊?啊……”傅天河艱難地回過神來,他低頭看向腳邊的花盆,有個黑盒子的一角露出土麵,他伸手把盒子挖出來打開,裡麵果然有一張門禁卡。

這是工作人員撤離之前留下的,他們是料到了也許會有海難的幸存者過來嗎?

傅天河拿著門禁卡把所有的房間都打開,有不少物資留著,櫥櫃裡放著軍用口糧,他打著手電筒找到生產日期,很不幸,已經過期二十多年了。

但以傅天河的生活經驗來說,這種東西隻要不脹袋,問題就不大,人在缺少食物的時候連土和樹皮都能吃,他吃點過期食品又死不了。

他繼續搜尋,甚至還在最靠裡的房間內發現了一套被褥。

傅天河心下狂喜,這下再也不用擔心九月凍著了,他立刻抱上被褥回到116號房,正想和少年分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就看到那道身影安靜側躺在床上,顯然已經睡著了。

陳詞穿好了衣服,但那雙腳還是赤著的,在昏暗天色中白得瑩潤,他一身最簡單的白衣黑褲,渾身蜷縮起來,顯然很冷。

傅天河放輕腳步,他走到床邊,將被子展開,輕輕蓋在了陳詞身上。

被子在櫥櫃裡放了太久,雖然一直密封防潮保存著,仍有一點淡淡的黴味,但對於如今的狀況來說,已經是幫了大忙。

陳詞瑟縮了一下,但很快感覺到了溫暖,他沒有醒,顯然累壞了。

先是過度使用了精神力,然後又拚儘全力地兩趟爬上平台,還接受了傅天河的臨時標記,屬於Alpha的信息素在他體內衝擊,讓本就透支的身心更加疲憊。

傅天河坐在床邊,他關上手電筒,窗外天色陰沉,眼睛隻能勉強視物,他凝視著陳詞下意識想要埋進被子裡的臉龐,伸出手輕輕碰上去。

被少年吮吸又包紮過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陳詞的頭發還冷冷濕著,傅天河有些擔心這樣睡覺醒來之後會著涼頭疼,他將另一條乾燥的毛巾墊在陳詞腦袋底下,動作很輕地給他擦去發根處的水。

臨時標記絕非隻是後頸上一個牙印那麼簡單。

傅天河知道自己很愛九月,這種愛從他見到少年第一麵起,就在心底播種,隨著之後的相處迅速紮根,並生長出來,短短兩個月就將他的心房整個纏繞。

寂靜夜晚他們睡在同一頂帳篷裡,共同在廢墟上彈奏鋼琴,在小巷中狂奔躲避圍追堵截,卻始終保持著禮貌的社交距離。

而如今,他解開了九月脖子上的頸環,在無人知曉的陰暗角落交頸廝磨,打下隻有時間才能慢慢抹去的烙印。

傅天河從沒想過自己竟會這樣強烈地喜歡上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獨身度過這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