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2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3879 字 7個月前

陳詞並不能理解感情,但也知道這是挺嚴肅的情況,現在陳念肯定六神無主,心慌意亂,才選擇打電話給他。

弟弟肯定是想從他這裡尋求一些幫助或者安慰的吧。

隻是他也沒什麼經驗,至於安慰,更是因為無法理解感情,怕會說錯話,讓陳念更加難受。

陳詞:“介意我幫你問一下彆人嗎?”

“不介意。”

陳念聽到那頭陳詞喊了傅天河的名字。

“怎麼了?”屬於另一人的聲音傳來,到了聽筒附近。

陳詞:“我有個朋友遇見了點感情方麵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提建議,就想問問你。”

“感情方麵的問題?”傅天河頗為驚訝,到底是什麼朋友才會問九月感情方麵的事啊,也難怪他給不出建議,“行,你說吧。”

陳詞簡要說明了一下沙弗萊和陳念之間的情況,當然在他的講述中,雙方分彆是他的Omega朋友以及另外一個Alpha朋友。

“嘶。”傅天河聽到最後忍不住嘖舌,平心而論,九月的Omega朋友實在有點太過分了。

雖然說得簡要,但他能感受得出那個Alpha一定非常喜歡他。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忍受自己的真心被心愛之人扔在地上肆意踐踏,當做搖尾乞憐的狗。

好在Omega並不是故意的,如今也在慌忙詢問試圖挽回。

傅天河僅有的感情經曆就是和陳詞相處的這段了,但也比什麼都不理解的陳詞要好,而且他作為腦回路正常的Alpha,目前來看,是最能體會到沙弗萊心情的人了。

如果九月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難過得要死吧。

“你的Omega朋友是真喜歡對方嗎?如果真喜歡就去找他吧。”

傅天河頓了頓,又道,“不要覺得自己是個Omega就不好意思,拉不下臉來,我看他還挺自豪是關係中占據支配地位那一方的,但其實感情這種事兒吧,沒必要分出個誰更厲害一些,一昧標榜自己擁有更多主動權才更容易產生問題。”

“你想想啊,就好比說雙方正談著戀愛呢,你非得想自己絕對不能吃虧,那不就少了很多純粹的樂趣嗎?又不是做生意,何必呢?”

陳念在另一頭安靜聽著。

他知道傅天河說的不錯,麵對貴為大皇子的沙弗萊,他在身份地位中處於劣勢,就下意識想要在感情上占據高地,因為隻有手中多少握著些籌碼時,他才能稍稍安心些許。

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嗎?陳念不知道,他不想給自己找理由了。

陳詞見傅天河說完了,對陳念道:“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說的挺對,今天晚上你先休息一夜,養好精神吧,正好也按他說的冷靜冷靜,等明天去找他看看。”

“我知道了,謝謝。”有傅天河在場,陳念不能把那句“哥”叫出來,聲音又有些發哽,“幸好我現在還有你。”

陳詞:“好好休息,如果有其他情況隨時打給我。”

“好。”

通訊結束,傅天河道:“原來你那個朋友在聽啊。”

陳詞:“嗯,說起來你們還見過,在電幻神國裡。”

“誒?”陳詞這樣一說,傅天河想起來了,“是Mono還是崩撤賣溜?”

“Mono。”

“他竟然是個Omega嗎?!”傅天河陷入震驚當中,他還記得Mono是個胸口紋著小豬佩奇的鐵塔壯漢,巨大的反差著實讓人混亂。

不過也挺能對得上的,他們一起玩過幾個小時的遊戲,從有限的交談中傅天河能感覺到他是個極具野性,很放得開的人。

出現這樣的情況蠻讓人唏噓的。

傅天河和陳詞一起坐在台階上,狗狗們白天忙著放牧,現在也累了,正在休息,隻有遠處山林裡時不常傳來幾聲野獸的叫聲。

聽聞彆人的情感經曆,傅天河突然覺得他和九月之間是那麼單純美好,雖然也有一些小小的煩惱,但總的來說他倆還挺合拍的,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說,九月也非常寵他。

Alpha放在台階的手動了動,輕輕碰到了陳詞,然後再靠近一些,直到掌心覆蓋住Omega那隻指尖有些發涼的手,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陳詞並不做聲,仰望著靜謐的星月夜,隻是淡淡的晚香玉芬芳流瀉而出,縈繞在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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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掛斷通訊,傅天河說的話讓他隱約明白了許多。

他從地下城得來的技巧在這裡並不適用,沙弗萊不會傷害他,而他也根本不必在兩人都還沒真正確定關係之時,去想分開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更不必為了讓自己能占到更多好處,而爭取主動權。

自始至終他的想法都是不健康的,雖然在此之前,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法則。

陳詞說的對,他得先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想好一些事情,再去找沙弗萊道歉。

大皇子和皇子妃兩位殿下鬨矛盾的消息悄然傳遍整個皇宮。

瓦伊諾管家應該猜到了什麼,畢竟矛盾是在路恒與皇子妃見麵之後發生的,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多揣度,但目前的情況實在令人擔憂,作為整個皇宮的管事員,他當然知曉沙弗萊已經搬出去住了。

瓦伊諾一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翌日一早,他正打算去問問皇子妃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卻被陳念率先拜訪。

麵對管家擔憂的詢問,陳念勉強下了下,如實回答:“我做了錯事,惹他生氣了,您能告訴我沙弗萊現在住在哪裡嗎?我想去找他,您不必擔心,我會儘量解決的。”

瓦伊諾最終選擇和陳念一同前去,在眾多保鏢的簇擁下,陳念乘坐專車,前往沙弗萊在外麵的住處。

皇室在信標的許多地方都有房產,沙弗萊的暫住之處位於頂層南側,距離皇宮有三十多公裡。

陳念下車,被彆墅庭院的鐵門擋在外麵,瓦伊諾管家輸入密匙,為他打開大門,陳念得以進入院子。

他走到彆墅的房門口,抬起手卻頓在空中,沒勇氣落下來。

沙弗萊如果發現自己找到這裡來了,會不會很煩?

昨天晚上他明明說要靜一靜的。

隻是陳念害怕時間拖得越久,情況就越糟糕,傅天河不是也說了嗎?不要覺得丟臉,一定得儘可能快得解決問題。

傅天河作為Alpha,他的想法應該能和沙弗萊有一定的共通吧?

陳念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

不出意外的無人應答。

沙弗萊應該能夠聽見,陳念安靜站在外麵,等待門可能開啟的那一刻。

等待對他來說是個非常遙遠的詞,他很少去等什麼人,工作時也都是客人到了之後點名找他才會過去。

昨晚他蹲在沙弗萊房門外,第一次體會到等待的滋味,每分每秒都焦灼得像在把他架上鐵鍋炙烤,陳念不知道門會何時打開,更無法預測門開後又會發生什麼。

“您去休息吧,”陳念故作輕鬆地對管家道,“我自己在這裡等著就好。”

瓦伊諾:“殿下……”

陳念搖搖頭:“是我做錯了事,您不用可憐我。”

管家見狀也不好多言,皇子妃隻跟他說和殿下之間產生了矛盾,至於矛盾的緣由他還不清楚,但肯定和昨晚找來的路恒脫不了乾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高懸在頭頂,陳念周圍沒有任何遮擋,很快就被曬得皮膚發燙。

就算有凝膠層做防護,削減了紫外線的強度,長時間暴露在高海拔的陽光下仍然很曬。

瓦伊諾年紀也挺大了,陳念當然不可能讓他和自己一起在太陽底下等,又不是管家先生做錯了事。

他不容拒絕地攙扶著管家回到車上:“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沙弗萊就好。”

管家到底也知道不應該乾涉兩位殿下之間的事情,他歎了口氣,道:“殿下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回來,千萬彆強撐,無論如何,沙弗萊殿下肯定都不想看到您出現彆的情況。”

“好。”

安頓好管家,陳念重新回到門外,彆墅窗戶都開了防窺,無法從中看屋內的情況,Alpha現在是仍在休息,還是正站在窗邊注視著他?陳念不知道。

他能做的隻有站好,然後等著。

細密的汗水從額頭滲出,曝曬難免讓人心焦氣躁,渾身發軟,陳念閉了閉眼,身體挺得筆直,感受著地麵熱氣的蒸騰。

隻是在外麵站一會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七月初的天氣說變就變,很快幾朵陰雲飄來,遮住了陽光,投下難得的清涼,陳念抬頭看了眼,雙目因先前的陽光被刺得些許暈眩。

鉛灰色的雲層厚重,飽漲著水汽,陳念來得匆忙,也沒顧得上看天氣預報,現在這個情況也用不著看了。

很快第一滴雨落下,砸在他臉上,涼爽驅散著酷熱,讓人本能地心生喟歎。

接二連三的雨滴落在陳念頭上身上,很快就把衣服和頭發淋濕了,嘩啦啦的雨聲漸成規模,拍打著綠葉,房頂和街道,這並非一場小雨,看來連老天都想懲罰他這個渣男。

先是被曝曬到皮膚發燙變紅,再被大雨從頭到尾地淋上一遭,冷熱交替,說不定等到晚上他就會裂開了。

陳念站在台階下,明明隻要往前再走幾步,就能進入屋簷蔭庇的範圍,但他沒有。

他坦然接受著老天對自己的懲罰,比起心靈上的折磨,淋點雨又算什麼呢?

陳念甚至希望雨下得再大一點,把自己淋得越可憐越好,這樣沙弗萊心軟給他開門的可能性就越大。

雨順著臉龐蜿蜒流下,劃過脖頸,最終沒入已然濕透的領口,胸背部全都覆著冰涼的雨水,衣物緊緊黏在身上,在風吹過時迅速帶走體溫。

就連睫毛都被打濕,稍稍一動就會有水滾進眼睛裡,格外生澀。

陳念在雨裡站了半個多小時,從頭到尾已經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是乾的,就連鞋都變得無比沉重,先前被曝曬的熱早就徹底散去,涼意從皮膚透進,一點點地滲入血肉和骨頭。

時常呼嘯的風更是讓陳念控製不住地發抖。

比起無休止的等待,他不得不將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去抵抗寒冷。

以至於在門開的那一刻,都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陳念遲鈍地抬起頭,雨水從發梢流下,徑直地滑進他眼睛裡,帶來一陣生澀的刺痛。

終於再一次看到了那雙沉靜的紫羅蘭色眼眸。

陳念終於再也忍不住,他跌跌撞撞地邁上台階,撲進Alpha溫暖的懷裡,雙臂用力圈著,緊緊將沙弗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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