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 195 章(1 / 2)

雙O互換人生了! 宴夜鯉 13499 字 3個月前

沙弗萊有些意外,反身跟了上去。

父親在這個節骨眼說要給他看東西,會和月光有關嗎?他們上次前去月光,父親也是知道風聲的,卻沒提過,會不會也是事先知曉了他們要被大門攔在外麵?

不算特彆長的路上,沙弗萊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

是啊,當年陳蔚元帥和父親可是密友,甚至都共同決定了他和陳詞的婚約,元帥知曉的秘密,必然都告訴了父親。

皇帝並未將沙弗萊帶去他辦公的書房,而是徑直來到臥室。

沙弗萊邁步進去,看到身著墨綠色衣裙的婦人正坐在桌邊,小酌花茶,她金發盤在腦後,藍眸少女般澄澈,皮膚和身材保養得相當好。

正是當今皇後,沙弗萊的母親,量子物理學家、天文學家卡琳娜·羅斯托娃。

卡琳娜平日最喜歡待在實驗室裡,搞自己的研究,就連貴族之間的各大宴會都很少參與,專心事業,一度被社會各層認為是Omega中的榜樣。

最近幾個月她一直在智利賽羅·帕拉納地帶的南方天文台進行觀測,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媽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沙弗萊坐到母親身邊,說來好笑,他已經二十五歲了,卻還是習慣親近母親。

卡琳娜優雅地放下茶杯:“昨天夜裡,聽說你就要去月光了,想趕在之前,再見你一麵。”

沙弗萊:“……這話說的給我去了就回不來似的。”

卡琳娜瞪了沙弗萊一眼,皇帝坐在她另一邊。

這是沙弗萊再熟悉不過的景象,幼時他就是這樣在父母的注視和陪伴中,從皇宮長大的。

八月份,壁爐卻還燃燒著,沙弗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卡琳娜倒了杯茶給他:“最近很忙吧?”

沙弗萊:“還好。”

卡琳娜笑了聲:“又要幫陳詞隱瞞,又要談戀愛,又要上課處理事務進行程序維護,就隻是還好嗎?看來我兒子也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啊。”

沙弗萊倒不意外一直在外工作的母親也聽說了具體情況:“都是您遺傳的好,不過這幾天把政務基本上都推掉了,在專心準備去月光的事。”

卡琳娜:“和陳詞陳念一起過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那個孩子呢。”

沙弗萊:“想見的話隨時可以,他這幾天都在臥室裡畫畫,不過我感覺他應該會有點緊張。”

“那就等你們回來吧,彆再因為這事兒影響你們出發的狀態。”

卡琳娜頓了頓,感歎道:“當年我還埋怨你父親,為什麼要讓你也卷進這件事裡來。”

當年?沙弗萊立刻反應過來,母親指的是他和陳家的婚約。

這份婚約表麵看起來,是把陳家和皇室做了綁定,讓擁有特殊血液的陳家雙子受製於皇室。

但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讓沙弗萊被迫參與進了與月光相關的一係列大事。

如果沒有這份婚約,沙弗萊和陳詞可能會是沒見過幾麵的關係,自然也不會有接下來那麼多故事。

卡琳娜:“總之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到那邊去了,有些事情必須得提前和你說清楚,我還想看著我兒子全須全尾地回來呢。”

沙弗萊將視線轉向旁邊的父親,隻見他從桌子底下掏出一遝紙,放在了沙弗萊麵前。

“慢慢看吧。”

沙弗萊下意識地抬起頭,就聽父親沉聲道:“放心,所有可能被信標監控的設備都移除了。”

沙弗萊頷首,作為幾十年來辰砂的真正維護者,父親的本事比他可強上不少,豐富的工作經驗可不是區區天賦能夠取代的。

厚厚一遝紙上的字全都是手寫,筆記顯然出自他父親。

這麼多內容,不知道準備了多久才終於寫完。

沙弗萊突然想到他和陳詞動用了選帝侯和大皇子權限,都沒能查到的絕密卷宗,也許真正的秘密並未被保存在數據庫裡,而是存儲在他父親的腦中。

這是最安全,也是最隱蔽的地方。

信標們的那句“小心眼睛”回響在沙弗萊腦海中,看來父親也對此有所察覺。

沙弗萊定下心神,認真去看父親花費了數月時間,親自寫下的手稿。

年輕Alpha的眉頭漸漸皺起,在他對麵,皇帝和皇後垂眸品著茶,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出聲,不去打擾正專注進行著頭腦風暴的長子。

二十分鐘後,沙弗萊看完了全部內容。

他深吸口氣,將桌子上的紙張立起,重新整理,紫羅蘭色的眼中滿是複雜。

“爸——”

“什麼都不用說,去做你的事情吧。”皇帝淡淡道,“我隻希望這些東西對你接下來的旅程,能有一點幫助。”

“好。”沙弗萊點頭,“那這些東西……”

“燒掉吧。”

沙弗萊起身走到壁爐前,總算知道為什麼要點著它了。

他默默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所有內容,確定已經牢牢記住了每一處細節,便將手稿全都丟進壁爐。

火舌舔舐著紙張,字跡化作黑灰,在劈啪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帝和皇後站起身,各自給了沙弗萊一個擁抱。

沙弗萊的父親拍了兩下他肩膀,道:“去忙吧,我們等著你回來。”

“嗯,我會回來的。”

從臥室裡離開,沙弗萊站在走廊,他望著窗外庭院,久久沉默。

幾分鐘之後,他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要去檢查隊伍的,發消息給軍官說可能要晚會兒到,便重新邁開步子。

陳詞和陳念正坐在床上,做最後的準備。

他們脫掉上衣,露出肩頭的月亮胎記,彎彎的深色月牙看似和平常並無區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它曾在陳詞的肩頭發光,陳念才不會相信什麼封印之類的鬼說辭呢。

陳念伸出手,輕輕觸碰陳詞肩頭的胎記,細膩而柔軟的皮膚觸感,和他一樣,但摸彆人可比自摸刺激多了。

在陳念不老實的手試圖向下之時,陳詞察覺到他真實意圖,一把將弟弟的手拍開了。

陳念:“嘿嘿。”

細碎的黑發掃在耳尖,琥珀色眸中含著笑意,弟弟一貫的壞心眼很少用在哥哥身上,但為什麼不呢?又不會影響到什麼。

他們身上散發著相同的晚香玉淺香,曾有不同的Alpha親吻,舔咬後頸處的腺體,將自己的氣味融入其中。

常年遮擋在衣物之下、不見陽光的皮膚緊繃而溫暖。

陳詞深吸口氣,他們望向對方,就像正對著一麵鏡子。

陳念很賊地轉移話題,仿佛此前什麼都沒發生:“希望這次可不要再出什麼問題了,讓我們順順利利地進去,然後結束一切。”

陳詞:“會的。”

陳詞既不是樂觀主義者,也不是悲觀主義者,他隻會站在現實角度,以最理智、最冷酷的方式思考。

但自從情感恢複,情況有了稍許改變,他同樣希望萬事順利,好讓傅天河得以治愈。

“今晚可得吃一頓好的,等到了月光,還不一定有機會安心吃飯呢。”

如陳念所願,今晚他們得到了一頓大餐,四人把它當成最後的放鬆,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多。

本著也許是最後一頓的想法,陳念喝了不少酒,及時行樂嘛,這樣就算在月光裡出現什麼意外,他也不會太遺憾了。

就算少年酒量再好,也蓋不住如此狂野的喝法,醉意逐漸上頭。

沙弗萊半摟半抱地把陳念弄回去,在走廊上,他和陳詞傅天河約好明早再見,便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陳念沒醉倒不省人事的程度,更多的是在借著酒勁,朝沙弗萊使瘋,眯起的眸中水光瀲灩,手指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故意磨蹭著Alpha手臂。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嫵媚誘人的少年。

“喝這麼多,萬一明天起床再頭疼怎麼辦?”

“不會的……我心裡有數。”

陳念麵帶緋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酒氣,和晚香玉的甜蜜混雜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沙弗萊甚至分不清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是來自陳念喝下的酒,還是他正在散發出的雪莉酒信息素。

不用看也知道,陳念小腹上的紋身此刻必然呈現出豔色。

沙弗萊曾用手指,嘴唇,舌尖,還有其他更過分一些的東西勾勒出紋路。

明天就要出發,沙弗萊不確定今晚再折騰一番合不合適,但很顯然,Omega正在期待著更加親密的接觸。

沙弗萊花了兩秒鐘思考,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那麼理智了。

正好月光內部是Ashes的發源地,他和陳念進行一些深入交流,也能夠獲得相應的免疫力。

權衡之下,很好做出選擇。

右側的心跳被掌心清晰感知,逐漸攀升的溫度,呼吸中的甜意,撒嬌時故意做出的腔調,總能輕易踩中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這是他會故意使小性子的愛人,那麼鮮活,那麼生動,讓沙弗萊今天第無數次懷疑早晨從父親手稿中看到的內容,其實是假的。

無論是真是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會拚儘全力,將陳念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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