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一時間,施加在他身上的精神力,也變弱了。
陳詞知道傅天河肯定會輕點扔,所以也隨之做了些變化。
雪球仍飛到了界外。
“好難。”傅天河忍不住感慨。
“這樣練才有效果。”陳詞來到他身邊,“什麼之後能一連扔進去十次,今天就可以結束了。”
傅天河答應下來,他打足精神,去用心感受對力量的控製。
陳詞對他的精神力乾擾,是時刻變化的。
傅天河無法摸到規律,也就要求他對自己的能力,得有更深刻的了解。
當他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再把精神力撤去,傅天河就會突然發現,原來他的掌控能力,已經悄然間更上一層。
力量固然是個好東西,可隻有當力量被完美掌控,才會真正意義上屬於傅天河。
陳詞要求很嚴格,Alpha終於親身體驗到了,給陳詞當學生是什麼感覺。
之前陳詞指導安安進行精神力練習的時候,他就忍不住默默羨慕著小姑娘。
現在自己也成了陳詞的學生,接受著少年的貼身教導。
傅天河花了十分鐘摸索,逐漸找到了竅門。他
的進步速度很快,陳詞一點點加大著精神力的控製程度,一直將水平保持在能讓傅天河感到有些吃力,但努努力還是可以做好的程度。
一顆又一顆的雪球拋出,精準地落在不遠處陳詞劃定的區域內。
連續十顆。
“差不多了。”
目送第十顆雪球碎裂在地,陳詞鬆開了對傅天河的精神力控製。
壓迫在身體的神秘力量消失得無影無蹤,傅天河一下子感到了難以言喻的輕鬆。
和半個小時前相比,有什麼完全不一樣了。
他嘗試著控製力道,把雪球扔進指定區域內。
一次成功。
傅天河舒了口氣,不禁喜上眉梢,他起床之後獨自練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如陳詞指導的短短半個小時,效果要好。
不愧是九月啊。
安安進步那麼快,也不光是因為小姑娘天賦卓越,陳詞的引導,同樣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休息會兒吧。”
陳詞在雪地裡坐下,如今的時代,人們早已被電子設備綁架。
無論等車,等人還是等電梯,總是習慣性地低下頭,瀏覽一些信息,似乎什麼也不乾地消磨時間,成為了一種痛苦且困難的事。
但陳詞很喜歡默默發呆。
大概是在白塔內的十八年,讓他養成了這種習慣。
他會坐在窗邊,望著遠方的鐘樓,看鳥兒從天空掠過,亦或是感受細雨斜斜飄入的涼意。
放空大腦,什麼也不想,五感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釋放。
那是最自然,最淳樸的享受。
就像現在,他單純地坐在雪地裡,感受陽光、風和積雪。
傅天河蹲下,凝視著陳詞平靜的麵龐,隻不過那平靜中已經不再是少年慣常的麵無表情,而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探究。
淡淡的晚香玉氣息從陳詞身上散出,被凍得有些冷,清冽地飄入鼻畔。
讓人忍不住心神蕩漾。
自從病情好轉,傅天河就發現自己的精力再一次大幅度增長,旺盛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活像一隻大型犬,每天都需要撒著歡狂奔上好幾個小時,才能把多餘的精力消磨掉。
但最近,他的活動量顯然不夠。
養在樓房裡的比格犬,精力旺盛,隻能卯足了勁兒拆家。
傅天河也需要一些彆的途徑,發泄自己的精力。
身為一個年輕力壯的Alpha,自己的Omega就陪伴在身邊,他的心思和精力想往下麵走,似乎再正常不過。
隻是這幾天,傅天河還被怪力困擾著。
他沒有辦法很好地控製,怕會因為意外傷到陳詞,就強行忍著,克製著欲望。
現在,他在陳詞的幫助下,逐漸習得了一些控製能力。
是不是就意味著……
心神蕩漾。
清冽的晚香玉氣息宛若在肺部被暖熱,散發出勾人的誘惑。
他無數次親吻陳詞的脖頸,輕咬柔軟的唇瓣,將更多甜蜜吞入腹中。
傅天河忍不住湊上前,雙唇最先觸碰到少年臉頰,然後移動到唇角。
陳詞並不抗拒,他稍稍偏過頭來,配合著傅天河,加深了這個吻。
隻是很快,他就意識到,Alpha想要的,不僅僅是個吻而已。
——為了不打擾到彆人,他們在離基地挺遠的訓練,稍微乾點什麼,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不不不,外麵可是很冷的,如果真掏出來,會被凍壞的吧!
要不然就是得匆匆結束。
傅天河裡的畫麵打滿了馬賽克,已經徹底朝著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
陳詞感受到他突然紊亂的呼吸,通過躁動起來的琥珀木香,和Alpha明顯毛糙起來的親吻,大概也能摸清他究竟在想什麼。
四唇分離,讓彼此的嘴唇都染上了屬於對方的濕意。
陳詞看到傅天河通紅的臉,還有燒起來的耳尖,顯然不光是在外麵凍的。
其實對陳詞來說,並非不得了的要求。
他本身就是個羞恥感極低的人,在之前,甚至因為情感缺失,連道德感都很少。
要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見唐納德時,敲詐不成直接搶劫了。
陳詞的感情已經恢複,卻也覺得順從自己的生理本能,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少年抬起自己的一隻手,按在了傅天河的小腹處。
隔著厚厚的衣服,也明顯能夠感覺到Alpha身體猛然緊繃。
四目相對。
陳詞琥珀色眼眸中的神色,非常認真。
而傅天河漆黑的左眼裡,有三分羞澀,三分震驚,四分緊張的期待。
重新靠近,在熟悉的親吻中放鬆下來。
同時感受著其他。
Alpha渾身肌肉逐漸緊繃,終於在某一個瞬間,驟然重新放鬆下來。
“舒服嗎?”陳詞輕聲問。
傅天河點點頭,呼吸些許不穩。
那、那是當然。
Alpha用力吞咽了一下,周圍的冷並不能將心中的渴望徹底澆熄。
隻是不管怎麼樣,都不適合繼續在外麵呆著了。
傅天河站起身,因為某些不能言說的道理,姿勢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奇怪。
他們得先回去換衣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