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滿叔昨兒說的話嚇到他了,許柒心想,手伸到後頭去抓住葉瀾柔滑的手背按了按,像是在給他些安慰。
“哎,葉夫郎剛起呢,我那還有些小菜,剛做的,想著你應該沒吃過,一會兒給你送點來啊。”
許滿不記事兒,昨日的事他回去告訴妻主可被妻主好一頓說,妻主還讓他換位思考,若是有人嫌他年紀大,他會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指定是氣死了以後再也不跟人來往了。
這樣一想,他就懷了幾分愧疚,不就是年紀大些嗎,許柒喜歡就成。
“喲,睡到現在才起呢,我們鄉下可不像那些高門大戶,鄉下男人可都得早起勞作的。”周伯不甘心被忽視,又揚聲說話。
許柒眉頭微皺。
這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叫人不喜。
“奴……”
葉瀾小聲說了一個字,立馬就被許柒拍了下手臂製止。
“外麵勞作隻要有女人就夠了,用不著他。”
“哎,你可尚且年紀輕,不懂農活的勞累,就你這夫郎懶惰的樣子,哪裡會做哦。”
許柒臉色漸漸更黑下去,她不是讓人來指責她夫郎的。
許滿臉色也不太好,乾脆一摔周伯的手。
“人家懶惰你不懶惰也沒見你出來乾什麼活兒啊,那臟的累的,不都是指著兒子去做的?要我說柒丫頭一月掙的銀子都能抵你家一年的了,哪需要再去辛苦勞作些什麼哦。”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怎麼能比?我養育兒子多年,可不就是為了讓他好好侍奉我的?女人掙的銀子再多夫郎也不該花的心安理得,而是更應該好好勞作伺候妻主才是,若換成我家歡兒,可不會這樣。”
“你這話說的,又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有什麼好侍奉的,你家歡兒是好,可就是攤了你這個碎嘴的爹才不好嫁人的。”
許滿當年也是牙尖嘴利的,隻是嫁人後性子溫和不少,現在有人來與他吵架,自然是火力全開。
“兒子生出來不就是為了侍奉母父的嗎!我怎麼了,哪裡碎嘴了,他嫁不出去是自己沒本事,我都這般幫他謀劃了,還是我的錯不成?”
周夫郎好像忘了對葉瀾的不滿,專心致誌的跟滿叔吵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許柒急忙轉頭,就看見葉瀾正側著頭,咳得臉都紅了。
許柒心急,忙要送客,“周伯,許柒今日怕是沒有時間招待了,您先回吧。”
周伯本來看見葉瀾咳嗽波瀾不驚,現在卻皺了眉頭道,“柒丫頭你這夫郎怕是身子不太好吧。”
許柒還沒說話,許滿都忍不下去了,直接下手抓著周夫郎一隻手臂往外拉,“我們柒丫頭要照顧夫郎,人家身子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啊,又不吃你家大米。”
許柒很難不讚同滿叔的話。
這樣想著,她一個打橫又把葉瀾抱了起來。
“啊,妻主!”
葉瀾嚇得用手環住許柒後脖頸。
許柒抱著葉瀾闊步往房裡走,葉瀾緊張的咬住白唇。
直到房裡,她才把人放下,手還留在人後背。
“怎麼樣?難受嗎?”說著輕輕拍了兩下。
“讓妻主擔心了,奴無事。”
他瞧著真的沒什麼事,甚至臉色還因為咳嗽多了一點血色。
“那大概是著涼了。”
許柒摸了摸葉瀾的額頭,沒有發熱,那就好。
古代醫學特彆不發達,稍微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很麻煩。
“妻主今日回來的早了。”
葉瀾靠在許柒懷裡問。
“嗯,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肉賣的比較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