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應了一聲,兩人算是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會兒,許柒碰了碰葉瀾,“你今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躺一下?”
葉瀾把頭安心放在許柒肩膀處,抿唇偷笑一下,“不用了妻主,奴無事,許是昨夜感染了風寒,過幾日便好了。”
話剛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忙退出許柒懷裡。
“妻主,奴感染風寒,您便不要再靠近奴了,以免您也感染風寒。”
他話說的真切,許柒卻不怕,昨晚懷裡柔軟的觸感尚且能回憶的起,她又如何願意跟人分開?
“無事,我是女子,不怕這些的。”
說著,她起身拉近自己與葉瀾的距離,像是要竭力證明自己不怕一樣。
葉瀾紅了臉,眼裡卻依舊有幾分猶豫。
他是妻主買回來的,按理說應該全聽妻主的,可是……他總怕妻主後來真被傳病了怎麼辦?病後怪罪於他,又該怎麼辦?
“哦對了。”
一聲女音將他思緒喚了回來。
“怎麼了妻主?”
麵前女子形容認真,他忍不住也認真起來,不敢有絲毫分心。
“以後有旁人在,你不要自稱奴了,叫人聽見不好。”
許柒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不想看見彆人鄙夷嫌棄他的目光。
在古代,這種清白貞潔尤其重要的地方,為奴基本就已經預兆了什麼了。
明明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然而為奴,就注定了是最低等的。
葉瀾眸光一顫,想起被妻主攔住那一下,低垂著長睫回應,“是,奴知曉了。”
許柒知他生性敏感容易多想,忙道,“你不要想多,我並非嫌你。”
“奴明白。”
他什麼都明白,明白她對他的好,明白她為他著想。
許柒鬆了口氣,看著外麵天色正熱起來,主動提起,“那我去做飯了。”
說著就要把葉瀾留在裡麵。
然而葉瀾竟又自己站了起來跟上。
許柒猛的回頭險些跟他撞在一起,笑著問道,“又起來做什麼?”
“奴的傷勢已無大礙,午膳就由奴來做吧。”
他垂下頭時,兩側均有長發落下,直直晃在許柒麵前。
許柒閉了閉眼,“那我先帶你看看東西放哪的。”
“嗯。”
葉瀾小聲的應她。
許柒便帶著人認識了一下家裡放米放粉放油鹽的地方。
葉瀾很久沒有動手做飯了,已經有些生疏,但做的手法仍比許柒強的多。
隻見人家將揉好的麵團仔細切成一小條一小條的,又細又均勻,洋洋灑灑入鍋時,許柒已經把眼睛看直了。
她的夫郎,是個會做飯的。
“柒丫頭,你這夫郎怎麼樣了?”
許滿剛喊完進屋,就看見葉瀾站在鍋前做飯,頓時驚疑不定的看向許柒。
“滿叔您來了,快坐,阿瀾他沒什麼事,隻是昨夜著涼了罷了。”
她這樣解釋,滿叔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皺,“你們女子是不打緊的,隻是男子身子嬌貴,可受不得涼氣,下次得小心著些了。”
許柒隻以為他是關心葉瀾,慌忙說道,“是我的不是,下回會注意的。”
許滿滿意的笑了,葉瀾站在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平白羞紅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