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1 / 2)

最後製止二人繼續下去的還是沈執,祂察覺到自己的觸肢過於興奮,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都影響到祂進食了,於是祂就順勢發現了,自己的觸肢正在對蘇渝做多麼冒犯的事情。

隨後祂就感到無法言喻的怒火,明明那隻是自己的部分觸肢,為什麼總是能比他快一步接觸到蘇渝?

這個“沈執”愚蠢的很,因為貪戀酒精帶來的快感,就一下子灌了那麼多酒,還對蘇渝做了那些冒犯的事。

更令祂窩火的時候,祂從第三視角觀察到,蘇渝分明沒有抗拒……

於是沈執飛快地放棄了繼續進食,將本體的意識轉移到家裡,那個正在和蘇渝接吻的“沈執”身上。

隻是,好巧不巧的,當他也想要捧著蘇渝的臉繼續親吻的時候,蘇渝就已經把他推開了。他甚至隻來得及品嘗到嘴唇上的一點點殘餘的溫度。

這分明是令他心馳神往的人,分明剛剛還在和他的部分觸肢接吻,可是現在,卻拒絕他本人的親近,憑什麼?

這當然是一種遷怒和無理取鬨,但沈執也不知道該責怪誰了。

當蘇渝推開沈執之後,麵對的就是一個忽然變得渾身肅冷的沈執,正神色不善的盯著他的嘴唇看。

此刻的沈執表情要冷靜得多,但是那禁錮著他的姿勢絲毫沒變,反而還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把他緊緊砌入懷中。

“你喝多了。”蘇渝冷靜地陳述道。

沈執立刻道:“怎麼,難道你又要責怪我冒犯你了?我隻是想和我的未婚夫親近而已。”

“更何況,你剛才為什麼不拒絕?”

沈執挑著他的下巴質問,用冰冷的眼神審判,氣氛微妙又一觸即發,莫名讓人覺得危險。

沈執通過觸肢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明明剛才蘇渝就沒有那麼反感,雖然他的確是被強迫的,被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我的拒絕有用嗎?”蘇渝蹙了蹙眉,隻是反問。

但這種反問更像是在說服他自己。

冷靜下來後,他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難以置信,不敢麵對,隻好推開沈執冷臉相待,暫且讓自己恢複理智。

“你明知道我的力氣不如你,又何必問我呢?”的確是這樣的,他無法抗拒,身心都不得不假裝順從,否則就不僅僅是嘴唇被親得又熱又痛的下場了。

要知道,當一個人被強迫的時候,身體會為了避免自己受傷,而做出類似於順從的舉動。他肯定就是那樣。

是恰到好處的氣氛和沈執的壓迫,讓他不得不如此。

沈執捏著他下巴的手更用力幾分,“可我怎麼看你不像是抗拒。”

“你眼睛都閉上了,手也放在我身上。”

“是我太過安靜,所以讓你忽略了我是被你冒犯的嗎?……你現在看來是酒醒了,”蘇渝忽的這樣說道,“說真的,我還是更喜歡你剛才那種坦誠的樣子,至少不會汙蔑彆人。”

假的。他知道自己喜歡看的不是沈執的坦誠,而是……沈執因為求而不得的欲/望所流露出的掙紮和隱忍,還有他因一直壓抑情/欲而展現出的瘋狂。

當他意識到沈執恢複了理智和清醒,就發覺喝醉的沈執和清醒的沈執差彆真的很大,一個情緒都體現在舉動上,另一個則滴水不漏,言語也不露端倪,心防豎得高高的,築起城池營壘,不讓人窺見半分。

他伸手拍開沈執的手,“我就不能是擔心某人酒後發瘋才假裝配合的嗎?既然現在清醒了,麻煩讓讓。”

趁沈執還在被他罵了的後勁兒中,他推開沈執就走開了。

而沈執也大概是被他說中了哪一點,沒有阻攔他,最終二人算是不歡而散。

然後,蘇渝在臥室門口發現了一直盯著他們看的黑子,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瞳孔放大,仿佛看得震驚又專心致誌。

蘇渝:“……”

他俯身抱起黑子,往臥室外麵一丟,都怪黑子,不然剛才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黑子還什麼都不知道,撒嬌的蹭上來,蘇渝無情道:“你沒洗澡,彆想上我的床。”說完就啪的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黑子灰溜溜的回到沈執身邊,不過沈執也不想搭理它,讓它去客廳待著。

既然蘇渝都說了是因為被強迫才反抗不了,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過沈執還是嫉妒,觸肢可以得到蘇渝的青睞,為什麼偏偏他的本體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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