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魏驛藺溫聲道:“那位姑娘受傷了,可否勞煩你過去幫忙看看?”
這女子瞬間就不猶豫了,轉身往阮覓那邊去,剛走幾步,她想起來要叮囑魏驛藺在這兒等著,沒成想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
女子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不過還是走到了阮覓麵前,沒好氣道:“你真是什麼時候受傷不好?偏偏這時候,人都給你弄不見了。”
阮覓裝作聽不懂,“什麼人不見了?真是抱歉。”
女子煩躁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在這兒等著,彆亂跑。等會兒有人過來接你。”
說完,她便一臉掃興地走了。
阮覓在地上坐了會兒,才看到魏驛藺再次從一旁的林子裡出來。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遠遠對著阮覓行了一禮以示謝意。
裝就要裝到底,阮覓沒有起身,而是衝他招手,“可否請魏公子過來一敘?”
魏驛藺猶豫少許,最後還是過來了。他先是看向阮覓腳踝處,忽而又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臉上氤氳開淺淺紅暈。
他膚色極白,這樣臉上有些紅暈時,便猶如冬日雪天紅梅綴在枝頭,顫顫掉落幾片醉紅的梅瓣混合著白雪。
但這些落在阮覓麵前,卻像是給了瞎子看。
“魏公子為何又回來?”她緩和表情,儘量在魏驛藺麵前露出不具有攻擊性的一麵。
這一問,魏驛藺的臉又紅了,仿佛落霞滿天。
“姑娘怎的知道我姓魏?”他紅著臉問,然後又謝道,“方才多謝姑娘解圍,不過此地鮮有人來,等府內主人家派人來接,恐怕也要一會兒功夫,所以在下便……”
“若是你在意,我可再往後退,你不要害怕就好。”
他像在這兒陪著阮覓,又害怕阮覓誤會他動機不良。魏驛藺神色有些慌亂,局促往後退去。
在段意英同曹雪冉麵前,他並不怎麼說話,這次卻說得挺多,看起來並不像不善言談的人。
阮覓也敏銳注意到他剛才問的那句話,是忘了他們兩曾經在碧海茶館見過?
不過沒關係,這樣反而更好。
“剛進來的時候見過魏公子一麵,兄長同我說,你姓魏,詩文寫得極好。”三言兩語扯了個謊,順帶還表現了一把自己的茫然,“方才魏公子說我替你解圍又是什麼意思?”
“這、這……”魏驛藺不知如何解釋,一雙像水一樣清澈的眼睛看著阮覓,時而躲閃。
阮覓自認為要做個懂分寸的人,於是沒再追問。
兩人聊起了其他的話題,為了在魏驛藺麵前完善自己這個人的形象,阮覓便半真半假說了些以前的事,可魏驛藺的反應讓她逐漸懷疑自己的判斷。
比如,當阮覓說:“我在家中的時候,母親總是更疼愛姐姐,連幼弟也更愛圍在姐姐身邊,我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中可有可無。”
這本來是為了拉近距離。
可魏驛藺卻是這樣回答:“怎麼會這樣?”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睜著那雙漂亮眸子,臉上又紅了,生疏地安慰著:“若是、若是我有你這樣的姐姐,不知道該有多開心。你幼弟,或許是同你接觸得少,不了解你,才會這樣的。”
這回答阮覓還能接受,隻是普通的安慰的話。
她又說:“從前呢,我家裡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定了門婚事。那未婚夫是高門嫡子,門第比我家高,人生得俊俏,才華出眾。我總害怕自己配不上他,便拚命變得優秀,好配得上他。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對他好,誰都越不過他去。可最後他還是來我家退親了,說心中有了旁人。”
多悲傷的故事,多可憐的姑娘啊。要是性轉一下,合格的男頻主角站在這兒,就該放下狠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阮覓等著魏驛藺來勸說自己斷情絕欲,斬斷情根,好好闖事業,讓未婚夫追悔莫及。這才是這本無女主科舉文主角該說的。
但是魏驛藺竟然臉更紅了……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般好過,你未婚夫他……”像是不好意思說彆人的壞話,魏驛藺改了口,“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也沒人為我做過這些。不清楚你未婚夫是不是得到的太多,所以不珍惜了,因為若是我身邊有個人這般對我的話,我必定不會像他這樣的。”
“你未婚夫今日來了嗎?要不我離阮姑娘你再遠些吧,不然你未婚夫看到了,心裡會生氣吧?”
醇香而濃厚的茶味。
阮覓震驚看向魏驛藺,說不出話。
作者有話要說:阮覓:這個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明天中午還有一更,然後晚上十二點整也就是星期四零點就要入V啦。到時候萬字更新,我真的第一次寫這麼多字!大家會不會來看呢?下麵有三個選項(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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