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有位文學大家曾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阮覓對著那麵牆摳了半天後,滿身的尷尬已經到了臨界點。在壓抑與忍耐中,肩膀開始顫栗起來,牙關也在打顫。

終於她忍不住了,在殷如意“出劍”前衝上去,一腳就將扒手踹到在地。

那身手乾淨利落,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叫聲好。

而把人踹倒後,阮覓佯裝淡定從扒手手中拽出了他死活不肯鬆手的錢袋,扔給了失主。

殷如意也扔了拿根被他當作長劍的棍子,好像有些可惜。但轉頭看向阮覓時,又一臉高深莫測,仿佛在說,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很難說明白阮覓是怎麼從那張冷臉上看出來這個意思的,她麵無表情招呼殷如意過來把扒手兩隻手扭起來,然後看向失主,“可要幫你送官?”

“嘿嘿,不用了不用了,這家夥我認得,這次就算饒他一命,讓他長長教訓。”那人小心把錢袋塞進衣領,盯著阮覓的臉看了幾秒,恍然大悟,“欸?你是阮姑娘吧?好久未曾見到你了。”

他這麼一說,阮覓也覺得有些眼熟了。想了想,“你是詹五爺身邊的人?”

“是我啊,阮姑娘還記得我呢。”那人笑嗬嗬地,走到扒手麵前踢了踢他,“還不快走,真等著我們送你去官府啊。”

扒手艱難爬起來,看怪物似的看著阮覓,然後奪命狂奔,生怕阮覓反悔再把他捉回去打一頓。

“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情同詹五爺談,不知道五爺如今可還住在原先的宅院?”等那扒手跑得沒影了,阮覓才道出今日來意。

至於為什麼要把扒手放走這樣的多餘問題,一個也沒有問。

那人也滿意於阮覓的態度,很痛快地在前麵帶路。

“要不是遇著了我,你們還真找不著我們五爺。半月前那地兒住著不舒服,五爺便帶著我們兄弟幾個換了處院子。如今在西五街後邊兒呢。”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殷如意同阮覓。眼神曖昧地在兩人身上打轉,嘿嘿笑一聲。

“殷小兄弟這是……”

擠著眼,後半句話故意沒說出來。但意味之明顯,連殷如意都聽得出來。

霎那間,一點陌生的情愫在心間縈繞。

像是三月桃花開得正好,小溪蜿蜒而下。微風過,一片花瓣悄然落在水麵,泛起一圈幾不可見的漣漪。

但殷如意畢竟是殷如意,他很快忽略這點異樣,臭著臉糾正那人,“彆亂想,是好……”

好兄弟。

阮覓木著臉在心裡替他接上沒有說出口的話。

她願意當好朋友,願意當知己,但是,不願意當好兄弟。

是看不起她嗎?是吧?!

好歹也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這樣忽視她的性彆好嗎?

平日裡不喜歡打扮自己是一回事,但被彆人說不像女子,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有誰能扼殺一個女孩子渴望被誇讚的天性,就算是男主也不行。

於是阮覓冷笑一聲,加快腳步從殷如意身邊離開。

這臭狗誰喜歡誰帶走吧?沒救了。

————

詹五爺新換的宅子氣派得不得了,以前那間院子同現在一比,隻能說是逼仄了。怪不得說以前的地方住得不舒服。

阮覓跟在那人身後進了宅子,詹五爺正在同兄弟練手。一身短褂,熱氣騰騰。

見到阮覓來了也不驚訝,隨便抹了把臉就過來同阮覓打招呼,笑得同以前一樣爽朗。

“什麼風把阮姑娘給吹來了?”

“五爺好身手,”阮覓避而不答,詹五爺一聽就懂。眼神落在一旁的殷如意身上,然後意味深長地讓手下人帶殷如意去練練。他自己則帶著阮覓去了裡廳。

“是什麼事情,還不能叫殷小兄弟知曉?”詹五爺坐得大馬金刀,即使那張臉凶狠無比,此刻也透著濃濃的八卦意味。

阮覓:……

最後還是開口道:“可否勞煩五爺幫我查一個人?住在東街往後的六道巷子裡,是個身子不怎麼好的書生,姓柳。”

詹五爺答應得很痛快,當即就拍著胸脯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

阮覓遞上此回的銀子,詹五爺豪氣地擺擺手,拒絕了。

“阮姑娘你也不用同我們生分,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辦得成的,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再說了,你們剛才幫著四兒拿回錢袋,我們還沒謝過呢。這銀子你就收回去,再拿出來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見詹五爺態度堅決,阮覓便沒有堅持,將銀子收了回去。

“那就多謝五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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