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般若不在府裡的日子,也沒有影六跟在身邊,於是這會兒阮覓刷老管家好感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偌大一個公主府,隻要同老管家說一聲,阮覓簡直是為所欲為。
不要太爽!
一路上不管去哪兒都沒有人攔著,就算本來想攔著的人一看到是阮覓,都默默退了下去。顯然老管家交代了什麼,現在公主府內誰都知道要將這個阮姑娘當成主子對待。
他們本還以為這位阮姑娘會趁機做些過分的事,沒想到她像是隻對公主府的風景感興趣一樣,四處逛逛。看到感興趣的東西,便同在那兒的仆人交談一番。
她語氣誠懇,聽得出來是真的感興趣。甚至連照顧這些珍植,每日需要用多少水,額外需要施什麼肥,都事無巨細通通問了。
照顧著這一帶珍植的仆人不覺得這些有什麼不能說的,便放下警惕同她聊了起來。
最後兩人說得久了,口乾舌燥,還蹲下來縮在一株樹後繼續說,很快就有了革命友情。
阮覓走的時候,那仆人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公主府裡能聊天的人太少了,現在有一個都顯得珍貴非常。
阮覓一路逛,隨便找一處就能和人聊上許久。一些暗地裡觀望的人漸漸覺得無趣,便都收回視線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不覺到了正午,沒有人在一旁提醒阮覓這個時候應該回去用午膳,於是阮覓繼續往前走。
或許也因著現在是午飯時間,所以一路上本就少的人,現在更少了。
阮覓慢悠悠往前走,觀察這附近的地形。
穿過一個拐角,就聽到前麵傳來說話聲。
阮覓立即找了個角落站好,沒有發出一丁點兒動靜。
僅露出一雙眼睛往前麵看去,卻發現,原來是陳章京。
阮覓身上剛提起的警惕瞬間就去了大半。
不僅僅是因為那人是陳章京,還有便是他麵前的人和他們此時說話的內容,實在讓阮覓提不起警惕的心思。
“聽聞你是殿下擄回來的?”
說話的男子樣貌姣好,秋天卻穿得非常單薄,顯出纖細的身形。逶迤拖在地上的後擺,還有長長垂落在腳邊的長袖,都讓阮覓看了好一會兒。
這種衣服,阮覓還是頭一回見到。
她又再探出點頭,去看那人的後擺,果然發現上麵卷著許多掉在地上來不及掃乾淨的落葉,襯得跟拖把似的。
此時那人嫉妒地看向陳章京,話裡話外都是不屑。
但要說不屑,其實還是出於嫉妒。
雖說外界一直流傳著梓寧大公主當街強搶民男的傳聞,可公主府內的男寵大多是被一些想同段般若攀上關係的人送進來的。
他們從來沒有被公主召見過,整日待在小院裡,滿心怨恨地詛咒著那些能得公主青眼的人。
而公主府內,被召見過的人無一不是被梓寧大公主搶進府來的。至於他們這些被送進來的,一進府,便注定沒有出頭的那一天。
於是一聽到最近公主府裡又多了一個被搶進來的男寵,這幾人就坐不住了。
本來就僧多粥少,現在還來一個公主親自選的人,那他們哪裡還有機會得到公主青眼?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就不行?
那男寵妒火中燒,上下打量陳章京,冷笑一聲指指點點,“你看看你這身形,笨重如同猿猴。光是個兒高,卻不具美感。形體也不好看,跟街邊挑貨的貨郎一般,一看就是下等人。”
他將陳章京說得一無是處,最後還加了一句。
“就你這樣,如何能夠伺候殿下?”
好像陳章京的價值,都是以能不能伺候梓寧大公主來定的。
阮覓扒著石頭,一臉正經偷聽。
看了看男寵那所謂極具美感的瘦巴巴身材,又看了陳章京。
眨了眨眼,沒有多作評價。
不過陳章京現在看起來還是很平靜,沒有因為他們的話產生多餘的情緒。
就是不知道心裡真的沒情緒,還是忍住了。
阮覓繼續看下去。
“還有你這張臉,簡直沒眼看。你瞧瞧府內男寵,哪個不是肌膚吹彈可破?”為了讓陳章京產生自卑感,那些男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勢必要讓陳章京看清楚什麼叫做荔枝新肉一樣的凝白細膩。
陳章京閉上眼,緩緩吸了口氣。
他一向沉穩,臉上從不顯出怒色。做事也選擇最簡潔的方式,達成最優的結果。
但此時,前麵幾個男寵搔首弄姿,直接讓他眉間一道痕越來越深。
“你這姿色,就算是回去泡十天半個月的牛乳浴也比不上我們,還是儘早躲起來得好,省得臟了殿下的眼。”
陳章京睜開眼,眸中黑沉。
那男寵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作者有話要說:定好男主我第一時間會在作話和文案上都寫出來,大家不要怕呀。
最後定男主,我肯定會根據全文的感情線來定的,不會突然就選一個不合適的人。還有段般若,他可以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確實有一些彆的原因,但很大一部分是他這個人設就是這樣的,從小被當作女孩子,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分不清楚。而阮覓以為他是女孩子,再加上段般若的親近不帶情`欲色彩,兩人才能這樣親近。
你看可以有柳十令那樣恨不得隔一條街走路的小古板,當然也有段般若這樣喜歡貼貼的啦,都是人設和劇情,不是說一貼貼,就代表他是男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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