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恨不得立馬逃離,但是又害怕激怒阮珍珍的戰戰兢兢樣子。
在那期間,阮珍珍沒有掙紮。而是一直重複那句話。好像在等一個人的回答。
人消失在眼前,雅馨院的大門也關上。
風將枯黃的草葉吹得繚亂,草屑四處飛散。
偌大的阮家變得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出來走動。好像天地間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寂靜,空蕩,蕭條。
即使阮珍珍已經離開,可她種種怪異的表現,一直在出現在阮覓腦海之中。阮覓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風裡攜帶著的寒氣撲麵打過來,她驟然驚醒。眨了眨眼,才發覺自己在院子外麵站了許久,連腳都僵硬了,沒有絲毫知覺,連動都動不了。
緩了一會兒後,阮覓才挪動著生了鏽一樣的腿,慢吞吞走回去。
她並不覺得自己被剛才得知的事情嚇住了,在路上的時候甚至能逗樂般的想著,等會兒回去翠鶯會不會用殺人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似乎剛才在風中站著久久不動,隻是想事情一時入了神,忘了時間而已。
門被打開,翠鶯轉頭看到阮覓的樣子,皺起眉。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一摸,極其寒冷,就像摸冰塊似的。
翠英臉色不太好,想說什麼,最後注意到阮覓的神色,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而是高聲喊著,“酥春,打熱水過來。”
很快,酥春在門外應了。
但是酥春的聲音一響起,剛才還強作鎮定的人卻突然渾身緊繃起來。仿佛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此時正盤踞在窩裡,舔食著自己的傷口。對於突然闖進領地的人,警惕非常。
翠鶯愣了一下,連忙俯下身去抱住她。將人圈在自己懷中,好叫她放鬆下來。
門被推開,吱呀一聲響。
阮覓猶如一隻拉滿了弦的弓,整個身體緊繃成了發動攻擊前一秒的姿勢。
就算翠英此時還抱著她。阮覓卻仍舊無法克製地扭著頭,那雙眼睛直直看著正走進來的酥春,冷厲非常。
被盯上的危機感讓人頭皮發麻,恨不得立馬逃走。但酥春在見到阮覓這個樣子後,僅是瞪大了眼,僵在原地。她並不曾懷疑過阮覓會真的傷害自己。
隻是眼中的擔憂滿得溢出來。
見阮覓還是沒有放鬆下來,翠鶯隻得壓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隨後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像是母親撫摸嬰兒的背,充滿了安撫的意味。
不厭其煩,一下又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酥春放輕動作將浴桶裡的熱水裝滿了。才慢慢走到了翠鶯身邊,低聲道:“熱水放好了。”
聞聲,翠鶯停住了拍著阮覓背部的手,難得柔下聲音詢問意見:“去泡個熱水澡,暖和一下?”
懷裡的人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點頭。她沒有讓翠鶯幫忙,而是自己站起來慢慢走進了浴室。
隻留下酥春和翠鶯兩個人在外麵等著。
酥春臉上都是焦急,她轉來轉去走了幾圈,眉頭越皺越緊,“小姐這是怎麼了?”
翠鶯看著阮覓進去的地方沒有說話。
離著阮覓進去已經過了很久了,就在酥春以為阮覓在裡麵睡著了,正準備進去將人扶起來的時候,阮覓走了出來。
她彎著眼眸,有一些惡作劇成功後的狡黠。
先是看向酥春,眼中笑意十分濃厚。就好像在說,你剛才被我嚇到的樣子,真是好玩!
得瑟非常。
酥春年紀小,一下子就相信了,還氣呼呼的轉身離開,決定今天不和阮覓說話。
倒是翠鶯站在一旁,看著阮覓如常的神色,再次皺起眉。
……
比試如期舉行。
還是按照流程來了個開場儀式,王公大臣與參加筆試的二十位選手都來到了高台下麵。
段般若坐在順元帝旁邊的位子上,著一席黑衣,長發高束,麵容姣好。眉眼精致,於矜貴中露出些陰沉。
蒼國使者腦子好像有什麼大病,壓根不想事情。旁人還沒開始說話,他便當著順元帝和大雍王公貴族的麵,直接大誇特誇段般若的美貌。
“我們王對公主殿下您一見鐘情。說就算是從月神宮上下來的仙子,都比不上您萬分之一的美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說的恐怕就是您這樣子的女子了。”
“這世上的男子,隻有我們王那樣英勇威武的才能當您的男人。旁的人恐怕都會讓殿下您失望。”
“您若是來蒼國,王定然會極為寵愛您。精壯駿馬,柔軟皮毛,隻要您對我們王笑笑,您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言語露骨,讓在場的皇室和王公貴族臉色都難看起來。
段般若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畢竟他平常就是陰沉著一張臉。
他坐在高台的椅子上,支著頭眉眼陰沉,忽而勾起嘴角,朝著那個使者笑了笑。
像是嗜血前,對於這場盛景的讚美。
阮覓規規矩矩地站在台下,聽到蒼國使者的那些話差點沒笑出來。
萬千駿馬?柔軟皮毛?讓段般若對你們王笑笑就給她?
噗……
阮覓繃住表情,努力將笑意憋回去。但最後還是憋笑憋得渾身顫抖。
救、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久等了!發小紅包哦。
第二章還是晚上十二點左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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