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周懷軒額頭的青筋又蹦起來了。
盛思顏知道阿寶的意思,就是他沒有把自己做的事推在彆人身上,而是推在阿財身上。——阿財不是人,是刺蝟,所以他沒有做錯。
這是標準的狡辯,鑽空子的行徑。
但是不得不說阿寶實在是心思靈敏至極。
想到阿寶已經有了異能,還有馮氏和範媽媽她們跟她說過,阿寶不是一般人。而是墮民盼望千年的“天命人”,盛思顏又釋然了。
如果“天命人”沒啥出眾的地方,才是不合常理,出了問題。
盛思顏忙打圓場,“懷軒,阿寶還小,要慢慢教。”然後又對阿寶道:“不管是推在人身上,還是推在刺蝟身上,都不對,記住了嗎?”
阿寶慢慢垂下頭。像是反省的樣子。過了許久,才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好了。以後沒事了。”盛思顏笑著對周懷軒使了個眼色。
周懷軒也沒有再訓斥阿寶,隻是道:“收拾東西吧,咱們下午回家。”
盛思顏知道周懷軒來山莊,不是為了遊山玩水。
現在說要回家,肯定是事情已經辦完了,因此也沒有多問,笑著應了,吩咐下人收拾行裝,下午就打道回府。
……
他們一行人回到神將府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阿寶吃飽喝足,已經睡著了。
他們剛一到家。就發現三房的婆子已經在門房恭候他們多時了。
見周老爺子下了車,那婆子忙迎上來。行禮道:“老爺,請您幫我們五公子和六公子主持公道!”
五公子和六公子便是吳三奶奶親生的周懷智和周懷信。
“出了什麼事?”周老爺子捋著胡須問道。
“……是三爺,在家裡說要分家,連我們三奶奶的嫁妝都要平分給三個兒子!”那婆子很是義憤填膺說道。
她是吳三奶奶的陪房,吳三奶奶不在了,她自然要替吳三奶奶維護兩個孩子的利益。
以前她是唯周懷禮馬首是瞻,但是自從周懷禮的身世曝光,她就改為專門為兩位小公子著想了。
按照大夏皇朝的規矩,嫡母的嫁妝一般是給嫡女陪嫁出去,也有留下一部分,分給自己的親生兒子。
如果嫡母生不出孩子,她的嫁妝,可以由娘家索回的,不可能分給庶子。
周懷禮如今就是庶子,按規矩,他不能分吳三奶奶的嫁妝。
周老爺子有些頭疼,道:“老三肯分,難道懷禮還敢要?”
這件事隻要周懷禮說一聲不要,就不會有爭端了。
那婆子忙道:“四公子在將軍府起火那夜被火燎傷了肺,傷的很重,話都說不出來,一直臥床養病。三爺不讓把這件事說與四公子知曉。”
盛思顏見周老爺子滿臉為難的神情,笑著悄聲道:“不能說話,可以寫字啊?讓你們四公子寫一張放棄分得嫡母嫁妝的字據不就行了?”
那婆子愣了愣,一拍大腿,連誇“好計!”還特意對盛思顏福了一福,才匆匆忙忙回去了。
馮氏看著盛思顏,笑道:“你可越發厲害了,這字條一寫,四公子可就是裡外不是人了。”
不管他會不會分到吳三奶奶的嫁妝,他這張字條,都坐實了他肖想嫡母嫁妝的心思。——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權利來分享嫡母的嫁妝,卻還要寫一張這張字據來表示放棄,實在是此地無銀的痕跡太重了。
盛思顏微笑著搖頭,道:“我就是這麼一說。娘想得太多了。”
一家人回到神將府安置下來。
……
過了幾天,就聽說周懷禮確實寫了這樣一張字條,放棄了繼承吳三奶奶嫁妝的權利……
周家三房正式分了家,周懷禮就要從他們的臨時住處搬出來。因那宅子是吳三奶奶的陪嫁,已經分給了周懷智和周懷信兩兄弟。
“……懷智和懷信還沒有成親呢,怎麼能單過呢?”盛思顏跟馮氏說起三房的情形,對這兩個孩子的遭遇唏噓不已。
馮氏道:“沒娘的孩子就這樣,好在他們已經長大了,有老爺子護著他們,應該沒事的。”
盛思顏點點頭,“能照應就照應吧。這兩孩子一向還好,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如果有事,祖父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馮氏點點頭:“正是如此。”
婆媳倆便將此事揭過,再也不提了。
……
而他們從神將府的山莊離開沒多久,山莊下的小村子裡,便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慘案。
大理寺丞王之全聽到下屬回報,親自帶著衙差去那小村子查證。
“大人,這村子裡七十三口人,幾乎都死了,隻有一個小姑娘躲在米缸裡,逃過一劫。”
“帶上來。”王之全吩咐。
那小姑娘嚇得全身亂戰,跪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
後來還是在王之全的循循善誘下,那小姑娘才想起來那時候的情形,道:“……都是些穿黑衣裳,蒙著頭的怪物!見人就咬,還吸血,被他們一吸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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