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爾瞥他一眼,衛衣繩子都快勒得他喘不過氣來了,這樣還能好看嗎?
馬上就要到達車站了,伊諾爾回頭想交代席辭,想說獨自一個的時候要注意身體、生了病要記得跟他說、平時有事情可以通訊聯絡,伊諾爾這些念頭還沒產生完全,就被他唾棄了。
這都是些什麼……席辭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這些都不明白嗎?
但是伊諾爾又有些猶豫,雄蟲不就像是小孩一樣嗎?思慮再三想著還是交代一下吧,這樣至少他能放下心來。
結果他轉頭,就看到飛行器內的雄蟲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而窗外正好走過一隻穿著火辣的雌蟲。
伊諾爾臉色一青,扔下手中的行李箱,三步做兩步走到席辭跟前,驀然湊近他:“閣下,您在看什麼?”
席辭回神,麵對伊諾爾的質問,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笑了笑:“沒看什麼。”
他剛剛在看飛行器到車站的距離,在想他到時候走怎樣的路線能不被伊諾爾發現,從而順利上車。
——但是這些顯然是不能告訴伊諾爾的。
盯著窗外那麼入神,伊諾爾自然不信他什麼都沒看,
但是他看向窗外,除了視線範圍內那隻穿著火辣的雌蟲之外,並沒有什麼可以看的東西。
“閣下,您喜歡這種衣服?”伊諾爾抿唇。
席辭花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伊諾爾說的是什麼衣服,忍著笑意:“嗯。”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麼……不好意思,下午碼字的時候睡著了
今天的更新暫時隻有這一章
但是!(嚴肅)
我明天補!補好多!
看到評論裡有在等更新的寶子們,mua~
第28章
窗外雌蟲似乎是有事在等蟲, 所以一直原地沒有離去,那明顯是一隻亞雌,看著嬌嬌弱弱, 有半截腰都露在外麵。伊諾爾看著不爽,啪的直接把簾子拉上了。
他對他的相信產生了懷疑,照席辭這個樣子,連他還沒走就敢盯著彆的雌蟲一直看,那等他直接離開一個月, 席辭得有多囂張?
伊諾爾眉頭一皺:“難看死了。”
席辭覺得伊諾爾好玩, 還有跟伊諾爾探討起來的架勢:“明明不難看。”作勢還想要再去拉開簾子。
伊諾爾重重打在席辭想去摸簾子的手上, 語氣不愉:“閣下,您的品位可能有點問題。”
席辭拉下伊諾爾的手:“品位確實不行,就喜歡看這些俗的東西。”
伊諾爾隱約有點把自己也罵進去了的感覺,深深看了席辭一眼, 語氣有些遲疑:“閣下,您真的喜歡嗎?”
席辭毫不猶豫:“喜歡。”
——既然假裝就要假裝個徹底。
席辭還坐在椅子上,興趣使然看著伊諾爾彆扭的樣子,沒想到伊諾爾突然抬起了一條腿的膝蓋, 放在了他腿間,然後俯下身來, 單手撐在靠背上, 形成一種具有壓迫性氛圍。
席辭沒動, 身邊滿是好聞的草木花香,他不知道伊諾爾要乾什麼, 不過很有興趣配合。
“很喜歡?”伊諾爾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來情感。
席辭突然也覺得應該點到為止, 不然太過分的話把伊諾爾氣跑了怎麼辦?
他想伸手拉伊諾爾, 結果沒想到伊諾爾抬手冷淡地把他的手拍開了, 席辭心想不妙,似乎玩笑開大了。
他試圖挽回:“其實不太喜歡。”
伊諾爾壓根就不信:“那你還看得那麼投入。”
席辭看著伊諾爾漂亮的眸子低垂,睫毛長長打下一片陰影,他忽然湊上去,親了一下白皙的臉頰。
伊諾爾突然愣神,瞳孔猛地放大,身體一僵,想說的話全部都壓在了喉嚨裡。
席辭趁著此時伊諾爾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一下子把他扯到了自己懷裡坐著,伊諾爾反應過來之後紅著耳朵想掙脫,卻被席辭強硬地錮著。
蟲族的雄蟲和雌蟲之間很少會有親密的動作,傲慢的雄蟲並不會想去親昵雌蟲,他們對待雌蟲的方式一般是虐待和鞭打。伊諾爾抿唇,看著席辭想說什麼。
席辭心想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用心解釋:“我一點都不喜歡,一點都不好看。”
伊諾爾扯了扯嘴角,冷冷地:“您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席辭聽著伊諾爾的語氣,心想下次不會再和他開這種玩笑了,努力再度解釋,他現在並不能把真相說出來,不然被伊諾爾知道了,不僅他的計劃立即泡湯,說不定還會讓那個多事的沃波爾看著他。
“……我真的不喜歡,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就是有一點點好奇才看了一眼的,絕對不喜歡。”席辭保證。
伊諾爾緊緊地看著席辭認真的態度,心裡麵勉強信了那麼一分。不然他能怎麼辦,剛剛在一起就要分離一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想的。
他遲疑了一下,隨後拿起席辭的手放在他腰側,伊諾爾的耳尖又是通紅,他忍著害羞,聲音微小:“不要好奇其他蟲。”
伊諾爾以為席辭好奇的是那隻亞雌衣服上露出的那半截腰。
席辭的心裡仿佛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泛起甜蜜,伊諾爾的可愛真是時刻在戳中他,他之前隻有一次是為了做戲才摟過一次伊諾爾的腰,而這次確實是實實在在地摸上了,軟軟的觸感在席辭的手中,衣服布料在此刻顯得如此多餘,他伸手抱住伊諾爾的腰,把他摁在了懷裡。
伊諾爾在心中輕輕歎息一聲,他也很不放心把雄蟲獨自留在家裡麵,但是他的任務這樣,隻得如此,他回抱席辭,心裡記住了以後不會再接受外出時間太長的任務。
席辭有自己的計劃,知道自己和伊諾爾並不是分彆,幾個小時後就會重新見麵了。但是在伊諾爾的心中,就是一次長達一個月的分彆,他的心情甚至比最初得知消息的席辭還要擔心。
席辭安靜地抱住伊諾爾,心裡麵有一瞬間冒出來的想法,要不要對伊諾爾說實話,他不想騙他。但是席辭了解伊諾爾,很明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真的要生氣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可能幾秒鐘,也可能幾分鐘。他拂過伊諾爾的背,輕輕拍了拍,想說讓他趕快去上車,不然可能就會趕不上了。
席辭手碰上伊諾爾的背那一刻,伊諾爾的身體突然重重一抖,仿佛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一樣,他感到疑惑的同時,伊諾爾撐著從他懷裡麵他抬頭,臉頰通紅。
席辭知道伊諾爾平時喜歡耳朵紅,但是一般不會臉紅,但是這次席辭真的意想不到的是,伊諾爾被摸腰的反應還好,但是就這樣被輕輕拍了下背的反應能如此激烈。
席辭的手現在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他不知道伊諾爾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是什麼敏感部位嗎?
伊諾爾深藍色的瞳孔裡麵滿是震驚,呼吸略微比往常要更加急促一些,身體有些不自在,後背那酥麻的觸感似乎還仍然停留著,他難以置信一般地盯著席辭。
席辭揉揉他的腦袋,語氣儘量溫和平靜:“怎麼了?”
伊諾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最後還是複而又貼近席辭,雖然周圍並沒有蟲,但是還是很小聲:“閣下,您是想……”
最後幾個字是伊諾爾湊到他耳邊說的,溫潤的呼吸仿佛觸在席辭的耳朵上,他微微側了下頭,然後被伊諾爾後麵說的幾個字震驚在了原地。
“你……你”席辭的臉刷一下也紅了,下意識一把把埋在他頸間的伊諾爾推開,伊諾爾的話像是炸了個響雷,他甚至言語都不清了。
被推開的伊諾爾無辜歪頭,同樣疑惑席辭為什麼突然震驚。
席辭深吸一口氣,涼涼的空氣試圖冷靜他的體溫,他語句無序:“你怎麼能在外麵說這種事情……”
“你看看,這還是白天呢,你怎麼……”
席辭知道伊諾爾慣會打直球,但都限於在正常的範圍內,但是為什麼連這種話題,伊諾爾都光天化日之下直白地說出來。
伊諾爾眨了下眼,不解:“白天怎麼了?”
席辭閉了閉眼,再三試圖冷靜下來,還是抵抗不住麵上的緋紅,心臟此時跳的極快,像是要突破胸腔一樣,他乾脆放棄,推開伊諾爾站了起來。
伊諾爾還疑惑地看著席辭這一連串的反應,就被席辭一手抓住了手。
席辭一手抓住伊諾爾的手腕,一手握著行李箱,嘴裡念叨:“趕緊走,趕緊走。”
伊諾爾歪頭還想說些什麼,直接被席辭拎下了飛行器,跟他一起出來還有那隻孤零零的行李箱。
伊諾爾:?
席辭蹲在飛行器上看著他,二蟲視線正好平視著,席辭試圖忘記伊諾爾剛剛的話,這才能得到幾分冷靜,他叮囑:“路上不要跟陌生蟲說話,注意安全,不要坐錯位置,下車的時候不要忘記自己的行李……”
雖然席辭叮囑的東西是一隻智力正常的蟲都不會做出的行為,但是伊諾爾還是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聽著,甚至還打開了通訊器的錄音功能。
這是他的雄蟲在關心他。
席辭交代完了最後一句話,放下心來,催促伊諾爾:“快走吧。”
他等會還要和伊諾爾錯開上車,伊諾爾再慢一點的話他可能就來不及了。
伊諾爾略一遲疑,似乎還是想知道席辭剛剛突然震驚的原因,但是心想也知道席辭現在似乎並不想說,問也可能問不出來,所以隻能暫時擱下,等日後有機會再說了。
伊諾爾拉著行李箱離開,走了幾步轉身看了一眼,發現席辭還在飛行艙的門口看著他,見他回頭之後,席辭勾起唇角對他笑了笑,揮了揮手。
伊諾爾心裡莫名有一種自己是拋棄自家雄蟲的渣蟲形象。
席辭視線中的伊諾爾走遠之後,他返回飛行器,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一套衣服,以免被意外發現,換好之後設置了飛行器的自動返回程序,然後下了飛行器。
他戴上大大的衣服上的兜帽,長發被藏在衣服裡,甚至戴上了墨鏡口罩,席辭覺得現在伊諾爾看見他應該都認不出來。
他繞了個圈子,從車站的另一側進去,路程中順便買了一包酸話梅,為了減少可能碰麵的機會,車站有很多個候車室,他選擇了一個距離門口最遠的進去等待。
等待的同時,席辭嘴裡含了一顆話梅,然後打開光腦搜索。
他還記得就輕輕碰了伊諾爾的背一下,伊諾爾的反應就劇烈,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蟲類身體構造和人不同導致的,還是因為伊諾爾本身的問題。
搜索結果剛出來,席辭抬眼看一眼,手中話梅“啪”掉在了地上。
他幾乎是紅著臉看完了所有的說明,幸好還有口罩擋著,不然真是顯得太奇怪了。
席辭的手無意識攥起,腦海像是被重重一擊一樣,因為引入了意誌之外的知識,表情有些凝固……原來剛剛並不是伊諾爾有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原因。
搜索結果說,雌蟲的背部長出蟲翼的地方,是雌蟲非常敏感的地方之一。最重要的是,最下麵標粗有一句,當雌蟲被撫摸背部的時候,通常被認為是在求歡。
席辭的手微微顫抖地撿起來掉在地上的話梅袋子,腦袋裡麵都是自己剛剛看到的文字。
求……求歡。
席辭現在知道了答案,但是他寧願他從來不知道。他竟然無意識做出了這樣的動作,還是在那種氛圍下,席辭都不知道伊諾爾當時是怎麼想他的。
此時廣播裡播報已經到了檢票時間,席辭低著眸子不說話,似乎還沉浸在極度震驚之中。
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更何況塞繆爾星球也不是個好地方,那隻是個小小的星球,比起帝都星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所以這趟星際穿梭車上的人並不多,席辭卡著最後上車的時間點從後門上了車。
席辭看過伊諾爾的購票記錄,所以知道伊諾爾的座位位置,隨後他買票的時候,選擇了一張在最後麵的位置。
星際飛行車的條件很好,是一蟲一個獨立的小空間,隻要伊諾爾不挨個看,基本上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席辭上車的時候瞥了一眼伊諾爾的位置,看到他的帽子還好好地戴在頭頂就收回了視線,不過有幾縷銀色的發絲調皮地鑽出了帽子外。
從帝都星到塞繆爾星球大概需要五個小時左右,光腦還特彆提醒塞繆爾星球馬上就是夜晚了,需要準備好住所,
從車上稀稀拉拉坐著的蟲可以看出,塞繆爾星球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科技經濟實力跟不上帝都星,風景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什麼都沒有還比較窮。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塞繆爾星球的礦石產量極其豐富,基本上供應了蟲族裡一大半的礦產資源,
他聽伊諾爾說這次的任務就是,塞繆爾星球有一種稀有礦石,名叫鈾源石,這種石頭隻在塞繆爾星球產出,將鈾源石融於其餘材料中打造設備,不管是武器還是精度材料,都會變得十分堅硬,是軍部非常看重的一種礦石。
但是這幾個月,塞繆爾星球向帝都星上繳的鈾源石越來越少,最開始幾乎隻有原來的一半,到這個月,甚至隻有原來的四分之一。而塞繆爾星球借口是說,鈾源石的原先礦洞已經開采完畢了,正在尋找新的鈾源石礦洞。
但是軍部調查到,塞繆爾星球本身產出的鈾源石的數量並沒有減少,而是和星靈族勾結,把大部分優質鈾源石售賣給了星靈族。
星靈族是蟲族最大的敵人,星靈族有一種特殊的攻擊方式就是靈能,靈能可以乾擾敵軍係統甚至對敵軍精神力產生乾擾,可以說是蟲族天生的仇敵。
但是幸好星靈族的繁衍能力更差,所以星靈種群的數量極少,雖然單獨的作戰能力強大,但是也很難隻身抵擋住蟲群。所以現在蟲族和星靈族的幾次對抗中,蟲族稍微略占優勢,壓了星靈族一頭。
而在其中,鈾源石就起了很大的作用。星靈族可以乾擾蟲族的電子設備甚至精神力,所以作戰中起到絕對性作用的更多會是冷兵器,鈾源石融煉出來的武器堅硬,而蟲族的鈾源石大部分產出都來自於塞繆爾星球。
而軍部打算秘密行事的原因一是想徹底了解這件事情,二是查到了塞繆爾星球似乎有一種秘密武器,危險情況尚不得知。
所以說軍部才認為這十分重要緊迫,列成了S級的首要任務。
事實上席辭通過這件事情才了解到,這個世界除了蟲族之外還有彆的種族,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埋下了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他從他之前的世界到了蟲族,到底是跨了世界,還是隻是跨了星球。
……這個世界,會不會還有一個星球,是他原來的地方。
席辭按下了心中的想法,先在星網上預訂了到達塞繆爾星球之後的住處。
席辭想過到達塞繆爾星球之後不告訴伊諾爾,隻是在暗中看著他就行。但是一想到他隻要不去上班,沃波爾肯定會告訴伊諾爾,然後自然就會穿幫,席辭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如果說到達的時候正好是晚上的話,席辭想的是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找伊諾爾,至於第二天找不找得到,暫且不在席辭的考慮範圍內。
大不了到時候從伊諾爾嘴裡麵哄出幾個周圍的重要地理標識。
塞繆爾星球不大,甚至不到帝都星的一半,幾個主要的城市都是圍繞著重要的礦點,他們這次去的是產出鈾源石最大的礦點城,黑深城礦點。
席辭不知道伊諾爾這次的任務的具體計劃,但是這次任務並不是伊諾爾一個人,所以覺得伊諾爾應該不會住在酒店,應該會有專門準備的住所,於是他就隨便選擇了一個酒店,想著應該不會提前碰見。
隻要五個小時的路程,隨便做點什麼事情就打發過去了。等席辭眯了一會覺,然後被星際穿梭車的廣播聲吵醒,已經提醒將要到達塞繆爾星球。
席辭下車的時候也是避開伊諾爾,最後下車。他含著話梅想,要是現在被伊諾爾認出來了,伊諾爾說不定會直接立馬把他塞回返回的車次裡。
席辭戴好兜帽,墨鏡和口罩一個不落,把自己密閉得嚴嚴實實的,可能是一身黑色還裝備齊全看著太奇怪了,席辭一臉平靜地收獲了路過蟲投來的打量的眼神。
拿了提前寄存在車上的行李後下了車,席辭真真實實地站在了塞繆爾星球的土地上,身體下意識打了個寒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夜晚的緣故,塞繆爾星球的溫度比帝都星要低上好多。
他打開光腦,默默給伊諾爾發了條信息。
“聽說塞繆爾星球很冷,你記得加衣服。”
席辭站的地方還能看到伊諾爾的背影,隻見伊諾爾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之後,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席辭這邊就收到了伊諾爾的回複。
“好。”後麵還加了一顆小心心的表情。
席辭看著那個粉紅色的心,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的伊諾爾真是好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星靈族的設定靈感來自《星際爭霸ΙΙ》
第29章
塞繆爾星球很明顯要比帝都星的蟲口更加稀少一些, 夜晚的路上寥寥落落沒有幾隻蟲,完全不似帝都星的燈火徹夜閃耀,相比起來塞繆爾星球更像是一個還沒有發展完全的偏僻小城。
席辭按照光腦地圖找到了之前預訂的那家酒店, 在網友評分裡麵是這一帶的最高分,酒店本身確實符合它的高評分。
但是周圍除了這酒店一個大型建築物之外,剩下的都像是廢棄多年的爛尾樓。而這華麗的酒店混在其中就顯得極度不協調。
席辭在自助機器前拿了房卡 ,回了房間之後開始上星網了解塞繆爾星球。
從車站到酒店這短短一段路,已經算是在黑深城的繁華地帶了, 但是如此能看到的蟲還是很少, 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蟲, 少數幾間還亮著燈的店門裡並沒有蟲,隻有自助服務的機器。
這看起來太清冷了,簡直就像是荒廢了的空城。
星網上說塞繆爾星球的本土蟲口就不算多,塞繆爾星球本身就不是一個宜居星球, 再加上成年後的蟲口大量遷移到其他星球,按照星網上統計的折線圖,這幾個月蟲塞繆爾星球遷移出去的蟲口直線上升。
席辭正在頁麵向下滑動,想了解一下關於鈾源石的資料, 突然光腦就彈出了伊諾爾的視頻通話邀請。
席辭看了一眼酒店房間,然後走到落地窗處, 拉上了簾子遮住了窗外的夜色, 然後回到沙發上, 調整了一下光腦的角度,這才接受了邀請。
光腦接通的一刻, 很明顯能感覺到視頻另一頭的伊諾爾怔了一下。
“……閣下, 您為什麼要離鏡頭這麼近?”
為了避免伊諾爾看出他身後的背景產生懷疑, 席辭把光腦角度調近了, 映入鏡頭的隻有一張好看的臉,背景絲毫沒有入鏡。
幸好席辭的顏值能打,才能撐得起這種角度的鏡頭。
席辭麵不改色:“沒穿衣服。”
伊諾爾明顯一愣,耳尖又在看不到的地方微紅,他往後挪了一點:“閣下,我已經到達塞繆爾星了。”
席辭心想我也到了。
他看著伊諾爾露出來的衣服還是走的時候那件,白皙的鎖骨在燈光的照射下,白的像是能發光,他挑了下眉:“不冷嗎?”
伊諾爾支著腦袋:“不冷。”
席辭不置可否,伊諾爾接著說,交代今天白天沒有說完的事情:“閣下,我離開以後,您有要事的話可以直接找沃波爾……”
席辭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一下,席辭頓住了,視頻那頭正在說話的伊諾爾也停住了,他疑惑了一下:“有客蟲?”
席辭也不知道能是誰,他起身打算出去看看,順便把光腦掉了個彎,那邊伊諾就隻能看到一片黑屏。
席辭打開門之後,發現門外並沒有任何蟲,甚至整個過道冷清地像是沒蟲來過一樣。他蹙眉,正準備把門關上,穿堂風掀起了地上的一張紙。
席辭俯身撿起,上麵赫然印著幾個花花綠綠的大字“深·夜·寂·寞·難·耐·各式雌蟲供您選擇~更有……”。
上麵為了表現出特色,還附有了幾張生動形象的照片。
席辭不明白這種蟲族的“酒店文化”,絲毫不在意,隨便扔到桌子上,然後返回去把光腦視頻擺正回來。
“……是有什麼事情嗎?”伊諾爾語氣疑問,剛剛不知道為什麼光腦突然就黑屏了,但是還可以聽見聲音。
席辭:“沒事,應該敲錯門了。”
伊諾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眨了眨眼,承諾道:“閣下,我會儘快完成任務,早點回來的。”
席辭敷衍地點了點頭,他現在都已經跟過來了,伊諾爾早不早點回去都無所謂。
兩蟲又隨意聊了點什麼,突然,伊諾爾湊近了屏幕,深藍色的眸子閃爍著星光,他笑著說:“閣下,您會想我嗎?”
此時,伊諾爾的手邊儼然放著一本攤開的書——《三十種方法讓雄蟲為你神魂顛倒》。
席辭心裡嘀咕想什麼,明天說不定就見麵了。但是表情不能表示出來,他勾唇:“……想死你了。”
沒有任何一隻雌蟲能抵抗自己雄主的撒嬌,更何況雄蟲一般都不會願意向雌蟲示弱。
伊諾爾的心裡現在又甜又澀,甜自然是因為自己是因為席辭的話,但是他現在又沒法回去,最多就隻能隔著屏幕和自己的雄蟲見麵。
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雌蟲。
“……閣下,我也很想您。”伊諾爾說:“等我這個任務完成,不出意外,回去就可以晉升中將了。”
雌蟲和雄蟲結婚之後,兩蟲之間的榮譽共享,雌蟲軍銜越高,雄蟲也越有麵子。
“真厲害。”席辭不吝惜他的誇獎。
伊諾爾接受過元帥親自表彰,接受過全星球千萬蟲直播的公開表彰,內心都沒有什麼很大的波動,但是他最終僅僅因為席辭的一句話而臉紅。
次日一早,席辭完全是被熱醒的。塞繆爾星球晝夜溫差很大,太陽升起之時,溫度開始急速上升;而夜幕降臨之時,溫度又開始驟減。
席辭調低了空調的溫度,心想怪不得塞繆爾星球能被評為十大最不宜居的星球之一。
窗外的太陽熱烈,不遺餘力地散發著灼熱的溫度,似乎柏油路都要被燙得融化。席辭拉開窗簾,這才終於看到了這個星球的原住民。
席辭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疑似爛尾樓的房子其實並不是空置著的,白天能看到陸陸續續有身影從樓裡麵進進出出。
居住在這一帶的基本上有一大半的職業都是礦工,因為在附近不遠處就是黑深城最大的鈾源石礦點,而塞繆爾星球最廣泛的謀生職業就是礦工。
今天是工作日,在路上可以看到穿著工作服的工雌大差不差地全部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看來應該都是去礦洞工作的雌蟲。
席辭收拾完戴著帽子,長發被他用發帶係在身後,準備下樓吃早餐,還可以順便視頻問問伊諾爾起床了沒有。
席辭一邊在心裡麵規劃好這一天的事宜,一邊拉開了門。
剛拉開門的席辭抬眼,對門住著的蟲正在此時正好也推開了門,正要出門。
兩蟲正好就這樣對視上了。
席辭:!
席辭握著門把的手微頓,他不知道世界上會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但是他確實是遇到了這種罕見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到底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就那麼隨便選擇了一家酒店,竟然都能選到一起,而且最驚訝的是,竟然還能選到對門。
昨天剛剛在飛行器上告彆過、昨晚剛好打過視頻電話的銀發雌蟲,就這樣出現在在了他的麵前,雖然說遲早是要和伊諾爾說的,兩蟲遲早會見麵,但是席辭從來沒有想過如此突然的結果。
太過突然,太過出乎意料,導致不管是席辭還是伊諾爾都在門口愣住了半晌,誰都沒有先開口。
伊諾爾今天正準備按照上級安排的任務指令出門,但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了席辭。
他看見席辭的第一瞬間瞳孔睜大,心裡麵完完全全沒反應過來,心裡麵甚至還想過這會不會是席辭的孿生兄弟。
不然明明應該好好待在帝都星,昨天晚上甚至還通過視頻的席辭,為什麼今天會在塞繆爾星球見到一模一樣的蟲。
但是對麵那蟲身上傳來的熟悉感,長發黑眼,讓伊諾爾不得不在心裡麵確認,這個人就是席辭。
看到眼前蟲似乎有要後退的趨勢,伊諾爾先跨上幾步走到對門,用手肘抵住了門。
伊諾爾語氣模糊不清,聲音低啞,細聽可以感覺到聲音裡蘊含的情緒複雜:“——您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這麼巧合直接被發現了,席辭也沒有掩飾的必要了,更何況現在就算沒有恰好遇到,等會他還是會去找伊諾爾的。
席辭伸手把伊諾爾拉進房間裡,然後順手帶上了門,他想拉伊諾爾先坐下來,但是伊諾爾甩開了他的手,執拗地看著他,迫切得到答案。
他隻得先拍了拍伊諾爾的肩膀,試圖安撫他的情緒,然後溫聲說出實話。
聽完結果的伊諾爾顯然難以接受,他聲音喑啞:“閣下,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我知道,伊諾爾,你擔心我會遇到危險。”席辭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伊諾爾,眼神幽深地仿佛能誘蟲陷入,他儘量放緩語氣,“但是我也會擔心你,我看不到你也會很難受。”
“你到其他星球來執行任務,我看不到你,不能了解你的安危,甚至你精神力紊亂我都可能不會知道。”他手輕輕放在伊諾爾的肩膀上,低頭看他:“我應該有擔心你的權利,就像你擔心我來到塞繆爾星球會遇到危險,我也會擔心你的安危。你是我的雌蟲……”
伊諾爾被席辭一句接著一句的話震驚,雄蟲也會擔心雌蟲的安危嗎?雄蟲也會主動在意雌蟲嗎?
軍雌向來被當做軍部最厲害的武器,隻有蟲會在意這武器鋒不鋒利,而不會在意武器會不會壞,因為畢竟壞了一個,後麵會有千千萬萬的替補上來。
沒有蟲對伊諾爾說過這種話,也沒有蟲會如此直白地表示會擔心他的安全。伊諾爾的心仿佛軟了一塊,又酸又澀。
“……閣下。”伊諾爾的聲音沙啞。
第30章
席辭拉他的手, 低頭溫聲詢問:“所以,讓我陪著你行嗎?”
伊諾爾心裡麵五味雜陳,他很少會產生如此複雜的情緒, 遲疑再三,遊移不定:“可是閣下……”
席辭眼見伊諾爾的表情已經鬆動了,攬過他的肩,看著他笑得任性:“反正我已經來了,你不許趕我走。”
伊諾爾對席辭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心裡麵無奈:“閣下, 您既然這樣說了, 我還能拒絕嗎?”
眼見伊諾爾同意了,席辭手向下移牽他的手,伊諾爾的手上有雖然有因為訓練而產生的微繭,但是還是很柔軟, 席辭沒忍住捏了兩下。
“走吧,下去吃飯。”
正要出門前,席辭突然又看了伊諾爾一眼,正在伊諾爾詫異回望時, 席辭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伊諾爾的頭上,甚至把帽簷往下拉蓋住他的帶著疑惑的眸子。他一直覺得伊諾爾的銀發太過招搖, 蟲群裡麵一眼就能看到他。
伊諾爾抬手把帽子往上拉了一點, 重新把眼睛露出來, 不解:“……閣下?”
席辭撇開頭沒看他,語氣狀似不在意:“你的頭發長了, 還是遮住吧。”
伊諾爾的心裡麵慢慢劃過一個問號, 他略帶困惑地看了一眼即使束了起來仍然長及腰的墨發。
席辭餘光看到了伊諾爾的眼神, 但他不想解釋真正的原因, 於是裝作沒看見,麵不改色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走了。”
酒店的二樓就是餐廳,但是很顯然這個酒店的住客並不多,餐廳裡麵正在用餐的蟲也寥寥無幾,席辭和伊諾爾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席辭已經吃了營養劑的苦,短期之內一點都不會想要再次嘗試營養劑,席辭邊幫伊諾爾鋪餐具,一邊順口問道:“你今天的任務有什麼打算?”
席辭隻是從伊諾爾的口中得知了軍部的大概任務目的是什麼,但是並不知道伊諾爾幾蟲會是怎樣的任務形式。
他今天看伊諾爾隻是穿的便服,看著也不像是要去乾什麼重要的事情。
“軍部這次任務首要要求是保密,不能讓這件事情的管理者察覺到任何風聲。”伊諾爾淡淡陳述:“因為尚不知道涉及範圍,所以我們現在任務隻是隱藏身份儘量打探消息。”
這次軍部一共派出了五個蟲來執行這次的任務,其中伊諾爾提到的還有一個是席辭見過的蟲,就是路易斯上尉。
軍部給五個蟲儘力穿插了不易被懷疑的身份,伊諾爾被安排的身份是來自帝都星的喜愛寶石的貴族雌蟲。
席辭好奇:“你在星球日報上出現過,他們不會認識你嗎?”
“我並不出名,很少有蟲會關注星球日報的軍事板塊。”伊諾爾笑道:“就算認出來了又怎樣,沒蟲說少將就不能喜歡寶石。”
“更何況我沒有任何偽裝,才能打消他們的懷疑。”
席辭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他問:“……那我的身份是不是就是你的雄主?”
伊諾爾毫不意外地被嗆到了,他紅著眼睛咳嗽了半天,席辭想幫他順氣也不敢拍他的背,隻能給伊諾爾遞了一杯溫水。
伊諾爾緩過來之後才開口:“閣下,我不想您涉及到這次任務當中。”
雖然伊諾爾心裡麵當然十分認可席辭所說的這句話,但是他不敢把席辭拉到這次任務當中,即使說任務前期應該也不會有任何風險。
伊諾爾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閣下,雖然說我很高興能聽到您這樣說,但是如果您涉及這次任務裡麵,這風險未免太大了。”
“我不會管你們的任務,我就是單純跟著你。”席辭換了種說法。
這種說法讓伊諾爾勉強可以接受,畢竟他也不放心把他的雄蟲獨自放在酒店裡麵,他想了一下如果席辭隻是作為旁觀者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伊諾爾略一遲疑之後,然後他不放心地交代席辭:“到時候不要亂走,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說……”
眼見伊諾爾又開始了,席辭直接掰了半塊麵包堵住他的嘴:“我都知道,你說過很多次了。”
席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了伊諾爾一種自己是白癡的感覺,伊諾爾每次都像是交代小孩一樣。
塞繆爾星球的外麵還要更加炎熱一些,附近甚至很難看到一絲綠色,也感覺不到有什麼風。經過了早上出門的高峰期後,這個時候的街上又恢複了寂靜。
“咱們去哪兒?”席辭和伊諾爾順著街道走,要不是這天氣不太美妙,散步可以算得上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們先去鈾源石礦洞那裡,路易斯和波普在那裡。”伊諾爾餘光看見席辭因為炎熱出了一層薄汗,不禁有點心疼,雄蟲應該在家裡麵享福,而不是忍受烈日。
席辭現在不看伊諾爾都能知道他心裡麵在想什麼,心想伊諾爾總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感到情緒低落,他頭也沒偏地把伊諾爾往他身邊扯了扯,提醒他:“……走到太陽底下去了。”
礦洞距離酒店的距離比伊諾爾預計要多上不少,他心裡想還是得買一輛飛行器,不然這樣走也太費蟲了。
鈾源石礦點是一個頗具規模的礦洞,隔著老遠處就能看到裡麵許許多多不停走動的身影,在走近,就能看見簡易用柵欄圍成的礦點門口的石頭標誌前麵,蹲著兩隻黑不溜秋的蟲。
其中一隻蟲眯起眼,戳了戳身邊的蟲:“嘿,路易斯,你看,那是不是伊諾爾少將?”
旁邊的路易斯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頭。
波普興奮:“終於來了!”
波普和路易斯是最先一批到達塞繆爾星球的,但是不爽的是,他們被軍部安排的身份很簡單,簡單得讓蟲傷心,
……他們兩個就是礦工。
雖然波普知道軍部的想法是想讓他們兩個深入內部,秘密開展任務,但是這已經好幾天了,他完全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甚至他不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礦工能有什麼辦法知道消息。
他已經不止一次和路易斯吐槽過軍部的行動指南了,他知道任務的宗旨是不能引起任何懷疑,所以安排的身份不能太過特殊,但是礦工這種身份也太小心謹慎了吧,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用。
但是這是軍部直接下發的命令,他們既然不能違抗,那就隻能儘心扮演好自己的身份。為了扮演好自己的身份,他和路易斯就這短短兩天起早貪黑地挖礦,皮膚硬是黑了兩個度。
波普又抬頭看了一眼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伊諾爾少將,這才發現走過來的是兩隻蟲,其中還有一隻是雄蟲,他使勁眯了眯眼睛,然後猛戳路易斯。
路易斯一大早上就起來挖礦,好不容易有個摸魚的時間,麵對波普的手欠,路易斯選擇無視,完全不想理他。
而波普不會輕易放棄,他瞠目結舌地盯著眼前走來的伊諾爾少將和一隻不知名的雄蟲,甚至開始上手用力推搡路易斯,一邊推一邊喊:“快看啊,快看啊。”
路易斯蹲著好好地,沒反應過來一下子被波普推到地上去了,他不耐煩爬起來:“你乾什麼?”
波普震驚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完全顧不上路易斯,他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東西。
——伊諾爾少將和一位雄蟲!
他揉揉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伊諾爾少將身邊的那位黑頭發的蟲確實是一位雄蟲!
來的是一位雄蟲還是伊諾爾少將竟然有配偶了,或者是伊諾爾少將的配偶竟然跟伊諾爾少將一起來了,這三件事情不管是哪一件都讓波普不敢相信。
是的,波普直接認為那位伊諾爾少將和他身邊那位年輕的雄蟲是配偶關係。
“你們兩個在這裡乾什麼?”伊諾爾剛走近,就看見他的兩個下屬跟一個站著一個蹲著,表情跟兩個傻子一樣。
波普還在極度震驚之中,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啊…我們……我們挖礦。”
路易斯顯然更冷靜一些,他們出來偷懶沒有乾活,等一會被包工頭發現了,他們又免不了被處罰,他簡單闡述了他們這幾天的成果:“長官,我們已經在這裡幾天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表麵看起來就跟所有普通的礦點工作一樣。”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殊的話——”路易斯語氣嚴肅:“就是這個礦點的工作效率有點異常高了,我們觀察過,這個礦點的礦石采集量要比一般礦洞多上兩倍。”
“我們最開始以為是礦洞在壓榨員工的原因,但是最終結果是,雖然礦點的工作強度大,但是仍是在正常的範圍內。”
如果說正常的同樣規模的礦點每日采集量是在兩噸,那麼他們所在的這個礦點的每日采集量就能達到四噸。
雖然他們暫時沒有發現這多出來的部分是從哪裡出來的,但是很明顯礦洞采集量加倍了,上繳給帝都星的卻越來越少,這已經坐實了礦洞確實有問題。
“長官,我們現在不能在外麵待的時間太久,礦點的管理很嚴格。”路易斯儘快說完:“我們每天中午會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如果有情況的話,可以在哈羅德那裡見麵。”
哈羅德同樣也是軍部這次派出了的軍雌之一,他的身份是負責供應礦點礦工午餐的一家盒飯老板。
波普心裡麵平衡了兩分。